的。”
李泽云的妻子一开始都不敢问,还以为他工作上受什么委屈了呢,怕问出来伤他自尊心。
“哈哈,看了你报道的人哭得和你也是一样一样的啊。”云雁回笑道。
李泽云这几日刊登了三篇关于此事的报道,还有一篇是关于寻找米糕的后续报道。
这个主编本来没叫他做,可是他那日实在大受感触,回去后刷刷写了一篇报道出来,情真意切,递上去后,主编当即排版,决定用上去。
主编觉得,他们《东京日报》作为大宋第一也是唯一的官方媒体,不止要站在高处反映社会现象,也应该着眼于这些小细节,这同样展现了大宋民风。
结果是,这篇报道登出来的确大受欢迎,叫许多人感触颇深,赚了不少眼泪。云雁回从李泽云处得知了反响,起初有些惊讶,随即也明白过来。
这个时代的人局限于生活水平,更为“多愁善感”,因为他们的交往与现代人不同,他们的离别更与现代人不同。
所以,文中描写的那种“思念”,每个人都感同身受,有过类似的体验,这个题材就很接地气了。
再加上《东京日报》发挥的神奇作用,大家看到,通过一张刊登在报纸上的消息,联系起两个数十年未曾谋面,甚至当年也不过是顾客与摊贩关系的人,实现一个微不足道却又难以实现的愿望……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场美妙的奇迹。
薄薄的纸张,却可以朝着天下发声,承载起人心中的愿景与幸福,可以说,这非但是一个令人感动的小故事,更是一场无比成功的营销,充分体现了《东京日报》的影响力,再度拔高其地位。
好多人看到了报道后,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他们有的人去探望范氏老人,有的还向他请教如何制作能够让人铭记那么久的米糕。
紧接着,慈幼庄寻人的后续报道也出来了,失散多年的伙伴久别重逢,这就更为吸引人了。那么久没见面的大家,竟然因为一条启事而重聚了。
——听说还有人早已搬去外地,虽然不看报纸,但是当地有人是忠实读者,看到后向其他人提起此事,便叫他知道了。虽然此人未能亲到,但是捎了信到启事留的地址呢。
先时还在观望的人,纷纷找上《东京日报》,希望出资刊登各类启事。
他们都有想要找的人、物,有的人如同郑苹一样,想寻找多年前失散的朋友,有的人像傅云沣一般,对某样已不在的食物念念不忘,还有的人甚至登出线索,声称多年前丢过一个孩子,身上某处有某样的胎记,万一这个孩子能看到呢?
李泽云因为那几篇报道,名气渐长,好多人还说,最喜欢他写的米糕新闻。他娘子看到新闻后也哭了一场是,随即才反应过来她丈夫为什么每天红着眼睛回来。
李泽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先生,我们主编说,考虑开一个专栏,专门报道那些比较有意思的寻人寻物后续。”
“这是个好事呀,他是不是叫你来主笔?”云雁回笑着道。
“您猜到了?是的啊,”李泽云又想哭又想笑,“我在怕呢,您说,我日后要是老做这些,眼睛还能不能好了。”
“那我再给你指点一个方向吧。”云雁回一本正经地说。
李泽云挠挠头,“什么方向啊?”
云雁回:“听说你新闻见报后,很多人跑去找范老,有学艺的,也有高价想求尝一尝那米糕的。我也看了一下报道,我觉得除了其中承载感情加成之外,也是因为你将那米糕描写了一番,写得还不错……”
李泽云隐隐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您是说……”
云雁回:“你不如申请去做美食专栏,这寻情专栏虽然短时间内会是大热,说到底还是美食长盛不衰,还记得我那天告诉你,美食才是最动人的事物吗?”
“……”李泽云麻木地说,“我以为您是说笑的。”
云雁回不满地道:“我怎会拿吃的开玩笑呢!”
李泽云苦哈哈地道:“先生,您为什么要把什么都和吃的搭上关系呀。”
云雁回掐他脖子,“怎么,你不想写啊?”
李泽云痛苦地道:“先生,我还是想写写能够被人记住,影响力更大的报道……”
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李泽云这个年纪,有理想呢,他也是和云雁回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虽说可能会掉很多眼泪,但是怎么看也是这个寻情的专栏更加有内涵。
可想而知,做美食关注者也会很多,但是李泽云觉得自己可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他是写这个的记者……
云雁回撒手,哼道:“看来,你我不是同路人。”
李泽云叫苦:“谁能和您是同路人啊……我可就一双腿,走不来那么多路。”
“……看在你这个马屁拍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了。”云雁回搓了搓手,“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可惜啊,你写美食是很有潜力的,可惜了!”
《东京日报》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还有很多潜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