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导航部臭蛋给他打伞!”
吓得他又一个哆嗦,刚擦的脸又冷汗如瀑布。
再往下,接二连三的入职报到声响彻他的耳边。
香奈儿:“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厨师香奈儿给他打伞!”
文喜:“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甲板东部文喜、甲板西部武见、甲板南部小诗、甲板北部厨宝,给他打伞!”
黄果果:“这个船长怎么辣么牛,实习生黄果果给他打牌!”
阿真、阿虚也一改平时假装的木讷,仿佛子弹上膛:“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反黑处特警卧底表露真实身份,协助饺子县刑警筱地白,遇到危险海盗给他打伞!”
筱地白:“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饺子县被开除公安筱地白,丢失工作,没丢失功力,给他打伞!”
尉迟黑一数,有十一个人,自己开蓝鲸号以来,船上还从没那么多人过,感觉好像一支游击队呢~
又想,以前自己出海都会把孩子们托付给我晕学堂的老师管护,这回学堂的老师却没有时间。只能让已经对喂nai把尿十分上手的nai妈留下来,以在船上的能力来计算,他的用途也可以忽略掉。可是,nai妈第一个报名,而且似乎很有出海热情,要劝他留下,就像周杰lun唱的那样,《开不了口》,不过,他可以像周杰lun唱的那样,找找《借口》,说:“小贾,想当一名水手,除了需要献身热情,也需要有一点航海知识。说说看,你都会点什么,比如修理轮机啊,Cao作罗经、分析海图之类的。”
贾正经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去船上吃饭,说道:“哦,科技方面我有学过,以前在家里,我经常把收音机、电视机等拆开加以维修,因此对损坏完好的物品非常有经验,总之,爱迪生小时候拆什么,我就拆什么,普朗克长大玩什么,我就玩什么,爱因斯坦晚年兴趣什么,我没有兴趣。”
尉迟黑说:“没想到你还是个电器专家,我的船现在急需这样的,你能拆□□而不让它爆炸吗?”
贾正经说:“报告!你突然说了一句语法很深的话,我不理解它的语意,请容许我回去查查字典。”
尉迟黑嘴角一勾笑,说:“你的回答有些推卸责任,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求职,人事部三年后会通知你。”
贾正经嗅到冷落的气息,说:“船长这话的意思是——”
尉迟黑说:“自己猜,答案三年后人事部告诉你。”
贾正经掰着手指算了算,三年究竟有多少个世纪,以及可以换算成多少天,算了以后觉得怨气撞铃,船长意思是要抛弃我咯?人人都上船就剩下我咯?为什么这个船长那么牛,却不愿意让我给他打伞!
他指着脚下的圆头猫说:“这只来路不明、长着翅膀的猫还是鸟都能上船,我的地位比一只猫还低?”
尉迟黑这才想起陪同香奈儿回来的还有一只猫,不知道它肚子里会不会隐藏着一名海盗,他说:“这只我之前从来没见过、看起来特别死忠的猫妖,是通过什么方法收服的?我怀疑它是海盗的卧底,没办法,我们现在正处在对抗海盗的危险时期,成年人考虑问题要周详,一点细节都不能不防范。”
香奈儿说:“这我也实在没办法,这是一只具有厨宝一样贪吃性情的猫,自从我偶然吃了二十块、喂了它一块猫饼干之后,它就像上瘾一样跟着我,早知道我就不该太好奇,想了解猫的味蕾是怎样。”
尉迟黑说:“不必为了一只猫而多费心神考虑了——它有意愿就带上,主要得顾虑的是小贾的想法,小贾,你一个人留下来看家,能够熬一个月吗?我没有问你解决的出路,我是问你能不能熬得住?”
贾正经想,算了,不能当面硬拼,得逶迤行事,既然猫的地位比我高等,我不是整容过一次了吗?回头再把猫整成我,把我整成猫,不就行了吗?于是,在想怎么做可以让自己长出像猫的翅膀。
天亮的时候,众人在海风酸涩的我晕码头集合,蓝鲸号已经扬起了风帆,正等待大伙喝完早餐nai。
尉迟黑穿着蓝蓝的上衣,好像阳光下淡蓝的海水,筱地白穿着白白的裤子,好像万里无云白色天空,香奈儿穿着碎花的上衣,黄果果穿着碎花的裤子,五名民警的绿装从离开饺子县以来根本没换过,有一股尿味,好像马路边常有路人解手的丛林,阿真、阿虚穿着黑制服,上衣的口袋里藏着枪弹。
贾正经昨天给圆头猫洗了个澡,毛发清爽疏松,本来想把跟它对调身份,结果差距太大没法得逞。虽然没法跟大家一起出海,他却特地赶来相送,眼睁睁看着女朋友黄果果奔赴前线,修得正果,其他人的人生价值也都得到体现,只剩下自己,他的心情就如五岁儿童,看着平时和自己一起玩的伙伴首先成了适龄儿童,自己却仍上不了学。在今天这个耻辱日子里,他作为男人自尊墙上的一抹污点,充满了凄凉,海水也流淌他的咸眼泪。
于是,他就像一个古代怨妇,走到黄果果面前,拿出自己用头巾改做的彩领巾,给她系上,说:“果果,恭喜你考上清华海盗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