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安静。
汪海一件一件穿回衣物,极力做到状如平常,待走到门口,才又说道:
“早点离开。”
汪云豹莫名就想起句话——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第二天两人各有拍摄任务,那场戏要等到晚上。间歇时,汪云豹总是出神。他有点懊丧,怪自己太激动,只顾发泄,没照顾到对方的感受。
他虽然年轻,可在床上还挺传统,没有太多花样。汪海上来就用那么惹火的体位,哪里能够受得住。
除了初尝禁果那次,他还是头回这么快,心说不会被怀疑早泄吧?
不是处女,胜似处女。
虽然知道比较这种事情挺没品的,可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和自己上过床的女人,只有一位是处女,还不到二十岁,可没这位三十多的姐姐狭窄。
“狭窄”,她怎么能说得那么自然?
说她放浪吧,全程连点呻yin都没有。说她害羞吧,更不可能!那么主动的亲吻自己,摆出那样的姿势,还,还,还那样命令自己,一看就是久经战场。
想到这,汪云豹更加气闷。他这回非但快,还把人弄出血,所以人家才没浪叫,估计是根本就没爽到!
也不知道有多疼,看她的样子,想必不会太严重……
汪云豹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再来一次,他得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绝不能叫人看扁了。
等到了晚间,汪海已经把莲儿的其他镜头拍完了。都是些诱杀男人的画面,来丰满欢喜阁头牌的人设。
至于汪海的表现,汪云豹已有所耳闻,全赖他那爱八卦的助理。
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大都寡言,只那助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整日里叽叽喳喳。不过那小子很有分寸,关于他的事嘴巴严得很。
想到汪海用昨晚的媚态去勾引男人,他不免感叹那些群演还挺有艳福。
尽管听到夸赞,但亲身体会还是不一样。汪云豹第一次深刻理解了“压戏”一词。
当对方诱惑时,他费尽力气维持人设,庆幸自己提前做了准备,免于当场尴尬。昨夜虽已领教,可今夜的她经过服化道的加持,魅惑指数狂升。
而当两人对战时,对方爆发的狠厉凶悍,竟让他不自觉的胆寒。他觉得对方好像真得要杀了自己,仿佛也有能力杀了自己……
最后,当对方在自己面前现出碎裂的决绝时,他是真得下不去手,不是想起了什么所谓的母亲而是升起股拥人入怀,狠狠“欺负”的冲动。
她似乎就是江莲儿,一个饱受摧残又杀人无数的女魔头,让人又爱又怕,让人欲罢不能。
散工后,汪海邀请王导、李制片以及几名工作人员一起吃饭。这次影视城之旅,不仅让她过足戏瘾,还萌生了新的想法,她准备不再耽搁明日就离开。
酒过三巡,汪海回到房间已是午夜。她打开吊坠,正呆呆地看着,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看看,又是汪云豹。
她忽然朝吊坠邪邪一笑,接通了电话。
“海姐?”
“嗯”
“你…要走啦?”
汪海轻吻了下吊坠,将其合上,反问道:
“要来我这洗澡吗?老地方。”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答道:
“…好”
楼上的房间已被打扫干净,汪海躺在洁白的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中没有半点抗拒。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用力去营造什么,想象什么,大脑偏偏不给你成型的画面。汪海就是这样,明明深刻的记得他的每个细节,可一旦超出真实的记忆,她的阿海就会在脑海里模糊。
想起昨夜与海哥的交缠,汪海握紧吊坠,心道:
呵呵,你果然爱吃醋。
做好心理建设的汪云豹,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汪海脸上挂着温柔宠溺的微笑,笑得他痒痒的。
“海姐——”
汪云豹亮亮的眼睛让汪海觉出异样,她忙摘下眼镜,世界瞬间模糊。这感觉才对,她要尽可能还原昨晚的一切。
“别说话。”
汪海打断汪云豹,迎上去用手覆盖他的眼睛,开始亲吻他的眼皮,他的鼻翼,他的下巴,他的喉结……
当她亲吻到胸膛时,才想起还没按住那团火热,忙伸手握住。
这一握,她又像昨晚那样被掀倒在床,压在身下。
她扭头避过对方的接吻,准备等他胡乱亲几下就进入下一环节。
可是,今天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他没有扯掉自己上半身的衣物,然后急不可耐地说想要,而是埋着头一寸寸地舔舐亲吻。
成熟的身体再次发出欢愉的信号,可她不想欢愉,只想疼。
“戴套”
对方没有马上翻身下床,还在她的胸前留恋,两手不断在她的腰腹大腿徘徊,含糊地回了声,
“等等。”
等等,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