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哎……]
网友“爹”:[怎么了?]
林千爱:[我只是觉得……以我现在这年纪,好像可以随便找个人嫁了。]
她打完字关上手机,捂脸笑得嘲讽,看着车窗玻璃映射出的自己,忽然就忍不住去乱想。
假如当时经济条件允许,她努力学习,也跟他一样考上清大,那么结局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
车开到公寓楼门口,林千爱正解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
透过玻璃车窗,发现有个戴口罩的神秘中年男子手持水果刀,一下拦住了她出路。
林千爱不敢下车,把车往回倒,谁知那中年男子竟不怕死地跑到车头前,他笃定了林千爱不敢撞上去,就是在故意跟她做对。
她终于忍无可忍,半开车窗问:“你到底是谁?我哪里得罪你了?”
“呵,林大检测员!你做过什么勾当的事,”中年男子一手叉腰,怒极反笑出声,“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男子向车窗这边慢慢逼近,手中的水果刀尖在路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皑皑冷光。
他尾音加重语气,不疾不徐地接着说:“臭妮子模样长得到挺标准,就是做起事来不给别人留退路;可你别忘了,与别人过不去,就是跟你自己过不去!”
林千爱看男子陌生的凶横断眉,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听他说什么检测员,那十有□□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她快速回想起这几天发生过的事,猜测着试探问:“所以,你是巨美味牌冰淇淋厂商里的人?”
中年男子先是一怔,随后语无lun次地大喝:“我是谁不重要,反正,我今天是受人所雇,来找你算账的!”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看那中年男子持刀逼近,林千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说完话就立即关死车窗,把车往后开、退到无路可退,睁大眼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隔着道车玻璃窗,她听到那中年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垂眸目睹到男子表情狰狞、口罩被面部汗水所染shi。
背后好像有个人用块小碎石击中他持刀的那手腕,小碎石最终砸中她的枣红色车皮,留下道醒目的痕迹。
车子霎时迸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中年男子的水果刀也随之掉落在了水泥地面上。
林千爱怕极了,人快速爬到副驾驶座位上,蜷缩至角落;趁着那中年男子弯腰捡刀之时,立即打开副驾驶车门。
她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逃窜出去,发现那中年男子已被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给治服。
“哟?臭妮子长能耐了!居然还有救兵?”
他双手腕被那人钳制住,即便半张脸被摁贴在车窗玻璃上,还不忘向对方尬笑出声,典型的欺软怕硬:“这位兄弟,我这是在替天行道!你可别被这臭妮子的狐媚样给迷惑住了。”
紧接着,那中年男人被那人摁住,发出的惨叫一次比一次凄厉。
“你再说她一句试试?”
林千爱踉跄离开前,听到这个带有理性、却又无法克制的熟悉低沉嗓音,她停住步伐,下意识握拳屏吸,后背衣料在不知不觉中被冷汗渗透,慢慢转过头。
男人高挑削瘦,一身朴素的深色短袖衬衫,单手挎着个帆布书包,衣着打扮上依然是个学生模样。
他面部大部分深邃轮廓被隐没于路灯照射不到的Yin影中,而那乌黑的双眸仍是晶晶闪烁。
“你是,于……于冬阳?”
晚上风大,林千爱捋过额前乱发,被吹得一开口就觉着鼻子发酸。
自从那次分手后,她曾发誓过,要变成他最喜欢的模样,然后打死都不跟他在一起;也曾幻想过无数再次重逢的场面,却没意料过局面会是这样的狼狈,万般复杂情绪和无措感倏然涌上心头。
于冬阳顿了顿,被揍得哭爹喊娘的中年男子忽止住声,趁机开溜了;他看现在有自己在,那中年男子对她暂时无威胁,便也没有再去追。
他紧跟到她身后,客套地笑咧开嘴角,想跟对方找些话题聊,可最终却尴尬地吐出四字,启齿艰难:“是啊,好久不见。”
林千爱深吸口冷气,低头问:“你来这儿干嘛?”
“我到申城不久,目前在复大边读博,边工作,暂时没地方住,”于冬阳挠了挠头,说话时刻意躲开林千爱投来的审讯目光,语气略窘迫:“至于我妈那儿,你应该懂的,她嫁给孟叔叔了,现在住他家,我要是也住在那边,多不方便啊……”
“听说你这几年买了两套房,打算出租一套房,能租给我吗?”
他说着,从背包夹层掏出张卡递给她:“这是我最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零零碎碎凑起来应该有二十多万美元,就当是房租费吧,密码是你生日。”
林千爱刚想跟他说这房租钱给的有点多了,但转眼再想想,自己现在不过是付清了个房子的首付钱,以后还有许多房贷没还清呢。
“行,那你跟我走吧。”她昂头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