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意!”秦老师哈哈笑。
林何青听到人夸子进,跟自己被夸了似的,喜滋滋地,但是面上不显,“过奖过奖,您的小孙儿也很可爱,现在粉扑扑的一小团,那眼睛圆溜溜的,等长大了说不定更好看呢!”
和秦老师道别,林何青带着子进先去学校转了一圈。何禾工作的学校建立比较早,所以教学楼风格都是偏复古,很有历史感,比那些崭新现代化的建筑更有韵味,带着沉淀的沧桑。
林何青带子进去了附属幼儿园、附属小学、附属中学。
在幼儿园门口,林何青跟子进讲,“当时我不想上学,想出去玩,被我妈一顿揍,拎着耳朵交给老师,那老师跟她熟,一天到晚看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想逃都逃不走。终于有一天中午,我趁别人都睡了悄悄跑出去,钻大门栏杆的时候被她看见了,立马就把我抱回来,还把我妈叫来,于是当着全院的小朋友的面,我被我妈脱了裤子打,简直是丧权辱人的黑历史!于是我就明白了个道理。”
子进听得想笑,问他什么道理,林何青说,“逃学不能走正门。”
子进脑子里幻想出一个迷你版的老师,邪魅的挑着眼睛,被打屁股,没忍住,噗嗤一笑。
林何青又带他来到小学里,坐在升旗台的台阶上,“我小学时,那就玩得更欢了,因为我妈抓不住我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抓了两个蝗虫,颜色那叫一个青翠欲滴,弹跳力特强!我抓它们都费了老大的劲了!我把它放讲台的粉笔盒里,正好是我们英语老师上课,柔柔弱弱的女老师,她一开粉笔盒,蝗虫就跳出来了,尖叫声传遍了一层楼,她被吓得不轻,把盒盖一扔,特别不巧的砸到了第一排的男生,那男生拼命往后昂,还是躲不及被打倒了脸。这还没完,那男生特胖,往后昂的时候弄倒了后面同学的桌子,那个倒霉蛋被桌子压着,没坐稳摔地上去了。当时呢,女同学被蝗虫吓得叫,男同学就在旁边笑,整个班都闹腾,最后教导主任都来了才安静下来,那节课也没上成。最搞笑的点是,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哈哈哈哈,那是我最成功的的一次恶作剧了!”
“现在有人知道了,”子进冷淡的说,“老师,我知道了。”
“怎么?”林何青坐在台阶上,一只腿曲起,手肘撑在膝盖上,眯着眼睛看子进,“要告发我吗?”
子进摇头,把脑子里一蹦一跳追着蝗虫的调皮身影甩掉,“就是纠正逻辑错误而已。”
林何青捏了捏他的脸,歪着嘴笑。
林何青带着子进到附中,附中离得远了一些,没在学校里。林何青带他去看了初中部自己以前上过课的教学楼,指着他的座位说,“我当时就坐那后面,长得太快班上没几个比我高的,我就天天和墙角的垃圾桶为伴,或者是后门的饮水机,每回换位子我就只是在这俩位子之间徘徊,真是无趣。”说完还嫌弃的撇了撇嘴。
子进又想象出面无表情曲着长腿坐最后一排的少年版的老师,偷偷扬起嘴角。
最后来到了高中部的教学楼,“高中没什么好讲的,就上课下课、读书做题。我带你去篮球场看看,除了学习我唯一的娱乐活动,真是惨兮兮的高中生活。”
篮球场建得很大,场地很开阔,林何青头发没有定型,长刘海被风吹得乱飘,本来就近视,戴着眼镜视线已经被限制,再加上这飞舞的头发捣乱,导致他走几步路就要撸一把头发,特别烦。
“身上有没有什么夹子之类能固定头发的?”
子进愣了,“没有啊!”
“你这手上的皮筋也可以。”
他手上的皮筋是早上捆菜用的,取下来时正好套到手上了,套了一把皮筋,林何青不说他都还没发现。林何青用这皮筋简单的把头顶的刘海扎起来,奈何他没弄过这造型,皮筋老是缠不好。子进握着他的手,“我来吧。”
他从林何青手里拿过皮筋,摸着他的头发,因为身高差距看不到头顶,于是垫起脚。林何青看他垫脚,配合的弯下腰低着头让他扎头发。头发不难扎,在怎么说也是给院里的nainai们梳过头发的,两下就弄好了,只是有些滑稽,子进拼命的忍着不笑,嘴唇崩得特紧,然而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林何青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特搞笑,像演双簧的喜剧演员。他捂住子进的眼睛,“不准笑,丑都怪你,是你扎得不好看。”
“我没有笑。”子进的声音都在抖,憋笑憋的。
林何青哼了一声,转头朝前走。子进连忙追上去,牵住他的胳膊,“老师,我真的没有笑。”
林何青站在一处场地的篮筐下,跟子进讲八卦,“我现在站的地方呢,就是你们老板和他爱人不打不相识的地方。”
“他们俩是打篮球认识的?老板他打篮球”子进问。
林何青摇摇头,“不是,他不打球,他打人。”
“啊?打了人还能成为爱人,那个人可真是善良。”
林何青笑笑,“那可不是,把你们老板这么个祸害都给收了,可不是造福大众的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