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进乖乖地跟着林何青挤过周末晚饭买菜的拥挤人chao,一直到停车场上车前才被放开。期间也并没有表示异议。林何青把菜放进后备箱,在夕阳洒下的余晖中,带着满心对晚饭的期待,载着心上对子进的喜爱回家。一起出门买菜,一起下厨做饭,这才是生活。
林何青回到家想帮着子进洗个菜,切个葱,做做前期准备,然而被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的赶出厨房。
不得近距离观看过程的林何青被嫌弃,靠在厨房门口看里面忙碌的身影。少年低头切菜,刘海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纤瘦的腰身被围裙系着,大概是动来动去使得结有些松开,林何青走到身后,一声不吭的给他系紧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子进被他的动作弄得差点切到手指,不甚凸出的小巧喉结上下滑动两下,稳住了声音之后,“老师,手别放那儿,有些痒。”
蝴蝶结打完因为贪恋这美好的曲线,手不由自主的在小幅度的摩挲。被提醒的林何青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脸不红气不喘的放下手,插在自己兜里。子进刚准备继续切菜,林何青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还带着呼吸的气息一起钻进耳朵眼里,这比腰被摸还要难以忍耐,子进当场就缩起脖子往旁边躲。林何青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躲什么啊,我都说了不是吃童男童女的河神了!”
子进结结巴巴,“不是,就,老师突然凑这么近,没反应过来。您,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不是河神。”
子进把身体挪了回来,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炸毛的小猫咪,“不,不是这句,是在耳朵边上说的那句。”
“哦,我是想说你这香肠没切好,一块有三块厚了。”
子进心里默默的念叨:还不是因为刚刚被碰到了腰,手一抖就切厚了。
然而表面上没说什么,拿起那块香肠又重新切了两刀。
林何青破坏规矩的事,第一次有系围裙为借口,第二次第三次就更加的冠冕堂皇。比如,给子进擦下汗、撩一下刘海、卷一下袖子,虽然这天气并没有出汗,才剪得头发并没有挡视线,卷到手肘的袖子也并没有滑下来。
但是子进并没有对此表示拒绝。
他一直以林何青为崇拜和喜欢对象,一个人默默的关注和偷看,在旁人看来肯定是病态到无法理解,但是这只是偶像作用而已,因为某一点被吸引被打动,然后以他为目标以他为最高方向,这份喜欢卑微又真诚。虽然子进想制造机会多在他眼前出现,想和他说话--几句就好,想当面表达对他的热切崇拜,然而真正看到林何青时却是连眼神都不敢对上,就这么怂着直到如今。
和当年在自己幼小心里留下的强大帅气的形象不同,经过上回的交流和这两天的相处后,子进觉得老师特爱开玩笑,特爱逗自己,心里的那个形象多加了个特征也多了些活力。行为举止有时也莫名,虽然并不懂老师想干什么,但直觉老师大概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所以也尽量配合,毕竟以前连话都说不上的人现在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只是在面对老师,反应这些动作时,难免会有不自然,子进尽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于是就低着头放低声音,却没想到被理解成害怕。
子进一点也不害怕,如果是和林何青一起,大概最不喜欢的眩晕椅也敢坐上一回。
就这样,一顿在干扰下完成的晚饭,也有模有样的出锅了。
青椒炒香肠,口味香辣,腊味浓郁醇厚;红烧茄子,外酥里嫩;虾仁炒蛋,鲜香爽口;还有个冬瓜汤,冬瓜绵软,汤汁清香。
林何青没想到自己领回了个小厨神,一边吃一边夸,“真不错,小小年纪有如此大成就,少年前途无量!”
子进没想到他一张口如此不靠谱,笑了笑不知接什么话。
吃完饭,林何青担起了洗碗的责任,毕竟奴役未成年人洗菜做饭还带售后洗碗一条龙,这事他干不出来,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林何青带子进到酒吧的时间刚刚好,目送他进试衣间换衣服工作后,林何青就找了个位子坐下。
酒吧还在气氛预热期,吃饭的人还没吃完,喝酒的人还没过来,所以一楼没太多客人。林何青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舒缓的音乐静静流淌,他的心却没有随着音乐静下来。
说不清领养子进是好是坏,要说喜欢,那张脸谁看了都喜欢,至于喜欢到领回家圈到身边?以至于他们的关系就止步如此,再进一步就到了道德lun理的边缘,哪怕没有血缘关系,那又怎么样?一样是过街老鼠般遭受指指点点。可若是就依靠他对自己的那些来得突然的崇拜,两个人大概只是路上碰见会多说句话的泛泛之交。
自己真正认识子进也只是上周,见过两次面,然而现在就已经成为了一家人。没想明白当初冲动之举的利弊得失,无奈的端起桌上的杯子,想借此冲淡下绕进了死胡同的头绪,然而杯子里却空空如也。
“再来一杯!”
抬手叫服务员过来,正好过来的是子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