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优异、乖巧听话无数遍,还顺带替他们担忧了下路不会走、话不会说、啃指头啃得口水都流出来的他们的小孙儿。遭到攻击的老伙伴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你俩我往,满室笑闹。子进在旁边像是个吉祥物,尽力的表现得人畜无害降低存在感,然而大爷大妈们的年纪不是白长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心头流血,“那又怎么样,不是亲生的。”
他们也没有恶意,没有瞧不起与偏见,只是老伙伴们之间斗嘴时心直口快的一句话,何禾没放在心上,继续和他们相爱相杀,而子进却没法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是事实。每换一个地方,就会听一遍,不管是什么表达方式、什么用词,殊途同归最终都是一个意思,这让他更加沮丧,这份沮丧只能一个人承受。
没有血缘关系,何禾并不介意,林子泓没意见,林何青更是没所谓。只是子进一个人的沮丧,内心自己跟自己较劲。
所以林何青对他的亲密动作让他本能的拒绝,就算再喜欢林何青,那也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就算何禾再夸他,那他们也不是一家人。没有亲缘血脉相连,只有法律文书相系。
子进第一次无比痛恨他的亲生父母,给了他生命,却没有家庭。现在有了个温馨有□□,却并不是属于自己。
林何青看他情绪不高,也没强硬的把他拉过来,只是用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绕他的头发玩。
子进的头发又长长了,不是像其他高中男生的寸头,他是留着刘海的短发,原因是寸头得时常去理发店剪,觉得剪头发的钱花得太冤枉,几厘米的修剪在食堂能吃2天,于是大多数都是自己剪头发,只有实在是长到老师提醒违反校园仪容规定了,才会去理发店。
何禾进门就把林子泓赶去做饭,自己得意地宣扬刚刚下午的战果,安静了一下午的房子里,又充满了热闹。林何青看她讲得欢,也不插嘴,默默地听,然而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最终把子进情绪不高的原因归结为路走得太多,人见得太多,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知道,我们家的第一要义是让何禾女士笑口常开!看来今天下午你表现得很棒,辛苦啦!”说完笑着对子进眨了眨眼睛。
子进低落的情绪还没缓过来,看着他对自己微笑眨眼,迷得找不着北,又仔细琢磨了那句“我们家”,感觉全身血管里的血小板都跑到心里那处伤口,自行凝血愈合。也笑了起来。
美丽的少年,明朗的笑容,相得益彰,整个人都越发引人目光流连。
林何青看他笑,又跟着他笑了,两人各有心绪,表现的却都是笑容。
何禾讲着讲着发现没人回应,转身一看两人四目相对,面浮傻笑,觉得起鸡皮疙瘩,“你俩干嘛呢,智障相互传染了?待会是不是要流口水了?”
何禾女士的日常损人对象又多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孙儿。典型的“不熟不搭理,越亲嘴越损”。林何青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担心子进会误会,跟子进普及,“别理她说的话,当真就输了,有这么好看的智障么?”
子进没憋住又笑了,不是微笑,这回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像一排白胖的团子守卫者,守卫着柔软的口腔和粉嫩的舌头。林何青光是这么想着就兴奋了,兴奋的同时又骂自己变态。别过脸不去看他,只用手揉了揉子进的头发,“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我待会洗澡的时候剪。”子进回答。
从范琴那得知过子进的习惯,并不打算强行让他改,带他直接去理发店可能会伤到小孩敏感的心。于是顺口一问,“要我帮忙吗?”
子进有些惊喜,“可以吗?”
林何青没想到会得到同意,也有些惊喜,“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剪毁了有损你形象?”
“不怕的,相信老师,”子进后面放低了声音,“而且,别的同学家长都不会给他们剪呢!”
虽然是放低了声音,林何青还是听清楚了,内心复杂,“好,那我就给你剪一个帅绝人寰的发型,吸引全校眼球,等你吊足他们的胃口,再特骄傲的告诉他们,是我剪的,而他们的家长连他们的头发可能都没摸过!”
子进被他的壮志雄心吓到,“也不用这样吧!”
“哈哈哈,”林何青也被自己的幼稚想法逗笑,“随便一说,要真剪可能吸引眼球的不是帅绝人寰的发型,而是衰绝人寰的发型了,你待会不准嫌弃!”
林何青唐哉皇哉地恐吓。
子进不动声色地回复,“不会的,再丑也喜欢的。”
林何青又一次内心复杂。
晚饭依旧是林子泓用心准备的诚意之作,意图把中午没有得到的表扬一齐赚回来。
菠萝咕咾rou,色泽红亮,酸甜可口;红菇排骨煲,汤白味鲜;土豆炖牛rou,土豆绵软,牛rou软烂;泡椒木耳炒鸡片,泡椒香辣,木耳爽口,鸡rou嫩滑;辣炒圆白菜,菜叶原有的甜与辣融合,别有风味。给何禾和子进还单独准备了水果冻,水果清甜,果冻Q弹。
果然开饭时,何禾就发出了震惊的“哇!”,林子泓内心窃喜,面色却未露一分,默默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