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赔偿过了好不好?”柏晏顿时无力,心说这小雁老板看着也不是这么赖皮赖脸的人啊,怎么办事儿这么不讲理。难道是有人给他支招吗?
雁轻哦了一声,“那我告诉他们,柏发泄露了客户的信息,又赔偿了。”
柏晏,“……”
“怎么样?”雁轻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但柏晏就是觉得这人正在暗自得意。
柏晏妥协了,“你说吧,什么忙?”
“如果你看见慕容锦,就跟他说,我手里没钱了,还差着‘柏发’将近两百万的装修款没有付清。”
“就这样?!”柏晏诧异了,“这叫什么忙?”
“你别管,帮不帮?”
柏晏乐了,“你这电话时机选的刚刚好。慕容锦就跟我坐在一个屋子里。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帮你这一次,咱们就平了,以后不准再拿泄密的事儿说嘴。也不准告诉任何人!”
“成交!”
凌冬至给他出的主意的就是迂回地接受。
之前小七拒绝慕容锦拒绝的那么彻底,冷不防改变态度,谁都会生疑的。还不如让慕容锦自己脑补,认定小七是穷困潦倒了,连装修的钱都凑不齐。柏晏这边最好再催一催什么的。如果小七是因为债务压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接受替慕容家的好意,情理上就比较能说得通了。同时还可以探一探慕容家的底,如果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替小七掏出这几百万,那说明他们想让小七做的事,对慕容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或者说,他们想让小七做的东西,是非常非常贵重的。
这是小七唯一能够想得出的理由。否则他一个慕容家的养子,还是已经被逐出宗族的养子,有什么值得他们惦念的呢?
小七等了五天。
以他对慕容锦的了解,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是一定要亲自验证的。为了把这个局布置的更加逼真,雁轻特意请柏晏和徐永成吃了一顿饭,跟他们商量好装修的二百万尾款以私人名义转进柏晏的账户,柏晏给他签一份到款收据,等过几天,雁轻给他通知之后,再转进“柏发”的账户,由“柏发”出具正式的收款凭据。
徐永成觉得这个提议简直莫名其妙,柏晏倒是隐约猜到了一些内情。不过雁轻这么做的用意与他们无关,“柏发”的账户也好,柏晏的私人账户也好,都是柏晏的钱。只要他们这一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怎样付账都无所谓。
第五天的傍晚,雁轻坐在廊檐下纳凉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不是裴戎那辆旧车。而是一辆他之前从没听过的,或者说没有注意过的车。
雁轻的心跳微微加快。
车停了,车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走到院门外拉着门环敲了两下。
雁轻没有出声。
“雁轻?”有人在门外喊他的名字,“雁轻你在家吗?我看见灯光了。”
雁轻扫了一眼身后正房敞开的大门,客厅里亮着灯,电视也看着,声音被他调的很小。
“我是喻白,我来是想跟你谈谈。”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躲着我们,但是我来找你,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这边的利益。你应该知道,眼下这样的局面,只有合作才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雁轻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鱼头的脖子,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在里面。”喻白的声音稍稍有些泄气,“你不想跟我们有什么接触。但是你自己想想,除了慕容家之外,现在还有哪家敢收你。”
雁轻撇了撇嘴,心说闹到这一步还不是被你们害的。
“追究责任没有多大意义,”喻白的声音越发的温和起来,“我们都要往前看。雁轻,你自己想想,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雁轻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味。这个喻白也不知道是学什么出身,游说的功力太差!翻来覆去说这么几句空话,这个时候应该利诱嘛。真金白银亮出来,顺便展示一下自己老大财大气粗,实力雄厚。
“你是阿锦的兄弟,你应该了解阿锦的能力……”
雁轻冷笑,暗想老子不但了解他的能力,还了解他的下限呢。
“慕容家现在参与了古玩协会的一个研究项目,研究的方向是古董瓷器的复原,”喻白说:“慕容家的几位老师都在全力攻克这个课题……”
攻克不假,攻克研究项目听起来就假的很了。也不知是喻白脑容量不够,所以很容易就相信了,还是说这套说辞就是用来哄弄雁轻的?
“你烧瓷手艺好,而且与慕容家风格不同,我们很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ye加入……”
雁轻觉得这话说的就比较接近真相了。
“这是阿锦让我给你带来的。你看了就明白了。”
雁轻看见一角白色的东西从门缝里塞了进来。远远看着像是一张叠起来的白纸。不会是支票吧?
“雁轻,”喻白沉默了一霎,声音居然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我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