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能rou麻到这种程度。裴老却一本正经地点头,“小七这孩子是很聪明。可惜的是被慕容家给耽误了,没好好上学,要不这孩子真了不得。”
裴戎忙说:“小七会的那些正规学校里也教不了,你拿你们那些历史系的艺术系的学生跟小七比比,我看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小七的。”
裴老也无奈了,“我又不是在说小七的坏话,你至于么?”
“我就随口一说,”裴戎嘿嘿一笑,谄媚的给老爷子夹菜,“爷爷,吃菜,吃鸡。”
裴老摇摇头,“我知道小七聪明能干。今天他还给你陈伯伯省了二十来万呢。”说着就把他们今天白天的事儿说了,又说:“那人说是一品堂的掌柜给鉴定过的,结果把老楚也哄弄进去了。要不是小七在,只怕老陈真要动心。毕竟建窑少见。”
几个人都是外行,听不懂太专业的话,不过裴爸裴妈听出了小七又给裴老长脸了,裴戎听出滨海这地方又出现了新品种的假古董。这个事儿可大可小,虽然没出什么乱子,但是裴戎的警觉心还是提醒他,有必要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跟之前那桩造假案有什么瓜葛……
好吧,最重要的是,他又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约会他的心上人了。
裴妈放下手里的筷子,冲着儿子招了招手,“让你爸洗碗,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给我?”裴戎诧异了一下。他知道他妈是个直统统的脾气,什么礼物浪漫那一套是不怎么玩得转的。
裴妈点点头。
裴戎放下筷子跟着裴妈进了大卧室,裴妈从包里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首饰盒,推到了儿子的面前。
裴戎莫名其妙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嘴巴顿时张成了两个O形,“给……给我的?”
裴妈叹了口气,“小戎,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平安就好。”
裴妈送的东西是两件,还是一模一样的两件。裴戎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摩挲着手心里细腻凉滑的玉瓶,忍不住伸手抱了抱裴妈。
母子之间,似乎还从来没用过这么亲昵的时候。
裴妈在心里叹了口气。裴戎小时候她也是抱过儿子的,那时候小小软软的一个rou团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男子汉,比她还要高了。
长大了,该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裴戎坐在窗台上给小七打电话。其实两个人之前就约好了转天见面,但是裴戎就是有那么一点儿按捺不住,哪怕没有什么事情要说,也想听听小七的声音。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这样一种黏腻的、撕扯不开感情。当小七清润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时候,裴戎顿时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怎么了?”
裴戎抿嘴一笑,“想你了。”
裴戎敏锐地察觉到了小七呼吸的频率微妙的改变了。沉默片刻,小七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不是明天见面么?”
“可是今天没见着啊。”裴戎问他,“你今天被爷爷拐回来,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
“去你家吃顿饭还需要你亲临现场给我壮胆吗?”小七笑了起来,“你爸爸妈妈都很和气,也没有问什么私人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觉得他们应该猜到我和你……”
裴戎笑着说:“他们现在知道我在一门心思地追你,但是你的态度他们有点儿琢磨不透。我跟你说,他们现在的态度要说支持那还说不上,没到那个程度。但是绝对不会不反对了。差不多就是个放羊吃草的态度吧。在你面前要是说错了话,那不是拆我的台吗?”
小七似乎笑了一下,“回头他们猜到你在耍心眼,会不会跟你生气?”
裴戎笑着说:“他们也巴望我能好好过日子啊,有什么可生气的?”
小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曾经的养父母没有给过他们一丁点儿的关爱,所以与父母一辈相处的经验他是一点儿也没有的。
“他们过两天要走了。”裴戎说着也轻轻叹了口气,“这一走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对了,到时候一起吃个饭,也让他们知道,他们儿子也不是在做无用功。好不好?”
小七犹豫了一下,“那你的谎话不是要戳穿了吗?”
“放心,哥会想办法的。”裴戎问他,“对了,今天你跟爷爷遇到那个事儿,爷爷说真品赝品,在这个圈子里常见。你是怎么看的?”
小七想了想,“我说不好。但是我有点儿担心,你说喻白从我店里买走两件曜变天目盏的仿品,会不会跟今天的事儿有关心?”
裴戎没听懂,“会有什么关系?”
小七解释说:“油滴、兔毫都是建窑曜变的不同品种。建窑这些年颇有些水涨船高之势,按理说受藏友重视也没什么不正常。但是今天那只兔毫盏仿真度相当高,不像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出来的东西。而且,我看这人不死心的劲头,我觉得他还会继续寻找下一个买主。”
裴戎反问他,“你是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