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坐在床边, 把笔记本电脑放在移动小书桌上, 充电器口插在笔记本电脑的右侧的USB接口上。
插座在床头底下,电脑电源线能够到, 手机充电线却够不到, 邬云云习惯用电脑充电,
……由奢入俭难啊。邬云云感叹。
在陈越家里, 连插座都分布得特别好,客厅靠近沙发的茶几第二层就有、床头柜旁边也有,还是专门的USB插座, 不需要带充电头。
在哪里躺下,就可以在哪里玩手机。
充电线刚插入电脑,便自动连接上电脑内的手机管理软件,软件弹出界面,显示电量、应用程序等,蹦出个窗口说需要升级。
邬云云直接点了取消。
她打开电脑是想给林悦梅在网上买点东西,正逛着,右下角的手机应用程序一直在闪烁,提醒要不要自动备份通讯录和联系人信息。
好烦啊。
邬云云差点想把它卸载,点开捣鼓怎么取消右下角闪烁提醒。
直到,她无意间点进备份管理,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在二月份做了全盘存档,是否需要更新?
邬云云继续点了否。把软件退出。继续刷网页。
刷着刷着,她终究心神不宁,关闭网页,点开管理软件,点开备份,里面有她和雷火这几年所有的短信、微信、照片。
人在某个时刻,都会有自虐情绪。
心理防线轻易陷落,也不打算再防御,任由自己沉溺。
譬如会去偷偷在网上搜寻喜欢人的名字,寻找他的微博、微信和QQ信息,猜测他此刻的生活。
邬云云点进备份管理,把她和雷火的历史重看了一遍,也总共不过才3.2个G而已。
一张张浏览过去的时候,她开始流眼泪,边看边流眼泪,边流眼泪边继续看。反正是一个人,也没有必要绷着自己,她告诉自己重温过一切后,便要告别。
答应过陈越,要给他自己的所有。
高中时邬云云喜欢亦舒,摘抄了她不少句子。
以前喜欢亦舒说“我要很多很多的爱”。
现在想起的却是她的另外一句话:“午夜梦回,你爱怎么回味就怎么回味,但在人前,我要你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你可以的,我们都可以,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邬云云想:我也可以的。
她不会再让陈越跟着她去难过,注意她的情绪,猜测她是否想起了前男友,担心她是否知道前男友信息后会崩溃。
一段感情带给人的应该是快乐,而不是担惊受怕。
即便她可能未必能完全忘记雷火,起码她要做出尝试,起码她要努力,起码她要在所有人面前装作忘记雷火,直到久而久之、久而久之地不再想起他。
花了一个多小时回顾完所有聊天和照片后,邬云云点下删除。
彻底删除。
她躺在床上,侧头通过窗口,望向天空。
-
有人敲面前的窗口:“云云,出来。”
邬云云条件反射似的放下笔,起身跪爬到桌上,从窗口里钻出去。
家里住的是老式阁楼,出来后便是邻居家“人”字形挑山屋顶,雷火坐在正脊上,仰视星空。
邬云云小心地踩着瓦片走过去,拢裙坐在他旁边。
凉风吹拂,夜空如同深蓝色的海底,星星闪烁,似滑翔过的游鱼。
“作业做完了吗?”雷火问。
“还差一点。”
“作业没做完还敢出来?”雷火挑眉。
“不是你让我出来的嘛。”邬云云理直气壮地反驳,“你做完了吗?”
“一字没写。”雷火语气大方之至。
“啧啧,真是厚脸皮。”邬云云鄙夷。
“等着抄你的呢。”
“那你还叫我出来?”邬云云跟他杠上,“你要不叫我出来,我就写完了。”
雷火莞尔:“那你写完了再过来。”
“才不呢。”邬云云曲起腿,裙子会往下掉走光,她一直抓着裙子两边,晃了晃身体,“我又不是雷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雷雨是雷火妹妹,是雷火的跟屁虫,听话得不可思议。
雷火笑着瞥眼邬云云,用一根食指按住她的膝盖,慢慢往下压:“累不累?”
邬云云很快了解他的用意,把双腿往下放平,裙子自然而然地往下垂,不用双手抓着。
“主要这样坐太危险了,你知道吗?我怕掉下去。”邬云云说,她现在就是“一竖一捺”这样坐着,总觉得重心不稳,“凭什么你们男生就能曲起腿坐啊?!”
雷火只好把自己的腿也放平。
“凭什么你们男生就不用担心走光啊?”
“……”
“你要穿裙子,我有什么办法?”雷火无语地按额角,怎么还怨到他头上了,“你现在换条裤子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