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昨天新种的小花们浇水, 经过一夜,小花们并没有出现枯萎的状况。
很好, 不愧是野花, 生命力顽强。
呜呜蹲在她旁边看。
邬云云叮嘱:“以后不许再咬花, 听到了吗?”
呜呜:“呜。”
邬云云:“听到了吗?”
呜呜:“呜呜。”
邬云云大声:“听到了吗?”
呜呜仰头:“汪汪!”
邬云云拍了拍它的狗头:“很好。你听到了。”
正从卧室走出来的陈越:“……”
到底是怎么产生对话的?
“云云,你今天要不要开车去上班?”陈越在玄关穿上皮鞋,准备出门。
“不用。我都好几年没碰过车了, 还是坐地铁去吧。”邬云云转头。
“好。那我先去医院了。”
“晚上见。”
陈越开门出去,邬云云晃荡了一会儿, 穿好衣服,带呜呜出门, 遛去她妈妈家。昨天生日没有跟妈妈一起吃饭,得表示表示。
林悦梅在家正在杀鱼,她搬了个凳子来坐,陪林悦梅聊天。
将自己已经找到工作, 下午要去上班的事, 以及准备工作稳定下来后就跟陈越结婚的事统统告诉她。
林悦梅蹲在地上,边杀鱼边松了口气:“那就好。”
“妈, 你开心吧?”
“当然开心。”林悦梅琢磨了会儿, 又说, “其实你也不太在意, 妈妈这些年也有些存款。不至于连嫁妆都拿不出来。”
“那不是你养老的钱吗?反正我还是得努力努力。”
林悦梅倒觉得邬云云有这种心气挺好,不能太过依赖男人,人得有一点自己要做的事。
有事业面对婆家也有底气。
林悦梅继续杀鱼, 过了两分钟才突然斟酌说:“你刚回来不久的时候,雷火给我打了个电话。”
之前一直没说,是怕邬云云会再次去找雷火,但现在看来她已经决定好跟陈越在一起。
“噢。”邬云云轻应,顿了片刻,才问,“他怎么说的?”
“他问我你有没有安全到家?我跟他说,你快要结婚了。”
林悦梅低头,记起雷火电话里那段漫长的沉默。
雷火也是林悦梅也是看着长大的,跟半个儿子差不多。
从侧面切开鱼肚子。
可林林悦还是告诉他“邬云云要结婚了”,即便邬云云当时才刚开始相亲。他选择的职业让她和邬云云都没有安全感。
雷火最后在电话里说:“谢谢阿姨。”
邬云云说:“那也挺好的,省得我自己跟他说。”
林悦梅:“雷火说他要执行一项任务,所以不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嗯。”邬云云把腿往前伸直,“不回来也好。”
吃完饭再把呜呜遛回去,收拾东西。
公司有点儿远,坐两趟地铁。
上班第一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去上课,观摩其他老师的教学。之后晚上就做一些简单的录入工作,写份今天的观摩其他老师现场教学的心得。
晚课时,碰见一个跟雷火很像的高中生,一米八三,身材健壮,浓眉利眼,五官棱角分明,很典型的军人长相。
雷火以前就长这样,只是皮肤更黑,酷酷的,拽拽的,瞳眸漆黑。
跟优雅沉静的陈医生是两种风格。
邬云云现在已经很平静了。
的确还有点儿忘不掉雷火,可就像陈越说的,她在逐渐淡化。
从刚回来时,她每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现在偶尔,或者接触到相关事,才会想起来。
之前她跟陈越敞开之后,陈越依旧把烟放回了抽屉里。
他告诉他,她依旧有在崩溃时抽烟的权利,不用偷偷摸摸。反而有了这项自己随时可以崩溃的权力后,她就不再轻易崩溃了。
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晚上七点,邬云云坐在办公室里给陈越发微信。
邬云云:[你吃过饭了吗?]
陈越:[吃过了。]
邬云云:[自己做的?]
陈越:[在医院吃的。]
哎,陈医生以后也要在医院解决伙食了。
邬云云:[对了,别忘记遛呜呜。]
陈越:[已经遛过了。]
邬云云:[靠谱!(点赞)]
陈越不想听彩虹屁:[你晚上吃的什么?]
邬云云:[跟同事点的外卖。麻婆豆腐盖饭。不过不太好吃。]
陈越:[晚上九点下班?]
邬云云猜到他想做什么:[不用来接我,我自己熟悉熟悉路线。]
陈越没回复,只要不是正面回答,就肯定想来。
邬云云叮嘱:[不许来。]
陈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