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从来不乏爱慕者,经验丰富的唐笑风深知这种情窦初开的乖乖女对感情的执着与认真,考虑到大家是同僚,而且还在同一层楼上班,万一哪天吹了,以后彼此都会很尴尬,因此迟迟没有再进一步。
没想到,自己的好搭档居然出手了。
“这么突然啊,太意外了。”唐笑风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语气却十分生硬,“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我怎么不知道。”
“秘密。”付如筠扯了扯嘴角。
那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看在唐笑风眼里却异常刺眼。
他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关门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发出了“砰”的一声兀响。
温白凡优哉游哉地用筷子夹断一根肠粉,心想,你们两个就使劲折腾吧,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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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唐笑风将杯子重重搁下,溅出一点茶水,晕shi了桌子上印着贩毒头目资料的复印件。
“我一定要亲手把那个人渣抓拿归案,为东升报仇。” 他咬着牙低声道。
当年在训练营的时候,何东升和唐笑风有过不错的交情,后来两人一个去了缉毒科,一个到了重案刑侦科。在这之后,两个人迎来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一年半的时间,唐笑风和温白凡携手侦破数件疑案,得到了上级的连连嘉奖,而何东升忍辱负重地打入了毒贩组织之中,为警方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就在此时,何东升却不幸暴露了身份。
失联半个月后,在郊外一个起火的废旧工厂里,警方终于找到了他被捆在柱子上活活烧死的尸体。
法医的鉴定结果让缉毒科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都忍不住恸哭失声。
何东升的死因是浓烟引起的窒息,但在死之前,他曾遭受惨无人道的虐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十指粉碎性骨折,甚至,还被生生割去了舌头。
手法极端残忍。
拥有最大作案嫌疑的是发现了何东升卧底身份的那名贩毒头目。
然而,在案发现场却找不到任何凶手留下的物证,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将那名贩毒头目绳之于法。
更何况,毒贩的情妇言之凿凿地声称,案发的时候毒贩正和她待在一起,两人就在晓春路上夜总会包房里,有监控可以证明。
“笑风,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付如筠放下几个外卖的袋子。“我给你们买了晚饭。”
唐笑风眨了眨眼睛,躲开了付如筠的视线。
他抹了一把脸,眼眶泛出通宵过后疲惫的红。这段时间,他把全部Jing力都投入到这个案子里,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回家了。
在付如筠担忧的注视下,唐笑风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大步越过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温白凡,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我出去一趟。”
完全将私人感情与工作隔离是很难的,至少那时候的唐笑风还做不到这一点。怀着隐秘的抗拒心理,他在侦查这件案子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温白凡并肩作战。
不过事实证明,唐笑风的个人能力还是很出色的。
费尽心思,他终于撬开了毒贩子情妇的嘴巴,得知他们所在的夜总会包房有一条没有被监控的秘密通道,是店家提供给背景复杂的老顾客的。就在何东升被杀害的那一天,毒贩子曾经利用秘密通道外出,直到三小时后才回到房间里。在唐笑风的一再说服下,这名情妇最终愿意担当污点证人。
但她表示,自己藏在家里的存折和首饰必须先拿出来,再住进警方安排的安全屋里。
只是没想到,这一走,她就和唐笑风彻底失去了联系。
帮唐笑风盯梢的线人告诉他,当天晚上,毒贩子到情妇家待了半个小时,之后将她横抱着出来,扔到了一辆□□上,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唐笑风确实很出色,只是敌人的狡猾与狠厉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打草惊了蛇,想再逮住它,可就难上加难了。
就在他万分苦恼之际,他的线人却作出了令人意外的举动。
她候在郑友强经常出没的夜总会门口,借机靠近他,然后高声喊非礼,让潜伏在一边的唐笑风将人以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押解回警局。只可惜,郑友强的律师也很快赶到,审讯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对方还声称要保留起诉线人诽谤罪的权利。
从审讯室里出来,唐笑风拖着脚步往前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熟悉的棕面工装靴。他慢慢抬起头,只见温白凡站在走廊的墙角下,显然是在等着自己。
“你太急躁了。”温白凡的语气里有些叹息。
唐笑风脸色有些发青,大步与他擦肩而过,身影交错时沉声说道:“总好过你什么都不做。”
案情峰回路转,远远出乎唐笑风的意料。
就在从警局回去的路上,郑友强从车里失踪了!
鉴证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挣扎的痕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