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惹到他了?”
“我怎么惹他?二十年前我还被他射了一枪呢。”顿了顿,佘风吴提醒阿力:“我这还被枪指着呢,作为忠心的手下,你难道不应该很冲动地指着他的鼻子挑衅一顿吗?”
“我才不要。您教我的啊,拿枪的是大爷,别嘴欠。”阿力过去扶着壁虎坐下,检查了一下他腰间的淤青,“Cao,踢得真狠。这条子二十多年前打了你一枪,他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我Cao,天才啊,自己底下那杆枪估计都没开过吧,就敢开真枪啦?”
“呸,流氓。”佘风吴若无其事地瞥了温白凡一眼,“他呀,也就看着脸嫩,没记错的话现在都快三十了吧。”
佘风吴伸手拨开了温白凡抵着他的枪,还像调戏良家妇女一样,轻佻地蹭了蹭枪身,“得了吧,端着不累啊,你现在又不敢真开枪,是吧,温警官?”
温白凡收了枪,也收起了脸上多余的情绪,沉声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电话联系不上阿江,我就来看看他咯,怕他马上风死在家了没人知道啊。”佘风吴环视屋内一圈,“谁知道上来发现这里被警戒线封起来了,怎么,他真死了啦?”
第15章 六、邻居
夜幕已经彻底拉开,温白凡缓缓走出荣华大厦,看着佘风吴三人坐着悍马扬长离去。
有一点他说得对,现在的自己,确实没法真的向他开枪。
温白凡走到一家连锁茶饮店前,掏出二十块钱,说道:“一杯热可可nai。”
卖nai茶的小姑娘飞快瞥了他一眼,脸有些红:“店里没零钱了找不开,你有十块钱吗?”
温白凡翻了翻钱包:“没有哦。”
“那……”小姑娘咬了咬下唇,“要不您加一下我企鹅,给我发个红包,我先帮您垫着。”
温白凡笑了笑:“这样太麻烦你了吧。”
小姑娘垂着头,声如蚊讷:“不、不麻烦。”
却听见温白凡接着说道:“那给我来两杯吧,二十块正好不用找。”
小妹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背过身去调饮料了。
过了一会儿,对街突然飘来一阵浓郁的食物气味,伴随着滋啦啦的油声和“卖rou饼喽——”的开场吆喝,附近一群人迅速围了上去,将小摊儿簇拥得水泄不通。
“都别着急,一个个来啊。”卖饼的老板招呼着众人,“塘街第一烤rou饼,酥脆咸香,rou汁鲜美,十元两个,自备零钱,不设找续,限量供应啊——”
温白凡心想这小摊还挺会饥饿营销的,他本来还没什么感觉,都被这动静搞得有点饥饿了。他抬腕看了看表,原来已经快六点了。
和nai茶小妹打了声招呼,温白凡正想抬步到对面去买个饼,这迈出的脚还没踩到地上呢,就听见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娇叱——
“喂,说你呢!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儿啊,明明是我先来的,怎么插队啊你!还故意推我碾我脚!”
一把苍老尖锐的声音扯着嗓子:“你娘没教你要尊敬老人吗,嚷嚷什么啊,没家教!”
围观的人群有意无意地散成一个圈,将伸长脖子指着对方唾骂的两个女人围在中间,看她们俩像斗鸡一样急了眼儿。
“哟,这时候不装聋子啦?我刚才都说你多少遍了,都装听不见呢。”说话的女人看着年纪不大,脾气却相当彪悍。她冷笑一声,反击道:“你家教好,你妈怎么没教你说话嘴巴要放干净点儿?对了,他们也一定没教你做人要有脸皮吧,自己做错事就别给人泼脏水,很丢人知道吗?
老太婆指着女人的鼻子,气得肩膀都索索发抖,半天才憋出一句,用词还相当刻薄:“这哪家的小娼妇!赶着买完rou饼就去上钟做皮rou生意吧!”
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直直朝老人脸上呸了一声:“年纪大没什么了不起的,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也不能可劲儿地欺负人了,懂吗?老虔婆!”
“你这寡妇偷汉生的小杂种……”老人插着腰,中气十足地嘴里一个个往外蹦着脏字,这要记在本子上的话简直就是一本民俗骂詈词汇大全。
被这样胡搅蛮缠一通臭骂,那年轻女人一时落了下风。她虽然自认占理,可与人相争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看谁占理的,下了战场就没有赢家。这样当街被个老太婆指着鼻子咒骂,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她还是觉得有点灰头土脸的。
“怎么又是这个老太太,我都认得她了,前天还躺路中间碰瓷来着。但愿这姐姐待会儿别被这老太太气得动手,不然被她赖上了可就惨了。唉你说,这一天天的不消停,她家人怎么受得了啊。”nai茶小妹将两杯温热的可可nai用纸巾包好,递给温白凡,嘴里继续八卦着,“不过听说她儿子儿媳都受不了她,搬出去了,老人家一个人住,好像就住挨着荣华大厦的那一溜小平房里。”
“来,请你喝。”温白凡将其中一杯递给小姑娘:“趁现在饭点也没别的客人,大家都说看热闹得有瓜子汽水儿,咱们就凑活喝点na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