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以前租给我住的,还没退,这个月开始房租才是自己出的。”
“这还差不多!那你赶紧找便宜的,把这退了。”林妈坐下,休息片刻后又打电话与别人哭诉:“天哪!我的命好苦啊......”
林觅在她背后小声说:“你真像樊胜美她妈!还好我不像你。”
她父亲的伤势终归要紧。无奈于她们收不到即时消息,只知道人在医治,却不知如何了,醒来没?两天过去,林觅寝食难安,黑眼圈都熬了出来。
米莉姐给她打来电话,问她最近在干嘛,有空一起去逛街呀?林觅哪有劲儿,说家里出了点事,一段时间都没空。
米莉又问:“有啥事啊?一般人家的事无非钱物,你家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刘先生可以帮忙呢。你找他没有?”
刘正阳......一言惊醒梦中人,林觅欣喜地想:刘正阳有钱有势,又在警局认识有大人物,这种发生在监狱的事,他何尝不能找人帮忙呢?可是......她的表情垮了下来,他真的会帮她吗?以什么理由,他会看得起这些市井小民的不堪事吗?
赌一赌吧!她暗暗鼓舞自己。就连米莉都给她建议了,她不试怎知道不行?
她在一天晚上借机撇开了妈妈,打车到了“丰盛”公司的楼下等着。那天很冷,她故意穿得很薄,只一件薄薄的针织开衫裹住里面的白色衬衫,披着头发,站在停车场出口显眼的位置耐心地等。
有个保安瞧她可怜见儿的,问她在等人吗?又叫她去别的地方等,这里风大。她摇摇头,坚持着。因为她给王姨打过电话,得知刘正阳这几晚都在九点多回去。
这儿真是风口,风呼呼地刮来。林觅冷得哆嗦,手脚都是冰的,恍然间,她想起去年冬天见到刘正阳的时候,也是这么冷,但她当时并不狼狈,她是穿着漂亮的衣服,化着Jing致的衣服同他说话的。不像现在,她站在漆黑寒冷的风口,他坐在温暖空明的写字楼。
又等了半小时,快十点了,可她怎么还没看见他的车?难道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开走了?不对啊,她有仔细观察每一辆出去的车,根本没发现他有的那几个车牌,不会是,他买新车了吧?她一边颤抖一边焦灼地等。
终于,来了,他的车出来了,那熟悉的劳斯莱斯车灯照着她。她缓缓走到岗亭前,让他们看见。车子过卡,再行两米到了旁边停下,后排一扇车帘子滑开,是刘正阳!他在确认是不是她,旋即迅速地下了车。
“怎么在这?啊?”刘正阳诧异地瞪着她青灰的小脸以及她身上的单薄衣衫,接着脱下自己身上的羊绒大衣,披在她肩上,搂紧了领口。
林觅一见他便哭了!说不出话,泣不成声,眼泪不停地流。她是冻着了,连说话都不会了。刘正阳扶她上了车,不断搓她的手,哈口热气,又问了两遍到底怎么了?她哭着,弱弱的,断断续续地讲:“家里......家里出事了,我爸......”
0064 林觅母亲过世
刘正阳一面听,一面拿纸巾为她擦擦脸,之后已经搂住了她,双手在她后背摩挲着为她取暖。听她说完,他先不悦地责备:“有事你打电话给我啊!怎么就站在这里等,不冷吗?穿那么少跑出来。”
林觅的身子开始变暖,便是暖了,他也还会心疼——她赌得太对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还是喜欢我的。
有了刘正阳,一切琐事都变得容易起来了。刘正阳答应,明天就给她周旋关系,把她父亲接出来保外就医。他还问了她今晚住哪(本想带她回别墅的),林觅说妈妈来了,在她公寓,她要回去。
司机把车开到白领公寓楼下,她平静地对刘正阳说:“谢谢你啊,你帮了我好大一个忙。我不知道怎么谢你,等我先忙完这段儿,我——”
刘正阳伸手摸摸她的侧脸,“小事,你早找我就好了。先回去吧,明天我给你叫个司机过来,有车方便点。”
林觅像个孩子似的,乖巧点头。她想脱下他的大衣,却被他一手按住。他说:“穿着回去,别着凉了。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出门知道么?”
她再度点头,开门下了车。
真好。有刘正阳正好,她披着他的衣服一路走一路想。便是这晚,她可以不在话母亲说什么烦琐的话,也不用担心照顾不到伤势严重的父亲。他那些话,足以让她暖够一整个冬天。
林爸得到了保外就医,安排在本市人民医院治疗,人已没有大碍,还需住院半个月。律师为他提出的索赔诉讼很快便有了结果,对方家人须赔偿二十八万人民币,毕竟这险些出了人命。林妈说:“这些钱先放我这里吧,等你出来我再给你,毕竟你在里面又不能有太多财产。”
林爸回答不了,他喉咙乃至气管都受伤了,只能干瞪眼。
林觅想父亲还有两年多刑期便能出狱了,先放母亲那倒也无妨。孰轻孰重,母亲断然不敢乱花这些用命换来的钱,另外两个也就更不可能从她手里抠出来了。
噢不!不,她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