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倒起疑了。她和刘妙曼没什么过节,说过的话也不多,她总不能告状,说她什么不是吧?
何况,她最近也没做什么。真是烦......
奈何心烦的不止她一个。晚上周景安给她打电话,说在家里喝了酒,特别想跟她说话。她问他喝了多少,又想了想,说:“我过去看你吧。”
周景安对她倾诉:他和楚月因为婚事谈不拢而天天吵架。他们家要先领证,后办婚礼,楚月家要先办婚礼,同居一段时间再领证,为的是保障男方答应给的东西一样都不少,说到做到。
林觅在心里感叹:好好公务员家庭也杠上了一门势力亲家。
周景安喝了不少啤酒,半醉半醒,半躺在沙发上,颧骨两抹微红——他酒量依然不好。他轻声细语地对林觅说:“她要我尊重她,遵循她家的方式,可你知道,我父母最不喜欢妥协,偏偏要和他家逆着来,说要不就不结了,再找一个......她知道以后找我哭了两个晚上,说我们的未来渺茫。唉,我也不知道渺不渺茫,我只想把人生该进行的项目完成了,然后全心全意去搞事业,这样不对吗?其实跟谁结婚都可以的吧?”
是,跟谁都可以,跟我就不行了。林觅奇怪地脑补。她现在也不知道劝什么,只得说:“你们慢慢协商吧,万事好商量,而且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感情比较深,不可能说分就分的。这样对她也不好。”
周景安缓缓摇头,手掉落在沙发边缘,他苦笑一下,“其实我没那么喜欢她。她也是。她只是觉得我有门面,和她在一起好看,我想尽快完成人生该做的事,她又何尝不是呢。我们不会同居,因为她不想要小孩。这件事到了我父母耳里,又是一个灾难唉。”
林觅声音很轻,“我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她以为他们很幸福,很美满。
“对,不是这样的。我找她,找她的目的不外乎一个。”他继续苦笑着说,甚至有些凄凉,“我真的很想摆脱你......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摆脱不了!经常都会想起你,经常会想,如果,如果我们可以重新来过。我已经不怎么想喜欢别人了。小觅......”
周晋安抓紧她的手,试图靠近她,她一闪,被他反过来压在沙发,“小觅,我还是很喜欢你,可不可以......”
林觅脑袋嗡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便唇上一热。
他真喝多了。搂紧了她用力亲吻,高瘦的身躯压在他身上,硬硬的,彰显男人的力量,气息也烫得惊人。她好不容易抬起头,望见他眼睛通红,英俊的脸透露着怜悯,是对她怜悯,还是怜悯他自己有着不好的经历?尤其是失去了她?
这一瞬间她也真是心软,抱住他头说:“你醉了。”
他用力闭闭眼,再睁开,“没有。我没喝多,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小觅,让我抱抱你,再让你抱抱你。”他在渴求。
她喟叹一口气。还记得他们从前也曾一起过夜,念在她还小,他不舍得做最后一步,便和她在酒店里盖棉被纯聊天,聊着聊着扒光她衣服,从头到脚摸索一遍,吻她的ru头和私处,最后自己到卫生间释放欲望。
林觅那时候也还不怎么懂性,由他弄,顶多痒得咯咯笑,但现在不行了,她是一个有性经验的女人了,周景安亲吻她的脖子,隔着衣服揉捏她的胸,又把手挤进她大腿想探她下面,她会感到不适。
她推着他的手,抗拒道:“好了,你自己休息一会儿,我该回去了。”
“你别走,别走,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林觅尚在挣扎,正正有人开门而入,是楚月!她由一脸诧异,变成了面如土色,冷目灼灼地瞪着两人,像气到说不出话......
完了,完了。林觅只从她身上看到了这两个字,她急忙推开周景安坐起来,呆呆地凝了楚月几秒,再落下一句“对不起”便提上包,迈着虚软的双腿落荒而逃。
她不堪想象屋内会发生什么情况,只顾往前跑,哭得稀里哗啦,愈发觉得自己卑微,在哪都卑微,不配和他们平起平坐,就算有人拿她出来谈论一番,也只是:捞女/情妇。
她的命运啊!实在太悲惨,家人不爱,靠自己卖弄心计和美色博得这一切,却也马上毁于一旦。
怪她自己,她还是不够聪明。
她顾忌得太多,假惺惺的不像个人。她想楚月会怎么说她,怎么告状?刘正阳又会怎么想她,是否会对她露出厌恶的表情,嫌弃她好比一块擦脚布?还是说,他认定了她的背叛,真的要让她付出沉痛的代价,找人轮jian她?
她惴惴不安地等着,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联系,只顾呆在别墅里哪儿也不敢去,也不敢逃跑——刘正阳怎样都会揪回她的。
折磨她三天后,保姆王姨回来了。林觅告诉她刘正阳住院了,叫她打个电话过去探探口气,要不要过去照顾?
王姨放下手机,平静地看向她:“刘先生的秘书让你过去一趟。”
“医院吗?”
“不是,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