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是发烧了,还是还有其他不舒服?”同仁一上下打量她。
林觅摇头,同仁二又说:“大家都说你被家暴了,来不了。你真的还好吗?”
家暴?何来家暴?她眼睛瞪得铜铃大,这是谁传出来的?
剧团女团长喊她进办公室谈话——“小觅,你的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你如果有困难、身不由己,说出来,大家都会帮助你的。我们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或者,你可以报警!”
林觅更惊讶了,连忙问:“不是。你们为什么都这样说?我都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听来的。”
女团长眼里闪现怀疑,“不是你跟有妇之夫来往?还被男方家暴吗?”
“不!这是谁说的,哪有的事?我没有跟有妇之夫来往,谁告诉你们的?”
女团长始终怜悯地看着她。
那天有个小伙子急匆匆地跑来剧院找林觅,被告知不在,他跳着脚叫嚣:“如果她回来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她可能被囚禁了!不让出来,我联系不到她......”
大家问为啥?小伙子居然悲呛地用手捂脸,快哭了,“她是我姐姐,为了一点钱做了一个富豪的二nai,听说那男的很凶,老是对她打打骂骂,限制她的自由。我已经找了她几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又听说她是被打了才发的烧......”
0049 半甜半虐~
是林霄!那个混账弟弟!
林觅顿时火冒三丈。他疯了吧这样诋毁她?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有人挑唆他的?她冷静地像女团长解释,但“真相”早已深入人心了,说再多别人也只是将信将疑。
她快疯了,打电话给林霄不得回应,也不想打给妈妈挨一顿训,急得什么事也不想干,还要面对其他人的同情和数落。吕逅逸亦是不忍地对她说:“小觅,你和他分手吧,不值得。女孩子的幸福始终要建立在现实的生活中,你如果怕他,我可以陪你去,帮你说话的,实在不行就报警!”
林觅以手扶额,真想一个电话把刘正阳叫过来,当面澄清:“你告诉大家你是不是已婚男人?!”
她领吕逅逸的好意,不胜其烦地说:“没有。都是误会,你们误会了。他没结婚的,也没打过我。”
吕逅逸欲言又止。
当晚他坚持送林觅回到别墅区外,她解安全带时,他一鼓作气抓住她的手,急急开腔:“小觅,其实,我......喜欢你。”他看着她,继续说:“以前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看着她幸福就好了。但你现在过得很不好,我实在控制不住。我想帮你,帮你远离那种不好的人。”
“然后呢?”林觅轻声问。
“然后,你如果看我还可以的话,能不能试着和我在一起?我没有那些富豪那么阔气,但我很重感情,有我的就有你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吕逅逸迟疑,探问:“好吗?”
林觅苦恼地撅起了嘴。如果他在刘正阳没出现之前对她说这些话,她该有多感动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有效的承诺、稳定的生活,拥有美满的爱情以及大量的巧克力供以嚼食?
太晚了,太晚了。她在心里说。
她已经在刘正阳的世界里堕落了,不信爱了,只信自己。
她说:“现在......不能答复你。”
她没理由让吕逅逸苦等,就像当初周景安前往周边法院实习时一样,她说:“算了吧。你以后会有你的生活,你不用等我毕业,我也不会等你回来的。”
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了。
一时间,林觅自嘲自己才那么年轻,想事情却如一个失婚妇女般通透——既聪明又在聪明的想象里昏了头,失了方向。
她拒绝了吕逅逸的示好,没对刘正阳说起这件谣言,面对剧院同仁的目光时,她亦行得正站得正,表明清者自清,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强,但是面对周景安一句“发烧好点了吗”的时候,她的眼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直掉。
这世上,不乏关心她的人,只看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罢了。自从再遇周景安,她的心情变得微妙。
林觅终于和林霄接通电话——
“姐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是在为你好,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一个打你的男人在一起?有钱了不起啊!你快跟他分手吧!”他像抡起了拳头要为她理论的架势。
“是谁告诉你的?”她咬牙切齿问:“谁跟你说,他打我的?”
林霄愣了愣,“总之你离开他吧!不离开就会被打,被欺负,你没必要——”
“我问你,是谁告诉你的?”她呵斥。
“没有谁,我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对你不好......”
“你居然跑到我上班那里胡说八道,别人怎么看我?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再问你一次,是谁告诉你的?”
对方“咔”挂断!
她双眼通红,气不打一块儿出,偏偏刘正阳走进房门,她的失态全暴露在他眼前了。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