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产子是没办法上户口的。”
“她成年了。”许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赞同,慢吞吞说道。
郝医生被噎住了,停了几秒继续说:“先不说户口的事,你们有能力照顾好吗?养孩子不是穿衣吃饭那么简单...”
郝医生越说越急,许明的心里一片迷茫。
郝医生的话勾起了他埋藏在心底的不安,王蓓来到他身边是为了生孩子的,这点他很清楚。但生不生不是他能决定的,决定权在董事长手里。
万一她生完孩子,董事长把她送走了怎么办,他岂不是一辈子见不到她了。
可不生,董事长会不会对王蓓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就在他心里天人交战之际,刘秘书出了病房,“小少爷,王小姐醒了。”
郝医生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许明充耳不闻,转身回了病房。
王蓓半躺在床上,看许明拧着眉头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许明坐在床沿,拉住她的手,“你上次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王蓓没想起来。
许明说:“孩子在我成人后生下来...”许明环视四周,确定没第三个人在,他小声说:“我去找你。”
王蓓愣了愣,半响后勉强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许明很委屈:“他不想让我们要孩子...”
“谁?”
“郝医生...”
王蓓看着他的微微蹙起的眉头,慢慢抚平:“那你怎么想的?”
许明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扑扇扑扇,“我不知道。”
他的话少见地多了起来:“如果有了宝宝,我找不到你怎么办。”他担忧地掰着手指,“我能找到你吧?”
王蓓忍住想流泪的欲望,“肯定可以找到的。”
许明还想说什么,王蓓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摸摸。”
许明没摸到:“哪里?”
王蓓说:“下面一点,现在宝宝还很小,不明显。”
手掌缓缓下移,终于触上微微隆起的腹部,许明瞪大了漆黑的眸子,“鼓的。”
“嗯,要伸进衣服里摸摸吗?”
他收回手,问:“还痛吗?”
王蓓往床边上移了移,“现在不痛了,你往里面坐一点,不然摸不到。”
她把衣服撩起来,露出了极小弧度的肚皮。
许明的右手覆了上去,极其小心地摸了一下后,不敢动了。
滑滑的,硬硬的。
和她以前软绵绵的肚皮不一样。
许明像踩在棉花上,浑身飘忽忽的,原来有孩子是这样的,他问:“硌肚皮吗?”
王蓓算了一下日子,说:“现在宝宝长骨头了,但是不硌人。”
许明上床,睡在了她的身侧,他捂着衣服口袋,不好意思拿出礼物。
病床很窄,他侧身躺着,右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王蓓处理母亲的后事后心力憔悴,阖眼再次入睡。
许明盯着她的睡颜,头轻轻靠近,两颗脑袋紧紧挨在一起,他安稳地闭上眼睛,也睡了。
争论
郝医生坐在走廊长椅上唉声叹气。
刘秘书在他身边坐下,说道:“他们睡了。”
郝医生无力地表示:“孩子叛逆了,对我防备得很。”
刘秘书说:“其实,你不用逼得那么紧。”
“紧?”
刘秘书整理手里的病例,说:“对,紧,咱们小少爷和正常孩子不一样,肯定要用不一样的态度对待,况且你们十几年没见了,你上来就劝他不要孩子,他会怎么想?你有考虑过吗?”
“重点是,现在不该纠结孩子。”刘秘书掏出一沓资料。
“你看王小姐的资料。”
郝医生接过来,“她怎么了?”
他一张一张看过去,表情越来越凝重。
刘秘书说:“你看,一个是休学的大学生,一个是豪门小少爷,两人从未有交集,为什么突然在一起了?”
“而且小少爷的账户消费记录,我觉得不是他消费的。”
刘秘书抽出来一张流水:“这是最近的,乱七八糟的酒店和商场的消费。”
刘秘书的手指在首饰那一栏点了点,“王小姐衣着普通,不像这么大手笔的人,小少爷更不可能消费这些。”
郝医生抬了一下眼镜,眼里是从未出现过的严肃,“你是说,有人用少爷的钱去消费?”
刘秘书说:“这不好说,我们要先去和少爷核实一下。”
刘秘书把郝医生手里的资料收好,又把包里的病例掏出来给他看:“这是王小姐母亲的病例,癌症晚期,前两天刚去世,你说她哪来的钱给母亲治疗?据调查她的父亲欠了一堆赌债,房子车子都被抵押了,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可能掏出来几十万治病?”
郝医生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