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歇斯底里砍人的一幕,着实令向真有些傻眼,他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痒的生不如死之际被庾庆给弄晕了,不知眼前两人为何会对凤藏山疯狂到如此地步。
他也注意到了自己那掠过面庞的发丝,长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而且有些不对劲,顺手拉住一看,发现糊了一层血的感觉,同时看到了自己手上也是如此,血色干了依然鲜红,不正常的血色。
重点是那种痒到销魂的感觉消失了,所以不难猜到身上涂抹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应该是高阶的噬灵鸮鲜血。
他心中微微一暖,知道肯定是这几个家伙救了自己。
叮叮当当处,直到将人给砍碎了,愤怒攻心的师兄弟二人才罢手。
一停手,两人立刻飞掠下山,找到了半山腰被打的翻滚下山的南竹。
此时的南竹身上亦到处是鲜血,已是奄奄一息的感觉,跟着飞掠下来的向真见之大惊,这才意识到了那两人疯狂弄死凤藏山的原因。
“老七,老七。”庾庆半扶起南竹唤了两声,见其没什么反应,迅速施法检查其伤势。
伤的很重很重,那一刀捅穿的反而不是最严重的伤,凤藏山那踹出的一脚不但踹断了南竹的身子骨,还将其五脏六腑全部打成了严重破损。
牧傲铁和向真也伸手查探了,也发现了其伤势的严重性。
两眼微微开合的南竹,看到两位师弟还活着,似乎很是欣慰,几次欲开口,都被涌出的血水咕咕住了声音。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庾庆当即施法帮忙,疏通了他的气管。
终于顺了口气的南竹立马吐出一句话,“葫芦,我的葫芦。”
什么鬼?几人愣了一下,旋即一脸无语,人都要死了,还惦记他娘的葫芦,什么玩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他们顾着南竹的情况,还真没有想到葫芦头上去。
总之惹得庾庆火冒三丈,扭头没好气道:“老九,把葫芦找来给他陪葬。”
边说边连连出手,点住他内外出血点再说。
怕这是南竹的“遗愿”,牧傲铁立刻飞身上了山顶,很快便从凤藏山剁碎的尸体边上找来了沾了点血迹的黑葫芦,特意给南竹看了看,然后挂回了南竹腰上。
见这几个家伙半天搞不到重点,不想啰嗦的向真也忍不住开口了,“他伤的太重了,一般药根本没用,那个‘蜂蜜’,效果非同一般,快给他服用。”
他作为重伤后使用过的人,深知那玩意药效的神奇。
一听这个,南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悔不该当初,这要是死在了缺医少药上,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想着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摸了摸重新挂回腰间的黑葫芦,找到了些许安慰。
庾庆和牧傲铁也想知道那罐“蜂蜜”哪去了,反正就是感觉南竹没说老实话,然现在计较这个已经没了意义。
“‘蜂蜜’掉了,一般药没用,只能先让他硬扛着。此地不宜久留,一旦妖王来了,我们一个都别想跑。向兄,你修为是最高的,他就托付给你施法护住了,你这一路上也是他把你扛过来的。”
从之前疯狂拼命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庾庆,又紧急将南竹交给了向真,他还得为接下来的求生想办法。
就南竹目前的状况,也确实需要有人一直施法护住,不然光呛出的血就能把自己给呛死,更别说体内其他的伤情。
牧傲铁倒是有些无语地看了眼庾庆,老七这家伙有扛过向真吗?更别提什么一路扛过来的。
好在他也不计较这个,也知道老十五估计是想让向真报恩,以便用心保护好老七,才故意这样说的。
向真倒是没推辞,接管了南竹却很担心,“他的伤势,没良药救治,这样能行吗?”
“他之前吃了不少那个‘蜂蜜’,应该能抗。”庾庆随口糊弄了一句,没有良药他也没办法,他们也没钱储备那贵的吓人的好药,如今只能是寄望于师兄弟三个的特殊恢复体质,转而又对牧傲铁道:“老九,也先带上,要出去还得靠他。”
牧傲铁立刻飞身而去,找到了也先抱上。
南竹太胖了,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抱的动,不过对向真这种修士来说自然不是问题,就是那么一大坨抱起来看着有些费劲。
庾庆是一刻都不敢多逗留,迅速飞身而上。
途径凤藏山尸体时,他倒是略停步沉yin,此时清醒了过来,不免想到了叶点点那边,叶点点对自己高低不错,而自己却亲手杀了她的丈夫,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牧傲铁:“尸体要处理吗?”
“留这,看到他死了,也许能误以为是大族长杀的,误以为大族长缓过来了,也许就能误以为我们已经逃离了。”
庾庆扔下话直接去了“神树”顶上,在一个树洞里,找到了一个与“神树”本体一体雕琢的Jing美龛位,里面奉着一支有正常人臂展那么长的炫丽彩羽,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羽毛。
可这跟庾庆见过的凤羽完全两样,无论是炫丽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