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猝不及防磕在池沿,撞得有点儿痛,姜云珠蹙了一下眉,但还没来得及发作,嘴巴就已被姜临沧迅速堵住!
欲望混杂愤怒,他搂着她滚到地上,凌乱灼热的吻热切地、汹涌地、不容分说地铺天盖地压落!
小舅舅......
姜云珠禁不住吃痛地唔了一声,全无反抗之力。
鬼知道这个吻里究竟是有什么让人神魂颠倒的东西!
仅仅只是唇与唇的相触,竟就猝然迸散了满天星火,令她的心神理智俱被轰得一干二净,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她好像是突然就折了手、断了腿,饶是再怎样想要自重自持,想与他不再有任何纠缠,却也摆不出什么愤怒的姿态。
胸腔内不争气的心跳就跟要炸裂了一样混乱无序,她只能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全盘交出,躺在他身下任他摆布!
但炽热温度挟着欲望越界探来,姜临沧吻得万般急切!
他重重地压紧了她,用力含住她的嘴唇,毫不客气挺进舌尖,如同捉住猎物的猛兽,用唇齿进行最激烈的攻伐与撕咬!
嗯......别......
姜云珠在濒临窒息的绝境中接纳他东突西撞的舌头,招架他毫无章法的吻,脑海仿佛有热流就要爆开,几乎不能呼吸。
推搡挣扎,一无作用,舌头被吸得发麻,心脏跳得好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连带着灵魂都像木了......
好不容易挣得机会喘两口气,她有些求饶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拼命喘息,别亲了,好了、小舅舅好了吧......
他这悍然无匹的亲吻、这令人肝胆俱颤的渴求,挑起一股不真切的虚幻,让她恍惚觉得他片刻前对她的愤恨完全不曾存在。
也让她恍以为昨日彼此仍在共同渡过,以致根本无从分辨,那些彼此相悖、两相拉锯的背叛与爱护,究竟哪一样才算真实?
姜临沧却并不肯松手,抵着她的嘴唇重重喘息了一声,反而像骤然失控了一样一把就扯开她贴身里衣,解了最后一层遮蔽!
翻掌之间,天地更换,权力斗争,残忍惨烈。
他步步维艰,咬着牙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终于继承了父亲与姐姐的势力,站在权力的最巅峰,从此称孤道寡!
不错,他是皇帝,本就不应拥有感情。
但他守着她一日日长大,在漫长的十六年里注视她、珍藏她,视线永远投在她的身上,心神永远牵挂她的眼波。
他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他怎么才能对她无情!
他心甘情愿地无视天理lun常,冒天下之大不韪,许她一个千年万年,地久天长!
然而他那么多年费尽心血地悉心浇灌、Jing心雕琢,那么多年的冥顽不化、至死不渝,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
得到的,是她一转头就要与他人双宿双飞!
得到的,是她从始到终给不出一句实话!
更可悲的是已经三年过去了,他竟依然还在爱恨中独自挣扎,依然还在为她嘴角的微笑而心生欢喜!
他依然在为她无意的眼神而血脉偾张,依然在贪恋风中有她的每一缕气息!
凭什么凭什么!
他是九州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凭什么要为一个白眼狼心伤!
姜临沧闭了闭眼睛,重重喘了几声,更加粗暴蛮横、疯狂热烈地吻着身下的人,力度之大几乎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全然吞没!
说不出口的爱恨发疯地往外钻出,万千激愤都已倾于吻中,像是发誓要变作烫人火炉,在她嘴里也烫出一道伤痕!
嗯......姜云珠被吻得全身松懈,十分动情,下身被撩拨得shi哒哒的,已分不清是池水还是其他什么......
他那生了薄茧的掌心顺着她胸脯曲线,粗暴地沿着腰际向下探索,将她反反复复地,一遍遍地揉捏,掐弄得不知轻重。
动作激烈得就跟想要将她纤细的骨骼都全部揉碎了、吞进自己肚中才甘愿罢休!
皮rou骨骼,无一不痒,快慰如同电流一样从尾椎处向四肢百骸迅速扩散,她实在没有办法不情动!
你、啊小舅舅你慢些......
nai尖在姜临沧炽热的手掌下微微颤栗,她轻喘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挽紧他的后颈,配合地挺胸任他搓圆捏扁,予取予求。
阔别已久的缠绵,来得如此汹涌澎湃,其实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缠着谁了!
他是那么激烈与急切,像是一只狂野凶兽,而她,毫不羞愧地说,也绝没有剩下多少矜持......
她软绵绵地搂住他的脖子,舌尖生涩且积极地欣然回应他的逞凶,任他将舌头伸到她嘴里放肆,将他渡来的津ye全数吞下。
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多喝的几杯甜酒,还是因为这一个他,是姜临沧,是她的小舅舅姜临沧,她才会甘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