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挡住那一剑,采花大盗整条手臂都隐隐作痛,他惊骇地抬头,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身形疾退,双目四望,嘴上却挑衅道:“原是有主了?”
他欲激怒周元,待他失了章法出现破绽,自己再见机溜走。
周元却充耳不闻,长臂舒展至极限,手中长剑如紫电穿云,向敌人刺去,层层剑光如天神的雷霆之怒,竟让那采花大盗生出一股无处可逃的绝望感。
吾命休矣!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一剑穿过肩骨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啊!”
只一剑,周元便将贼人制服。
因周元动手时挡在他身前,方问心愣是没看到他做了什么,只觉得这yIn贼也太不经打些,就这水平,还敢作jian犯科?
周元回头看他时,杀气散去,又恢复了平时老好人的模样,摸了摸他的手腕,知道师弟是中了迷药,再取出一个通体翠绿的玉制鼻烟壶,打开盖子放在他鼻下:“师弟,闻闻这个。”
浓重到冲鼻的不知名草药味直击方问心脑门,他打了个喷嚏,这一下就如打破咒语般,他能动了。
待四肢恢复了些力气,他便下床来到被周元绑倒在地的yIn贼跟前,狠狠踢了他几脚。
方才这yIn贼对他的轻薄和说他是有主之物的侮辱,他可都还记得呢。
“哎哟,啊!我错了,我错了,大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命吧,嗯!”
这yIn贼也能屈能伸,甚至在方问心毫不留情的踢打下神色痛中带爽。
方问心看着他的神色嫌恶更甚,下一脚正要踩到他不知祸害过多少妇女的孽根上。
周元由着他出气,余光扫到yIn贼的小动作,陡然一惊,将他拽过来,自己挡在他们之间:“阿心!”
一阵粉红烟雾在两人身上爆开,方问心被周元牢牢捂住口鼻,没什么大碍,周元却一时不防慎,吸入了不少药粉,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如擂,浑身燥热。
唯有接触到方问心皮肤的地方才感觉凉爽舒适些,让他想要更多。
周元暗道不好,主动开放他,拉开两人的距离。
方问心注意到他中了药,一剑比在那yIn贼脖子上:“你做了什么?解药呢?”
那yIn贼贱笑道:“嘿嘿,你听过春药有解药吗?”
方问心不信,捂住口鼻蹲下身,忍着恶心在他身上摸索,把他身上的瓶瓶罐罐、药包暗器都搜了出来,摆成一小片。
“少侠你好会摸啊,不过有摸我的功夫,不如去摸摸你师兄,让他好受些。”那yIn贼有恃无恐地大放厥词,按他的计划,只要等那个武功高强的剑客药性彻底发作,把眼前这个可怜的小解药压在床上解药性时,自己再施展缩骨功逃脱便可,逃脱前还能看一眼活春宫呢,不亏。
“闭嘴!”
“唔!不必害羞,不如我唱首十八摸给你们助助兴?”yIn贼还在耍贱,可没想到他刚开嗓,方问心的房门就开了。
丁卯、林知蝉、程舟几人在王家宅邸抓到一个翻墙而入的贼人,那人却是王家小姐的情哥哥,他们抓到人没得到一声谢,反而搞出一通鸡飞狗跳的闹剧。
他们意气风发地走,垂头丧气地回,路过方问心房前时听到异动,当即推门而入。
于是自以为无事的yIn贼和他们大眼瞪小眼,十八摸戛然而止。
见是他们,方问心当即招呼道:“他就是那个采花大盗,你们过来看着他。”
一边说一边收捡起那些yIn贼的东西,打算让周元自己找找有没有解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计策可行!”林知蝉一副“你们看我神机妙算吧?”的得意表情。
“大师兄去哪?”丁卯刚才一开门就被周元撞了一下,眼一眨他的人影就没了。
方问心冷静地解释:“他中了药。”
程舟大惊失色:“啊?中了药他还跑去哪里?”
“许是去勾栏院解药性了吧。”
“春药?勾栏院?”几个未经情事的少侠听到这几个词耳朵都竖起来了,噌地一下齐齐转头看向方问心。
采花大盗从几人的表现发现他们都是初入江湖的菜鸟,心定了定,眼珠一转,又生一计,开口道:“中了我的春药,不论是意志多坚定的人,都会变成连条狗都不放过的yIn虫,我劝你们还是快去寻他吧,否则酿下大错,到时名声扫地,啧啧。”
“闭嘴!”方问心察觉到这yIn贼迫切想动摇他们的心思,笃定他不怀好意,指挥林知蝉,“堵上他的嘴。”
林知蝉下意识照做:“也不知他yIn过几个妇女,还敢这般大摇大摆!大言不惭!”
这下这个yIn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塞住了嘴,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被四双灼灼双目紧盯着,只待天光大亮,便将他扭送衙里。
半晌,不知谁先开口问:“那大师兄怎么办?我们真不管他?”
方问心淡淡地说:“师兄行走江湖经验比我等丰富,我们还是不要给他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