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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这话一出,周遭的景色在两人眼中个别扭曲了一瞬,彷彿电视杂讯粒子布满眼前所见世界,在养明迟还没来得及呼喊幸福一号要求解说时,苏筝便「咚」地倒在桌前。
显然是外力介入的痕迹。
养明迟登时站了起来,急忙将苏筝抱到怀中查看她的情况,却发现她双眼无神,口中自顾自地喃喃念道:「抗议!我不服!这明明是说好的任务,为什么还要判我有罪?我们这是合约,是协商你们没有资格审判我!」
虽然像是睡梦中的呓语,但养明迟能清楚地听到与感受到苏筝的语气与情绪之强烈。
「宿主,查询到外界强力讯号干扰波动,宿主目标本身灵魂并没有事,只是近似于梦魇。」
养明迟听了以后稍稍放下心来,又俯身倾听苏筝的呓语。
他从苏筝断断续续的隻字片语中拼凑出了事实全貌,起初因为她身在法庭似乎遭受不公平待遇而生气,后来晓得她的任务竟是「陷害」自己、令自己摊上前未婚妻家族的那堆麻烦,还自称自己是恶毒女配?
嗤。
身为一位世界男主,养明迟的骄傲有其本钱,这时面对这样的「真相」也是嗤之以鼻。
他就真的蠢到会走错房间、对着自己压根儿不喜欢的女人胡来?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自己的合作对象、还有偷偷交往相好的对象他是谁?怎么可能插入别人的感情?
不过养明迟总算也从苏筝口中的呓语知道了前因后果,晓得苏筝是因为「某种原因」才进到三千小世界裡,目的只是想重生。他更知道现在自己所在的世界似乎是虚拟的,并且有人企图控制这个世界或者说企图控制他的生活。
养明迟将苏筝从餐厅裡抱回车上,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好一会儿后才驱车带着昏迷中的苏筝回家。
「幸福一号,这是怎么回事,你总算能够跟我解释了吧?」
那「总算」二字满带威胁意味,使得「AI」幸福一号似乎不得不再次开口:「宿主,诚如您听见苏筝所言,这个世界正遭受外力控制。」
幸福一号那边的人也早同步接收到苏筝的异动,知道他们想瞒着养明迟的事似乎瞒不住了,只能选择性透露资讯:「如您所知,苏筝正在进行任务,而Cao控她不得不继续进行任务的是那影响世界的非法系统。」
养明迟冷笑一声:「我又怎么知道你们是否才是非法的?」
「宿主的问题很简单,合法组织并不会违约,也不会製造各种藉口让人反复轮迴痛苦。」
养明迟心想:合法组织裡也不是没有坏人,你骗谁呢?是以又道:「或许这是你们的骗术?」
幸福一号的电子声音这时听起来显然更加人性化:「宿主可以自行判定,但作为幸福系统,幸福一号有义务提醒您,我们与寄生在苏筝身上的系统Cao纵者是敌对的。」
「说清楚。」
「如您所知,这个世界甚至是苏筝经历过的其他世界都是被干预的存在。」幸福一号也就苏筝曾与养明迟透露过的讯息说了:「苏筝与您甚至曾经有许多人都被强制植入这些世界裡,你们的记忆与灵魂都与这些虚假的世界连结在一起、无法分开,而幸福系统将协助你们脱离虚假世界。」
「那为什么之前不说?」
「先前幸福系统正在努力对抗敌对系统。」幸福一号的声音虽然还是电子音调,但养明迟却莫名从中听出了些火气:「是否选择配合是您的决定,幸福系统无权干涉。」
养明迟沉yin了一会儿,道:「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会尽全力配合。」
他就是不了解,为什么幸福一号不打从一开始就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就像是商业合作,若一开始不拿出足够的诚意,又怎么能够使人信服这场合作能给彼此带来最大利益?
「请宿主知悉,我们必须在同一个数据库裡对抗敌对系统。」幸福一号点道即止,又道:「宿主请记得绑定幸福系统的条约,您若不愿意配合亦不能解除绑定,除非触发怠工条款。」
也就是消除这段时间的记忆。
养明迟当初选择绑定系统也是考量过的,事到如今无论背后真相如何,也不可能随意绑定、放任这疑点重重的幸福系统替自己清洗记忆,更何况
他总觉得就算自己被清除记忆,幸福系统还是会卷土而来,再次利诱他绑定。
只是话都说开了,那么那个提问额度的奖励在他眼中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你们设定的任务都是有目的的对吧。」
「是的宿主。」
「那么我需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如果小筝的任务率先达成,那么小筝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我们的又会怎么样?」
他已经从刚才苏筝的呓语中得知苏筝的任务是达成自己的心愿,并且要维持好感值一百以及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