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跟他们一起爽。”
不知道那是哪个室友,总之他也逃了课,默默在我们旁边坐下,默默撸.管。
我把抽纸递过去,他很尴尬地说:“谢了啊兄弟。”
小羊吸了吸鼻子说:“谢他个屁,那是我的纸,打飞机还憋着斯文劲儿呢你,给我激烈点听到没有!”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我们三人打飞机,一直没开灯,回来一个室友我们就游说一个,加入我们的打飞机大队,最后我们寝室十二个人,一共十一个齐齐射出,剩下没射的是我,我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完事了。
场面看似很黄,但是一点也不色情,此时我们宿舍友谊情比金坚,准确来说比高中生的几把还坚,放开了才能真的玩到一起去,我们开得不能再开。要是按现在的社死论,我们十二人全部社死,丢了面子也就不在乎什么里子了,总之从那时起我们寝室感情特好,到现在还有联系,绝非塑料。
人的欲望往往和社会环境相悖,一起撸管相当于一起反抗了世俗。
都说革命战友情最深,这些年我们打下来的飞机可能是当年英法俄日二战的总和,所以感情这码子事也就如此,别怪别人走不到你心里,没一起打过飞机算什么朋友。
我们丧失的是高中三年的面子,得到的是十二人的牢不可破的联盟,这还不值?
我跟小羊的故事到高中就告一段落,因为没考上同一个大学,准确来说我去了黑龙江他去了海南岛,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远得不像话。
直到工作了,我还是常常怀念一起打飞机的快乐时光,现在想起,我怀念的不是影碟机而是小阁楼。
小羊有一年很遗憾地跟我说:“我发现片子里的那种身材和性癖可能是不存在的。”
我说:“你才发现啊。”
小羊说:“是啊。”
我说:“对了你不是片子很多吗,都有些什么存货?”
小羊笑了一声才说:“不知道,还在阁楼里,我爸走了之后就没人动过那儿。”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忽然说:“要不明天?”
我说好啊,就明天。
我和小羊上大学时半年一聚,工作后一年一聚,这次回来,算算日子,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三百五十多天。
小羊说:“你等不及了吗?”
我说:“扯你个蛋,快来给老子开门,我到了。”
小羊说:“快不了,我还在火车上。”
我说:“那你打电话干嘛?”
小羊说:“我晓得你肯定会提前到,怕你寂寞就专门跟你聊天,感动吧?”
我说:“感动没有,冻死了。”
小羊说:“下雪了吗?”
此时是半夜三更,我在王叔早已关门大吉的影碟店旁边缩着,冻得瑟瑟发抖,满天大雪纷纷扬扬,我脸贴在电话上,呼出一片白雾。
我说:“下雪了。”
电话却挂断了,我抬头一看,小羊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手里提着东西,捂着脸,眼轱辘一转,闷闷地说:“我知道你会提前到,所以我也提前准备了一下,感动吧?”
我真是感动死了,给了他一拳,小羊哈哈大笑。
小阁楼重新亮起了灯,可惜没有空调,他袋子里装的是热腾腾的关东煮,我说:“这不行,打不起来。”
小羊一边吃一边说:“这要打起来不就是冷战了?”
我们一起嗤嗤笑,大嚼特嚼。
人到中年,往往对脱裤子打飞机这件事热衷减半,我们一边吃关东煮,一边谈天说地。
“小羊,”我说,“你说这叫什么事,打了那么多年飞机看了那么多片子,到现在还是童子身。”
小羊叼着鱼丸,叹了口气:“现在姑娘都觉得咱们这种人是臭猪,油腻,就会在酒桌上讲黄段子。”
我寻思了一阵:“我不喜欢酒桌,但是喜欢黄段子。”
小羊吞下丸子,喝了口汤:“莫逢人讲,开玩笑要看场合的,跟小姑娘就不能开。”
我说:“晓得,这些年身边连个可以开玩笑的朋友都没有,憋得我。”
他笑了一下:“那你讲呗。”
哪有随口讲黄段子的?我说:“这电视开着,窗户关着,阁楼里坐着,我们竟然只是在吃东西喝酒,太文明了。”
“阳痿了呗,冷呗,下头影碟店里有空调和电视,去那不?”
我就拎着酒瓶子,和小羊晃晃悠悠下楼,他一会变成两个,一会变成三个。
王叔在小羊工作第三年去世,原因挺搞笑的,在乡下吃席,起夜时掉进粪坑,人没了。
说人老爹死搞笑,有够缺德的,我在打电话安慰小羊时一直掐着大腿憋笑,结果小羊先憋不住,笑了。
人生在世,谁不是个段子?小羊说。
我们俩一个比一个好笑,小羊死了亲爹当天因为在工位上抱头痛哭笑得涕泗横流而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