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教授贴着他的唇说出的话沙哑又低沉，还带着浓重的蛊惑味道，雾聆乖乖地听了他的话张开嘴
教授说：“你不能决定，那就我帮你决定。”
买一束鲜花，找一个好一点的餐厅，把教授约上。在一顿美美的晚餐之后，用鲜花打底，说出他想要说的话。这告白的话也要先打一下草稿，练习一番。
没有开灯，教授背后是唯一的光源，雾聆不得已要看向那边，看着教授犹如实质的打量目光。教授忽而笑了，身上半敞开的衬衫被他自己脱下，光裸着上半身地走了过来。
雾聆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人拿捏住，耳廓上被人喷吐了热气，教授压低的嗓音像是开启一段欲望之潮，“我给你你想要的，你也给我我想要的，帮我‘灭个火’。”
狠的不良不假，但扯到感情的事上，他就是纯情挂，想按部就班，想找一个好时机再告白，想...他又一次看教授的侧脸入了迷。
“快点走，要是人醒了之后，可能会找你麻烦。”教授说。
雾聆好像能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教授却没给他多想的机会，抓起他的手就跑。
“别打了，会死人的。”教授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柔，可在这温柔里又掺杂了点别的东西，仿佛搅和进了糖稀，又甜又腻又黏人，让雾聆忍不住盯着他看，随即看到他脸上红肿起来的唇和未散去的一点淫靡味道。
力道太大，已经让那人有点骨折的倾向，所以那人瞬间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雾聆可以压着他打。
雾聆听到收银员更小声的嘀咕，“每次都带不同的人过来，我小叔是真不怕得病。”更多的话他已经听不见，因着他被教授拉到后面作为休息的小房间里。房间不大，两三平方米的样子，塞了一张小单人床，有一个置物柜，边上还有一个小窗户。教授正挡在这扇窗户前，挡去所有月光。
雾聆还没跟心上人这么亲近过，他被人拉着手，像是在走迷宫，七拐八绕，最后还是来到了终点－便利店的后门。
“给你住一晚，把里面收拾干净了再还我钥匙。”
两根烟碰到一起，燃起各自的红星。他们两个的距离没有这样接近过，接近到雾聆能清晰地看到教授脸上的皱纹和眼底明朗的笑意和欲望。教授压在他腰胯处的手顺着解开的裤子缝隙里摸了进去，摸到包裹在内裤里沉睡的性器。
烟与火的气息中，雾聆还能闻到教授身上的松木香气。这是静心宁神的香，却在教授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化作散不开的笼，借着教授靠近的机会，久久地，久久地把他留住了。
今天就先到这，回去写告白的草稿。
华灯初上，明亮的灯光掩映在满园的春色里。雾聆在下，教授在上，各自成画。
他太熟悉教授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两声，在听到“不要”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是，是谁欺负了教授，他冲进去，果然看到有一个人压在教授身上。教授的外套已经没有了，被撕扯的衬衫少了几颗扣子，眼瞅着就要被扯下来。雾聆一脚踢了过去，把压着教授的人给踢翻。
不知怎的，雾聆被教授的气势压制住，被他欺近身，被他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
雾聆是第一次，此前，他从未有过将吻给另一个人的经历，现在，此刻，当他的唇被人压住的时候，他的第一感觉是这唇好软，上面有着淡淡的烟气。
雾聆在便利店里见过的厌世脸收银员来给他们开门，开门之后对他们爱搭不理，但还是甩给了教授一把钥匙。
“还没决定好吗？”教授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抬起半眯起的眼睛，那瞳孔的颜色是晦暗的铅灰，看过来之际像是把灰色盖了过来，雾聆只觉得满身的沉重感。他不能动，被教授压着肩膀。
“你是不是很想抽？”教授抽出一根香烟塞到雾聆嘴里，自己嘴里也塞了一根，然后给雾聆点燃了，他又凑了过去，“借个火。”
路过二十四小时开放的便利店时，雾聆的烟瘾犯了，身上的烟和打火机被教授没收了，他只好买现成的。在门口想要用打火机点烟，风大点不起来，他得找个避风的地。最后找到了便利店旁边的小巷子里，刚一进去，他就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雾聆想得很好，也想得过于出神，以往他是不会跟教授跟得这么久。发小说过他都做了尾行的痴汉，还怕跟得太久，但他确实没有关注教授在学校以外的夜生活。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也没见到教授。
雾聆是打架的好手，一拳头下去，保证被他打的人嘴里面要松掉一两颗牙，面庞浮肿青紫，口水乱飞。他是下了死手，打到双手见红也没停，要不是教授抱住了他的腰，不知道他要把对方打成什么样的烂泥。
那要怎么告白呢？
雾聆看着办公室里的灯熄灭了，看到楼道里出现教授的影子，他跟了上去，边走边想。发小没有说错，他是时候该有所行动，过去这么久了，他在教授那边也应该混了个脸熟，不至于告白的时候，教授都叫不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