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祁公多年,最会察言观色,连忙去拿了催情春酒来。他哪里不知道自家主人根本没打算救人,只不过是想占那个将死美人的便宜罢了。
伏鸳鸯到底年少气盛,没那么多想法,乖乖仰头将整瓶酒喝了下去。那侍从见状,便默默退下,将门带上。祁公到时很满意,看着鸳鸯少爷那白瓷一样的肌肤渐渐染上红晕,似是芙蓉一般。那伏鸳鸯也渐渐觉得热火烧身,心动难耐,竟然越看这个祁公越顺眼。那祁公一颦一笑,都动人无比。那伏鸳鸯一时Jing虫上脑,身体不受控制,上前就按住了祁公。祁公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剧情往这个方向发展,自然要挣扎的,正想喊人,却被伏鸳鸯一拳捶在肚子上。这伏鸳鸯看着秀气,可那肌rou可不是假的,自幼习武,一拳下来正中痛点,捶得祁公丧失战斗力,那伏鸳鸯也懒得给他多搞什么,脱裤子就干,祁公竟然被他狠狠蹂躏了一番,痛得哇哇大叫。只是人类的尖叫都是差不多的,侍从们站在二门外,听得不真切,以为那是伏鸳鸯在叫,便都竖起拇指称赞“咱们主子就是了不起”。
伏鸳鸯运动过后,便疏散了药性,大概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祁公这霸道腹黑男也如抹布一样贴在地上,一点也不怜惜,还啐了一口,呸呸呸的表示晦气。说着,他想祁公是靠不住的,便提起裤子走人,决定谁也不理了,直接闯入皇宫。
那伏鸳鸯也不管宫规,过了宫门也不下马,一人一骑直奔花姬院。路上的人见是伏鸳鸯,便也不敢多说。那伏鸳鸯在花姬院外下马,匆忙跑了进去,忽然听见婴孩的哭声,他更是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跑进了屋内,方见花姬抱着孩儿。那伏鸳鸯四处张望,又对花姬说:“你还好么?”
花姬落泪道:“皇上知道我们的事了……”伏鸳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他有没有要伤害你俩?”花姬摇头道:“他现在正和傅幽人生气呢,倒先放过我们了。只是他总会想起来的,那时候我们可怎么办呢?”伏鸳鸯又说:“怎么又和傅幽人有关系了?”花姬便说出实情,那伏鸳鸯便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傅幽人,我原以为他是个没根的东西,不想还是有情有义。”花姬却道:“唉,我也深悔害了他。只是若不如此,怕我们母子自身难保。”伏鸳鸯便说:“你也是没有办法,我去看看他们吧。”那花姬却拉着他,只说:“你现在过去,难道不是去送死?”伏鸳鸯笑道:“哪里就要死了?”花姬却道:“你别以为皇上宠你,你就能为所欲为。皇上以前对你多纵容,如今就能对你多残忍,他可是天子!”伏鸳鸯却道:“你和他也很要好的,难道不知道他心地良善么?”花姬却道:“他是天子,纵然不是他的本意,只须他一时生气随口说一句要你死,那你就立马人头落地了,到时候他倒知道后悔,可难道能把你的头装回去么?”
伏鸳鸯却道:“你想得也忒多了,这羽林卫有的是我的人,难道我不能跑么?”花姬却道:“皇太后也知道这儿有你的人,她既然想着要治你,必然留了后手。难道你还不信?而且么,你如此张狂、圣后何等放肆,皇太后却也奈何不了,多是皇上宠爱的缘故。若你失去了皇帝的宠信,只怕遭殃的还不止你一个。”伏鸳鸯闻言也颇为忧心,只怕牵连了伏圣后等人。那花姬却道:“为今之计,只有你去求皇上宽恕,让他不要和你断绝,否则我们所有人——不仅是我、孩子,还有神圣皇后、小圣女,乃至伏家,都有灭顶之灾。”伏鸳鸯却头痛欲裂,只颓然叹息。
伏鸳鸯自行离了宫门,便往那皇帝寝宫去了。皇帝听见伏鸳鸯要来,只喊道:“朕不要见他!”只嘴里这么喊着,却见伏鸳鸯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昂首挺胸地站在了皇帝跟前。皇帝看见伏鸳鸯的脸,也是愤恨不休,抄起玉如意便往他身上砸去。那伏鸳鸯也不会老老实实地等着被砸的,自然就躲了过去,又说:“皇上生气,将我斩首也很容易。何必闹这些脾气呢?”皇帝闻言更为恼怒,只道:“我闹什么脾气?难道不是你负我在先?倒还这么振振有词!”伏鸳鸯却道:“那皇上你是不是要我死呢?”皇帝怒极反笑,说道:“难道你不是算准了朕不舍得你死,才来朕这边显眼么?”说着,皇帝的声音又哽咽起来,便又难过地扭过头了,不肯直视伏鸳鸯。伏鸳鸯听了这话,觉得回转有望,便按着花姬所教的,耐着性子、柔声说道:“我怎么负你在先?难道不是你负我在先?”那皇帝闻言,一时愣住了,又回过头来,瞪着大眼睛问道:“这是什么歪理?”伏鸳鸯便说:“皇上还记得我当初差点惹上杀身之祸是什么缘故?”皇帝便答:“便是禁宫犯武了。”那伏鸳鸯便又说:“那皇上认为,我当初为什么要赌气射散那女人的发髻?”皇帝一时愣住了,半晌只觉得心跳怦然起来,低头不敢说话。那伏鸳鸯便说道:“那女人说的对,我就是妒忌。我妒忌你怎么就有六宫,我却是什么都没有的。想市井那些但凡有点脸面的兔儿爷,虽然还得伺候着金主,但自己还是能养着几房姬妾,抱个娃娃的,倒是我,连他们也不如了!”这伏鸳鸯一顿忽悠加甩锅,碰着皇帝恋爱脑智商低,居然就奏效了。那皇帝忽然觉得是自己不对在先,根本不应该怪责伏鸳鸯。但他心里又隐隐觉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