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种高级会所,为了保证客户的安全,就连卫生间的外面都有摄像监控的吗?”
江豇抿着嘴唇,倔强地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轻笑了下,终于决定说明白些,“江豇,你是不是以为我那天喝醉了,所以就连你从背后袭击我这件事,我都没有丝毫印象?”
“那天包厢里确实很昏暗,尤其那几个家伙真疯起来,根本顾及不到周围。你用衣服把酒瓶包起来确实能够掩人耳目,但你是不是忘了一种可能,我那天,根本就没有喝酒……”
微笑着看着那孩子终于颤抖起来,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恐惧,我这才正了正颜色,“那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袭击我?还下手那么狠?”
真说起来,我失忆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像兔子一样无害的少年么。
江豇似乎打定主意不松口,我不禁笑意更盛,带着几分笃定道,“我知道你是郑景仁的人,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让你对我下手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郑景仁不会知道,而且以后动不了你分毫,还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江豇眼中闪过几丝挣扎,眼中盈满泪水,犹豫了半晌,最后终于弱弱地开口,“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
“也就是说,确实是郑景仁授意你袭击我的?”我“惊讶”地问道。
江豇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闭上眼睛,哽咽着轻轻点头。
“唔,”我点了点头,对万淇笑道,“刚才这些都拍下来了吧?一会儿记得给郑家那位送去,让他看看他养了两年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江豇猛地睁开眼睛,朦胧的泪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尖声道,“你明明说过不会告诉他的!”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说过不会告诉他,但前提是那件事的主谋真的是他。”
看了拧起眉头的少年一眼,我轻笑着道,“我不是郑景仁,所以不会相信从小摸爬滚打着长大的你会真的像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
“你这么做,是因为唐渊吧?”
江豇的瞳孔猛地一缩,如果不是一直仔细看着他,我都可能错过这细微的变化。
“实际上我一直很疑惑,从我的调查来看,你明明是个谨小慎微,心思缜密的人,就算唐渊真的是你的目标和偶像,你也不会轻易为了他做这种事。”
江豇抹去一脸泪痕,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终于显现出了几分真实的颜色,声音也一反之前的柔弱,冷然地道,“这个唐渊有什么关系?我那么做就是因为看你不顺眼!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演技也那么垃圾,凭什么你就能一次次拿到我想要的角色?”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和我一样都是靠卖屁股生存,凭什么你就能给霍二少和白少脸色看,我却只能仰人鼻息小心翼翼地不能走错一步?不过能让那两个男人都这么重视你,也确实是你的本事!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取悦男人,才能让郑少也像那两位一样对我言听计……”
“啪——!”万淇终于忍不住上去抽了他一巴掌。
江豇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却靠在墙上,对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唐渊,我几乎就要真的相信你上面的那番话了。”
江豇的笑容僵在脸上,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海上花》的杀青宴上,那个在卫生间里对人提起我和白家当家传闻的人,也是你吧。”
“当时我听到那人提起我压在白家当家身上时,就有几分怀疑,毕竟能知道这些的,肯定是当时也在包厢里的人。”
江豇终于浑身颤抖起来,眼底渐渐浮现出大片真实的恐惧。
“在你选择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看着终于溃不成军跌坐在地上的江豇,我这才转身离开。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莫名其妙到极点的事情,即使对方不知道你喜欢他,你却还是能因为这份感情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我不是圣人,如果那天江豇下手再狠点,也许我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根本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
“少爷,”走了一会儿,万淇终于问我,“你的记忆恢复了?”
我笑着瞥了他一眼,“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真的是他?我们明明没有查到确切的证据啊?”他满眼问号地看着我。
“兵不厌诈,我也只不过是试探一下,谁知道竟然真的是他。”我耸了耸肩。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松口气了,之前因为不能确定害我失忆的人,所以我一直都有些不安。
而且,我的面色微微古怪起来,这么说来,当初霍舒说我被“某人”的粉丝袭击入院,倒还真没有冤枉唐渊啊……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少爷?”万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