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她是瞒着他来见吴曼的。
林苏玉换上讨好的笑：“我是不想耽误你的事，所以才……”
梁曳轻笑出声：“编不出理由就别编了，我又不是要说你这个。”
林苏玉眨巴眨巴眼，映着昏黄灯光的眼里满是懵懂。
那他要说什么？
梁曳搂住她，与她漫步街头：“我不介意你瞒着我来见吴女士，也不好奇你们说了什么。”
他瞥向林苏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其实有想过林苏玉会和吴曼说什么。
只是后来想通了。
她们说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管她想什么，做什么。
只要他不放手，她就只能呆在他身边。
梁曳继续说：“我特意立刻跑过来找你，是因为我突然很想夏老师辅导我学习。”
林苏玉脑子里全是问号。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梁曳的脑回路。
梁曳嘴角耷拉下来：“老师不是很想我做个三好学生吗？我现在要好好学习了，你怎么这幅表情？”
林苏玉勉强挤出个笑：“我这是在高兴。”
梁曳重重点点头：“所以夏老师今晚去我家给我补课吧？”
？？
去他家补课？
他说的补课怕不是……
林苏玉立刻又警惕起来，想了个推脱的理由：“可是我怕见到你妈。”
她露出爱莫能助，很是惋惜的表情。
梁曳拦了辆出租车，押着她的后颈与她一起上车，报了他家的地址。
贴着她的耳朵说：“没事，今晚家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林苏玉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腰就开始隐隐酸痛：“那这更不好吧？要不明天白天去图书馆，我再给你补习？”
她的老腰难道就不能拥有一天休息时间吗？
梁曳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头发：“真的只是要你给我补习，别想太多老师。”
听到他的称呼，司机回头看了林苏玉一眼。
林苏玉一瞬间有了想跳车逃跑的冲动。
抬眼看向笑眯眯地梁曳。
算了，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到了梁曳家，梁曳领着林苏玉进了卧室，拎着书包倒出课本：“老师，你给我补习数学吧？”
林苏玉经历了一秒钟的愣怔后，忍不住喜笑颜开：“可以可以。”
原来真的只是补习！
梁曳把书扔给她，俨然一副乖学生的样：“我上课一点都没听，老师你先看看要怎么教我。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林苏玉拿起数学书，翻开。
书页平整崭新，连名字都没写。
林苏玉有夏芷教语文的记忆，对数学不说一窍不通，但也了解得不多。
她大概看了几页知识点和例题，看梁曳还没回来，掏出手机搜索测试题目抄下来。
梁曳端着两碗面回来时，她已经抄了两页纸的测试题。
林苏玉把本子推给梁曳：“我也不太懂数学，你先试试看做这些题，然后结合题目解析与数学书上的知识点，自己试着理解一下？”
梁曳点点头，把面给林苏玉：“先吃饭吧。”
清水面，没什么味道，估计是梁曳自己下的。
林苏玉没想到他口味会这么淡，又不敢说不好吃。
囫囵吃完面，催促他做题。
她把碗端出去，回房间见梁曳还是一字未写，尽量控制着惊讶的面部表情：“你一题都不会？”
梁曳苦恼地点了点头，委屈得像努力过却得不到奖励的孩子，扁着嘴：“而且，我没什么动力。老师，要不给我点奖励吧。比如说，我做对一题，你就脱一件衣服。”
林苏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连衣裙，加上内衣裤和安全裤，也就四件。
她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梁曳数了数题，眼神像是在侵犯她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欣赏了一遍，意味深长地叹息：“哎，有十题呢，多出的题怎么办呢。”
看了眼新的像是没被翻过的数学书，林苏玉觉得自己也不用太担心。
她说：“随便吧，都可以。”
她估计梁曳一题都写不出来。
梁曳满意地点头，埋头做题。
林苏玉翻着手机通讯录，考虑要不要联系数学老师，说说给梁曳补课的事情。
难得他这么好学。
梁曳很快做完题，林苏玉比对着搜出来的答案，脸色越来越难看，屁股也不自觉地挪动，远离梁曳。
梁曳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一样，她挪到哪儿，他就跟哪儿，语气天真地问：“夏老师怎么了，是不是我全都做错了？”
林苏玉觉得自己好像掉进坑里了。
她好想说一句：是的，你全错。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