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锄禾就伸出手准备挽起衣袖,冬天里棉衣厚重一时半会王锄禾硬是把他的袖子弄不上去。
当午娘看着不由笑了出来,说,“行了行了,就几个碗筷我洗也一样。”
王锄禾涨红了脸,闷闷的瞪着自己的衣袖……讨厌!
灶房外。
“爹,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孟当午给他爹倒了杯热茶,然后在对面坐下。
“啥事?”孟老汉喝了一口茶,嫩绿茶叶在滚烫热水的浸泡下散发出清淡的香气。
饭后一杯茶,舒服呀,实在是舒服至极呐。
孟当午想了想然后说,“我今天去赵奎家和他商量了一下,想联合村民上书到镇上将王大山这村长的头衔剥了。”
“咳咳!”孟老汉一下子被热茶给呛住了,“……什……什么……你说啥?换村长?”
孟当午点了点头。
孟老汉赶紧将手里端着的茶杯放下,一脸严肃的说,“这可不是个小事!”
“我知道,”孟当午点头。
“弄不好会出事的!”孟老汉继续提醒。
孟当午面无表情的继续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孟老汉看了自己这个儿子半晌,最后叹了口气,说,“爹知道这王大山不是个东西,但是你能告诉我这么做真正的原因吗?”
“我想推赵奎上去,”孟当午既然打算和他爹商量,那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开口就将他的想法和顾虑说了。
孟老汉听了几句后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当下就点了点头,提醒,“不过这事你可不能自己出面,因为这酿酒的事,咱家可没少被村里人盯着,如今是小禾帮着他们弄这个温棚才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孟当午明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爹。”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了,王锄禾每天嘻嘻呵呵的弄着自己温棚里的菜,昨天他又在里面偷偷撒了一些白萝卜的种子,似乎是想到了昨天吃早饭时孟老汉又被白萝卜丝塞住牙缝的囧样,捂着嘴偷笑出声。
那……那啥……当午哥爱吃他才种的!
孟当午这几天足不出户,每天也就是早上凿冰取水或者等院子里积雪厚些的时候就出门铲雪清扫院子,然后看看他养的那些黒鳆鱼。
现在他们家的水池里一共有十二条黒鳆鱼,经过之前的喂养都长大了不少,或许等开春了就能抓起来卖钱了。
至于孟老汉和当午娘,前者有时在天气好的时候就在怀里揣着半坛子葡萄酒溜出门找钱老头和陈老头喝酒去,因为这葡萄酒的原因,这三个人混成了个酒友,当午娘在背后可是没少翻白眼,至于她则是每天拿着针线做衣服,鞋子,眼看这日子都到十二月份了,没多久就过年了,家里四口人的新衣服还没做好呢,可想她每天有多忙。
不过这日子虽忙,但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第049章
这天一大早当午娘刚把饭做好她家门就被啪啪拍响了。
“谁啊?”当午娘擦了擦手往外走。
“是我,孟嫂子,你快开门!”
当午娘将门打开,屋外是一脸着急的田婶。
“啥事啊?田嫂子,咋这着急的?”
“哎呦我的孟嫂子!你咋一点不着急,咱镇上来人了!”
“来人?”当午娘一脸疑惑,“谁啊?”
“镇长啊!”田婶激动的说。
“啥?镇长!”当午娘表情一惊,结结巴巴的说,“……你咋知道的?这…这唬人的吧……”
“啥唬人!”田婶没好气的瞪了当午娘一眼,说,“这事千真万确,村里都传遍了!”
“那…那这镇长来咱村干啥来了?”当午娘将田婶拉进屋神神秘秘的问,“…不会是谁犯事了吧?”
一听田婶也一脸紧张,“不…不会吧?这也没听谁家出啥事啊?”
“怎么不会?”当午娘一脸经验老深的模样拉着田婶悄悄说,“我看这十有*是有啥事了?要不然人一个大镇长能到咱这山沟沟?”
田婶一听有理,当下吓得也不敢跟着去凑热闹了,本来她还说拉着当午娘一起去呢。
“咦?怎么不见你家当午和他媳妇?”田婶探着头往屋子看了一眼问。
“哦,你说他俩啊,也不知道有啥事这一大早就被赵奎喊走了。”当午娘摆了摆手说。
“你家孟老汉好像也不在啊?”田婶探着头再看了一眼,这满屋子就当午娘一个。
“哼!”当午娘一听这个马上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他还能干啥去,这不又找陈大夫和他钱叔喝酒去了!”
“对了,你家二娃回来了没?”当午娘顺口提到。
这二娃是田婶中年得的儿子,上面三个女儿,这为了要个儿子差点搭上命,说是得了什么产后风,一天光拉肚子就得几十趟,硬是没出月子人先被折磨着皮肤蜡黄,双颊都凹了进去,这估计要不是陈大夫早去了,因此田婶和她家老汉对这儿子可是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