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之门既已破,在下就没打算再进去….所以——得罪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抬手连发几十枚花珠,撒麦谷似的向卫漠三人要害xue道成片钉去。
当下就有几个官兵不幸中镖,应声而到。
“萤火、重鬼,拿人!”
卫漠翻身躲过几枚,又抽独孤刀打落几枚,向两侧叫“萤火”和“重鬼”的护卫高声下令。
“诺!”
年纪轻,身型偏瘦弱的黑衫男子轻功绝顶,跃起落下后手中已多了对一长一短的锏,长锏为玄铁,主攻,短锏为玉刃,主守,在月色的反照下,散发着幽青寒光。
小仙一把推开六月和春望,提鞭截下萤火攻势。
过了几招下来,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双锏虽凌厉,但小仙的金蛇鞭占了远攻优势,萤火根本无法在短刻内欺身近博。
陡遇对手,他越战越兴奋,脸上带笑容,将一对锏舞成两条游龙,似乎还带着表演成分。
“好鞭!”他竟赞对手。
卫漠不愿恋战,见无法速决,就让身边的重鬼加入战局。
重鬼得令提刀加入。
他身量高大健硕,使一柄青铜鬼眼刀,刀身雕刻金刚经咒,上嵌一颗人眼大小的“蓝雪”金刚宝石,借助哪怕暗夜里的一簇微光也能立刻汇聚成极强的光芒,扰乱对手心神。
这二人一轻一重,形成互补之势,场面形势立转直下,小仙本就有伤在身,与萤火对抗已感吃力,而重鬼的功力显然又在萤火之上。
因此过了二十招不到,小仙即露出破绽,后背中了一记玉锏。
待要奋起再战,鬼眼刀已横在前。
“束手就擒吧。”重鬼声若浓雾,不高却威。
“做梦!”小仙一挥袖,空气立刻被黄色毒粉充满,萤火连忙护住口鼻,重鬼却因离得最近,不幸中毒,刀落人倒,当即呕出一口鲜血。
“重鬼!”萤火焦急扑上,玄铁锏直抵小仙胸膛,目露杀机:“交出解药!”
小仙冷笑一声:“休想。不放我们走,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血脉逆流而亡。”
“杂种!”玄铁锏已刺入表皮。
“萤火!”
卫漠怕小仙被逼急了鱼死网破,早将躲在马车后的六月和春望拿在手里。
“留他活口,太子的毒还要他解。”
萤火咬了咬牙,忿忿地将玄铁锏撤下,将地上的重鬼负在背上:
“师傅,逼他交解药,这毒忒烈!”
卫漠锁住六月咽喉威胁小仙:
“不弃刃就杀了他。”
小仙想也不想立时就弃鞭:“毒是我下的,与我的奴才无关,你若敢伤他一根毛发,信不信这临安城顷刻变鬼城?
卫漠惊震,暗自揣测眼前的大夫绝不是普通医者,从他狠绝的目色里也似乎能遇见临安的惨相,虽不信他妄言,但锁喉的手自觉松了松:
“你跟我们走,我不伤他。再者,交出解药。”卫漠看了看重伤的重鬼,脸已呈青灰色。
小仙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扔给萤火:
“给他服用内里的金泉水,即可解毒。”
萤火连忙照办了,果没片刻,重鬼即醒转,脸色也趋正常。
官兵将小仙他们五花大绑,卫漠又防止他再下毒,命人将行囊没收,衣衫机括也尽数除去,只着了一件孤单布袍,又怕在指甲、头发、耳廓、靴里里藏了什么毒粉,仔细搜索三番查验,终确认无碍才带回府衙。
一到府衙,就将六月和春望收押,独提了小仙来到赵睿的寝房内。
赵睿双目紧闭,面呈金紫色,微有呼吸,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却面带温柔笑色。
卫漠屏退左右,要小仙解毒。
小仙探了探鼻息,微微一笑:“中毒太深,无药可解。”
卫漠抓起他手腕发狠道:“你的毒,怎说无药可解?”
小仙不紧不慢说:“勾魂吻有十日潜伏期,在这期内服用解药固能解毒,但一来我解药刚好用完,制新方又缺最重要的花材,所以我说,无药可解。”
卫漠忙问:“什么花材?”
“白曼陀罗,又名情花。”
“情花?”
“对,入引用。情花夏季开花,花虽珍稀,江浙一带也不少见,但眼下不是花期,若等上几月开花了,这狗官性命也没了。”
“放肆,不得对太子下殿下不敬!”卫漠唬下脸。
走狗,小仙在心内骂道。
卫漠又道:“我不信临安这么大,找不出一朵花来。太医馆也存有大量药材,几十个太医在,除了这花,一定有别种代替。”
小仙白了他一眼:“毒是我制的,谁比我懂?”
卫漠果真不信,翌日就秘密请了吴慈安等十几名医者一齐会诊,得到的回答是,毒是奇毒,用十几种毒素按一定比例混合而制,除了药引的白曼陀罗,解毒法深不可测,不是寻常医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