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诠释着什么叫做目不暇接。
文星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今天要怎么把这只小狐狸Jing套路到自己床上去。
虽然脑子里已经被黄色废料装满了,不过文星阑对每一件珠宝的历史,来龙去脉讲解得还是专业中又不乏生动有趣,舒岑
一开始压根没仔细听,到后来反倒是忍不住被文星阑的讲解给吸引了,跟着他的步调摆脱掉一开始凌乱的走马观花,逐渐被带
进了每一件展品背后的故事中去。
一下午都在展馆度过,最后结束的时候米圆进了洗手间,看着娇小的女孩子身影消失在拐角,大尾巴狼立刻藏不住
了:“狐狸妹妹怎么一整天都装作不认识我?我可太伤心了。”
“我们本来也不算认识吧……”舒岑稍稍往后退了两步,“不过,你对珠宝还真的懂的很多。”
刚才他的所有讲解听得出是下了很大功夫的,绝不是一日之功,这让舒岑真的有些意外。
“那当然了。”文星阑丝毫不知谦虚为何物,接受夸赞的同时还朝舒岑得意地挑了挑眉,“干一行爱一行,你看看我是多
么优秀的实干型人才,不比老东西那花架子好多了?考虑考虑把他踹了跟我吧。”
“哦对了,我这阵子没见到文先生,所以上次答应你的事情还没说。”舒岑想起文令秋又想起上次答应了文星阑的
事,“抱歉,我下次……”
“不用抱歉。”文星阑的手说话间已经勾上了舒岑的肩,五个手指头还颇为不老实地挨个轮流戳了戳她那单薄的小肩
头,“那地方我不要了,你要真想感谢我,答应我另一件事就行。”
看舒岑立刻戒备地跳出三米远,文星阑简直要给这小狐狸Jing气死:“小狐狸,你不会以为我要提上床这种没品的要求?你
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他文星阑要钱有钱要脸有脸,追女人不屑也不需要用下三滥的手段,连人带心一块儿收获囊中那才叫大获全胜。
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女人,是文令秋那老东西的女人。
光睡有什么意思,要绿就得从里到外,让那老东西绿得冒光才爽。
“明天我这有个小聚会,我还差个女伴。”文星阑朝舒岑一挑眉,“你去帮我撑撑场面。”
听着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坏事,可舒岑总觉得文星阑套路多,她还记着上次在床上大腿根的惨烈,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什么样的聚会?我不太会喝酒,也不是很会说话……”舒岑还是有些犹豫,“如果我表现不好……”
“就是几个发小好久不见了聚一聚,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没外人。”眼看舒岑已经被说动,文星阑赶紧又黏糊上去
了,“再说了,你需要表现什么,你是我带去的人,谁敢对你挑三拣四?”
这话说得狂妄却也确实不无道理,舒岑想了会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乐得文星阑大手一挥又带着她和米圆俩人一块去
吃晚饭。
这回米圆本来也不好意思答应的,可文星阑说这里没说完的留晚饭桌上继续说,米圆就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用一副渴望
知识的表情说动了舒岑。
文星阑倒也没带她们俩去让人太有压力的地方,展馆附近找了一家清静的川菜馆子,一壶滚烫的米酒,嘴里关于珠宝以假
乱真的故事和着热辣的川菜,格外下酒。
“现在翡翠玉石这块儿水可深着呢,做的好的假货光凭rou眼根本辨不出来……”
“说起来,文先生您在瑞福担任什么职务啊,感觉您知道的好多啊。”米圆双手捧着酒杯,满是好奇地看着文星阑,似乎
是觉得他亲切得不太像手握重权的那一位。
“我啊,我打杂的。”文星阑手撑着下巴,又瞟了一眼舒岑的反应,“什么都干一点儿,偶尔也拖拖地擦擦桌子什么
的。”
这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准话,舒岑小小地白了他一眼,文星阑立刻朝她咧嘴笑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又开始接上回话说
了。
这种真实的事情自然比大学里老师对书本的诠释更有血有rou得多,舒岑也不知不觉被文星阑的述说带了进去,等到回过神
来的时候看一眼挂钟已经过了九点。
这一顿饭硬生生吃了快三个小时,米圆一看也急了:“怎么办呀,寝室十点要锁门的!”
“我送你们回去。”文星阑闻言爽快地拿起外套去结账,舒岑看米圆脸已经喝得红扑扑的,脚也有点站不稳了,就帮她披
上了外套,主动地让她扶着自己。
结果上了车没多久,米圆还是在后座睡着了。
展馆在律海市的另一头,和律海大学对立在城市两端,舒岑在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看了一眼前面排着的车流,又看了一眼
时间,有些焦虑地给米圆掖了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