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姑娘,这是你昨日落下的。我已、已让家中的侍女洗干净了。”
陆右烜连忙从袖内拿出一物。要物归原主。
冶容看去,竟是帕子包着帕子。
这物归原主,却无法解释为何自己会贴身带着,又不知道会在这知府府碰见姑娘,拿着帕子的手,竟有几分滚烫。陆右烜白皙的面庞,愈多了几分无措。
一旁的明十礼见了,一瞪眼,将那包着帕子的帕子拿了过来。这可是皇后娘娘!旁的男子碰过的东西,怎能让皇后娘娘沾手脏了皇后娘娘的手!
明十礼这一夺,冶容看了明十礼一眼,陆右烜只觉心里仿佛什么空落落的。却是未分神看向那貌似凶恶恶的管家。
“多谢公子。”
冶容对着陆右烜道。
不、不谢
话还未说出口,便见姑娘已经转身离去。陆右烜只痴痴的站在原地。
不日便要回京,这荆州事宜据说皆已处理妥当。冶容淡淡嗯了一声,脑中想的却是天景帝说的让她与楚邶风见一面的话。
而这,也只有冶容与天景帝两人知道。
只是可怜了荆州知府,许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陛下,直接陛下亲自来督查。原来还以为迎来的是京都户部的大人。只是天景帝这一来,不仅处理了荆州商税一事,这疆域的边防事宜,天景帝也一并处理了。
回京路上
冶容依旧与天景帝共乘一辆马车。谁也未提那夜之事。冶容依然温柔和顺,一袭素色蜀锦与天景帝的深色衣袍相映,男俊女俏,纤纤一抹细腰。
贪恋着冶容身子之余,天景帝却是有意与冶容游玩一番。
灯会戏台下
天景帝搂着冶容的细腰,而从未看过这民间戏台的冶容,即使轻纱覆面,也不免看的有几分入神。盈盈剪水的眸子,仅露出一双眼睛,就让无数人痴迷。不少人的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天景帝的眉目不悦,将那些视线挡住。
戏毕
冶容回眸望向一旁的天景帝,天景帝不由心神一动。当夜,格外温柔的占-有着。似在彰显着自己的所有权。
此类的事情,还有诸多。不胜枚举。
尤其当天景帝买下整个糖葫芦串时,冶容看向了身旁的陛下。人非草木,冶容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帝王之家,最忌讳的便是动心。况且......
她连她自己有没有心都不知道。
能坦然拒了自幼的情谊
这样的人
有心吗?
冶容敛了眉目,刚刚那一分动容,又无影无踪。所剩的,依旧是那个端庄不辱南王府的南王嫡女。
京都
皇宫
昭阳宫
“奴才(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清一色的声音,迎着这昭阳宫的主子。
冶容见了,眸色柔了些,“都起来吧。”
“是!谢皇后娘娘。”
一袭金丝蜀锦衣裳,温婉动人之余又增添了雍容尊贵。青丝挽起,肤如凝脂,双眸盈盈,樱唇贝齿。
同时雍容尊贵的凤座上
冶容望向了混嬷嬷。混嬷嬷上前了一步。这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那乐嘉嫔的事,混嬷嬷敛着的眸,只觉皇后娘娘对自己要求颇严苛。
这份礼教恪守,怕这才是南王府女。
混嬷嬷如此想着。
却又因忠心护主,混嬷嬷不觉又一叹。这一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叹的是什么。
“混嬷嬷,乐嘉嫔皇嗣被谋害一事......”
冶容开了口。一旁同是侍着的合珠听了,眸色不由动了一动,满是急切。
“回娘娘的话,老奴自回了宫,从以前所事的地方知道了这乐嘉嫔生前与毓和宫的意嫔不睦。老奴审问了意嫔娘娘,意嫔娘娘说乐嘉嫔被害一事,与她绝无干系。”
混嬷嬷垂着眸,慢慢道。
当然,这其中如何审问的,审问的过程又是如何混嬷嬷自是不用说了。垂着眸,这意嫔娘娘信誓旦旦,混嬷嬷又查得那时意嫔与安延宫走的颇近。安延宫是宛贵妃的住所,依着宛贵妃的性子,怕不是会做如此之事,意嫔又信誓旦旦未害皇嗣,大抵,这意嫔所做的,最多便是让宛贵妃待乐嘉嫔的孩子出生后养到自己膝下。毕竟这宛贵妃出身着实尊贵。要从还是贵人的乐嘉嫔手中夺了皇嗣也不是不无可能。
宫中高位妃嫔就那么几位,这排了宛贵妃,其余的一一查证,也便有了头绪。
趁着先皇后病重,宫中大乱。事情又做的缜密,这绝不是低位妃嫔能做到的。
事情做的如何缜密,当初御医查不出不妥之处。后来孙太医也在明玉宫以及合珠的话中一头雾水便可知了。
纯福宫西妃
只是此事一经查出
却是被太后压了下来
西妃是镇西王之女,这朝堂局势上,也不得不多考虑几分。且谋害皇嗣一事,若是消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