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武滢应了一声。抬起了眼,看着太后。
太后看着武滢乖巧的眉眼,不禁心软了几分。道:“滢儿,可怪姑母?”
“姑姑这是说什么话?”
武滢一惊,连道。
太后瞧了,摇了摇头。
“和姑母说真心话。”
太后道。
见姑姑如此,武滢看着姑姑,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滢儿不会怪姑母。”
武滢道。
听如此的话,太后似有了些许宽慰,“让你陪在姑母身边,这是哀家的意思。也是你父王的意思。自古伴君如伴虎,只是这一个家族的兴衰,有时却是系在一个女人身上。”
说至此,太后似有了些感触。顿了一会儿,却是道:“我这腿寒,便是当初还是一个小小妃子时,落下的。”
那时,地冻天寒。鹅毛大雪里,她就直直跪在当时贵妃的宫前。
一侧的武滢听起太后姑姑说起这些事,认真听着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震撼。
仿佛是为武滢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
“宫中深晦,哀家从未做过皇后,如今却是太后。”
......
太后虽让冶容为后,却并没有放弃在皇帝身边放一个自己母家人的打算。
转眼
便是命妇进宫之日
这要进宫拜见皇后,于幕国公夫人来说,心中颇是复杂。冶容当初是她心仪的儿媳的人选,可以说,她是看着冶容长大的。有女初长成,却不曾想,出了变故。
昭阳宫
冶容坐在上首,看着幕国公夫人,心中也诸多滋味。幕国公夫人待她如母。幼时便经常绕膝其下。
这南王女尚是嫔位时,陛下便多宠幸。如今当了皇后,陛下更是宠爱非常。虽说帝后恩爱,是天下之福。只是如此盛宠,甘寿宫的太后也不免寻了明十礼来,叫明十礼多多劝诫天景帝,即使多为龙嗣着想,也要雨露均分。
“是,太后。老奴明白了。”
明十礼道。
这出了甘寿宫,明十礼直了腰杆,却是一皱了眉头。至了歇息处,寻人将这今日甘寿宫的对话泄露给了其余太监。想在陛下面前得脸的人许多,这事儿就让别人说去。
他明十礼能在陛下面前当值,这靠的就是揣摩心意。于他不利的事,就让别人去干。
明十礼的这一出,旁人不了解其意思。但小允子却是明白的。褪去了几分稚气,仍清俊非常的面庞乖巧的侍在一侧。
明十礼瞧了,不由笑骂。他原本还有旁的几个接班人,只是如今看来,还是小允子的势头最好。左右也是孝顺的。明十礼也是舒了眉头。
昭阳宫
爹那处的来了消息,说凤础与明国公府的小郡主联了姻。不日便成婚。冶容瞧了,微皱了一下眉。这明国公府的小郡主,传闻是出了名的骄纵霸道。
以前在闺阁中,若说以冶容一派,是贤良端庄的典型。那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郡主,怕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典型。
冶容垂着眸,有些不明白爹的用意了。以爹的角度来说,明国公府与南王府那是门当户对,爹选择明小郡主冶容是明白的。只是凤础不是那样好说话的性子,这大婚之夜,怕不是要僵持了。
冶容眨着眼
原以为凤础寻的世子妃,会是像母妃一样温柔端庄之人。以柔克钢,凤础也是吃软不吃硬之人。
凤础怎会答应这桩婚事的
难不成当真是爹硬绑了的?
昭阳宫
“皇后娘娘贤良,臣妾听内务府的公公说,娘娘特意将臣妾的牌子放在了明显的位置。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按着位分坐的妃嫔,正在给中宫请安。其中,梅常在不由道。
冶容看向了梅常在,高高的凤座上,冶容微微笑了笑。算是对梅常在的应答。
而梅常在这话,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不乏是嫉妒的。觉得这梅常在奉承皇后奉承得可真适应。
其中,常答应看了一眼梅常在,也站了出来道:“臣妾谢皇后娘娘。”
“主子。甘寿宫传了旨意。”
小福子上前道。
冶容看向了小福子。
小福子向主子看了一眼,又向这在座的妃嫔看了一眼,道:“太后说,要主子您多多让这后宫雨露均沾。”
小福子的话,众妃嫔也听见了。
冶容转头看了一眼众妃嫔。
事实上,皇后娘娘在劝陛下雨露均沾这一点上,比之先皇后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奉承皇后贤良,而皇后的确蛮贤良的。
在贤良大度一点上,包括统领后宫的能力,皇后都与先皇后是一样的。不得不说,当初未出阁时,南王府女与宰相之女是同样优秀的。这也是当初太后为儿子婚配时,将这两女皆纳入了考虑范围的原因。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