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巧只觉甚是委屈。
“我们初入宫,这乐贵人又怀着龙胎。”
安容霜看了一眼惜巧。又看向了那满桌的衣料,走至旁边坐了下来。
“小姐......”
惜巧看着小姐不声不响的样子,只觉得为小姐委屈。又看了一眼小姐,“小姐,我来帮你。”
这衣料,比想象的还要多。一直待了天黑,这明玉宫拿的火烛也不够,黑灯瞎火的,惜巧只觉得自己眼睛快瞎了。
主殿
“主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
一侧的合珠抿了抿唇,将点心递上前。不由有些犹豫道。
这是合珠第一次这样做,干的是坏事,心里头当真有些不安。
“主子,这安答应的眼睛会不会熬坏?”
合珠不由问道。
“熬坏了才好。”
乐贵人轻飘飘道。拿了一点心,自从上次意嫔厨子那事后,乐贵人就极少吃点心了。只是只吃清粥,这肚子里的孩子太瘦弱。该补的,乐贵人还是会补的。
合珠看了一眼主子,这样轻飘飘害人的话,主子就这样说了出来。只是合珠到底是忠心的,无论怎样,合珠都不会说主子半点不好。反是问道:“那宛贵妃知道了,会不会迁怒到主子这?”
宛兮鸢看了一眼合珠,转过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宛贵妃什么性子,她一时能将安容霜留下来,却不会帮安容霜得宠。人在后宫,得不得宠的,全看命。”
“况且,这安容霜那样点眼,后宫中留在她身上的眼睛可不知有多少。我又在孕中,情绪难免有些易燥多疑。这安容霜就算是告到皇后那,皇后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宛兮鸢道。
合珠点了点头。
安容霜在明玉宫做那些衣料子,一直做了许久。这第二日勉强去长秋宫请了安,又去了明玉宫赶衣料子。好在,第二日乐贵人是发了善心,让安答应把这些衣料子带回去做。
傍晚
安容霜回玉春宫时,恰好碰到了淳嫔。
淳嫔见安容霜面色不大好,不由一问。惜巧半是抹着泪的,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讲了出来。
淳嫔听了后,看了一眼安容霜,乐贵人有孕,这安答应又是少有的貌美的,大抵惹了乐贵人不快。
“乐贵人有孕,凡事能避则避。你也莫要委屈,皇后娘娘贤良,这后宫里,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淳嫔安慰道。
惜巧见淳嫔娘娘身在嫔位,都劝不去招惹那乐贵人。不由愈发觉得委屈。难道只能靠皇后娘娘了吗?
而安容霜听了淳嫔的话,点了点头。
然而
就在选秀结束不久,长秋宫却是突然染疾。帝怒,召太医院院使郭闵易。郭闵易连夜诊治,眉头紧锁,询问皇后可是前段日子便有呼吸不顺的病症。
皇后微蹙着眉,点了点头。只是这呼吸不顺之感实在太过轻微,连她都忽略了过去。
郭闵易面色极难看,膈肌衰弱,呼吸不畅。
中宫大乱,其余事,也皆成了小事。至于一干新进宫的妃嫔等着皇后做主,那更是不可能了。而就在这几日,明玉宫乐贵人龙胎不保。
明玉宫流产已是大事,只是在皇后面前,就似一片波涛骇浪的海面再投入了一块小石子,很快没了声息。
长秋宫中灯火,彻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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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宫染疾, 各宫的妃嫔依着惯例,是要去中宫侍疾的。
长秋宫
冶容从蒲团上站起来, 一身素白锦缎,眉似春山带雨,却更多了分清雅。一侧搀扶着的竹安倒是更心疼主子跪了那么许久。
“冶姑娘。”
一个声音响起。
冶容与竹安顺着望去, 却见是许久未见的岑太医。岑太医那一张俊俏的脸上,赫然一个拳印。
竹安一皱眉,这岑太医怎么叫主子冶姑娘?还有这岑太医的脸......?竹安一惊。
冶容见到岑太医脸上的印记,也颇意外。
岑子澄看了一眼冶容身旁的宫女, 似没有看见对方的皱眉不满。只看着冶容, 见她望着自己,岑子澄道:“楚兄遇贼人偷袭,重伤在身, 生死不明。”
“啪!”
清脆而刺耳的声音, 一盏茶杯就这样滚落到地上。
冶容似才反应过来,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滚落的茶杯。
“小姐!”
竹安唤了一声。却又想起来刚刚岑太医的话,竹安闭了嘴。
岑子澄也看向了那落在地上的茶杯。只一眼,人的下意识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又看向了那蜀锦衣缎水沉为骨玉为肌的女子。
南王府嫡女无疑是美的,眉目如画, 端庄温和。
那一抹岑子澄曾最为痛恨的淡漠, 似也有了答。岑子澄垂下了眸,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