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使了银子才得来的消息。”
“怎么是后宫的娘娘来选,不是陛下来选。后宫的娘娘会不会刁难我们?”
其中,有人不由担心道。
这同为后宫中人,哪有把陛下往别人那送的道理。
事实上,这话一语成谶。不仅刁难了,还是被宛贵妃毫不留情的刁难了。
江宛宛有家世,有容貌,还是皇后之下的贵妃,她本就性骄,哪里管其他。
“你倒是胆儿天了,还一下就想见到皇上。”
其中一人不由笑道。
被笑的人面色一下涨红。
这边映香听见了那边的声音,不由也有些泄气,扯着一旁安容霜的袖子道,“安姐姐,你说陛下会不会喜欢我?我会不会落选?”
安容霜听了,微微一笑,安慰道:“不会的,你性子这么单纯,陛下一定会另看你一眼的。”
“嗯。”
见安姐姐这么安慰,映香也笑了一笑。
安容霜看着映香,其实安容霜并不想入宫,只是被逼无奈罢了。一旦被户部记在了花册上,若是不入宫参选,那便是抗旨。会祸及整个安家。
虽还只是秀女,只是这勾心斗角已经开始了。家中富裕的,嘲笑穿着简朴的。闺秀则看低寒女,貌姝的瞧不起不比自己的。似乎人人就认定了,陛下定会选了自己。这些人里,映香的单纯性子,却是极少有的。
安容霜看了眼映香,眸色柔了柔。
当真到了初试的这一日,却是选在了御花园。
这虽是初春,御花园的花却是争奇斗艳,花房的人也为了这一日,那是极费了心思。
为的,就是宛贵妃和容嫔娘娘这两位主子能顺心。
御花园处
这一列一列的秀女立着
仍有些寒的天里,薄薄的阳光透着
待这宫里的两位娘娘姗姗来迟时,秀女们早已候着了。
“奴才(婢)给贵妃娘娘,容嫔娘娘请安!”
“嗯,都起来吧。”
轻飘飘的一声,底下低眉敛目的秀女只觉这好大的阵势。
今日宛贵妃着的是那件碧落如意织锦的裙裳,愈衬肌肤白皙,容颜娇美。坐在御花园亭子内准备的座上,不施粉便已极美,如今更是艳若桃李,可倾国色。
那便是贵妃。
众秀女抬头见到了亭中的宛贵妃,连女子都要惊叹于对方那娇美,如今见了贵妃,有些人更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不愧是贵妃
或者说,果真是贵妃
有了宛贵妃的珠玉,底下原本还信心满满的秀女不禁生了些胆怯。
而另一侧的容嫔
底下人望去,不觉呼吸一窒。
“布政司都事李群之女李蔻、盐道库大使杨永昌之女杨盼盼、翰林院典簿高朗之女高兮颜。”
全公公在一侧拿着花名册从左至右依次念道。念完后,不由偷偷打量着两位娘娘的意思。
坐在座上的江宛宛却是兴致恹恹,随意挥了一挥手。
全公公瞧了,转头念道:“布政司都事李群之女李蔻、盐道库大使杨永昌之女杨盼盼、翰林院典簿高朗之女高兮颜撂牌子!”
“委署骁骑校海盛之女海蕾撂牌子!”
“钦天监监侯景幼平之女景若云撂牌子!”
“礼部四译会......”
......
一声声的,竟全是撂牌子。
一侧的竹安惊了
不由望了一眼贵妃
原以为这选秀是怎样的,竟是刷刷的被贵妃全撂牌子了。
原本有秀女进宫,竹安心里为着主子,也是不乐意的。只是这贵妃也太干脆了吧。
竹安眨了眨眼
几乎都要怀疑这秀女都要被删干净了
这亭子里的人,皆不敢作声
而事实上,座上的宛贵妃也百无聊赖得很,皱了一下眉,这些个长相一般的进宫是要当摆设吗?转头看了一眼一侧的小全子,小全子见贵妃娘娘望过来,连忙低下了头,一身冷汗。贵妃娘娘这是什么不满意了。是这些秀女太美了,还是不够美啊?
这上午的初选算是告了一段落
待宛贵妃和容嫔走了后,今儿这御花园宛贵妃将秀女筛了个干净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后宫嫔妃无一不笑
原以为那宛贵妃突然来了兴致还是怎的,原来根本就是妒忌之心。笑话之余,还暗道,这秀女一个不剩,岂不是要惹恼了皇后。毕竟皇后贤良可是人人都知道的。
而事实上,皇后却是无暇顾及这选秀事宜。
历经三朝,为国元老的太傅,得一孙儿,喜极之余,却是突感皇嗣伶仃,国之动摇。一时悲愤交加羞愧难当,竟将怀中孙儿掷地,国未有后,他区区一介臣民,怎能逾越。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