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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心中之想。
大概,这也是一直以来的执念。
得而不得的执念。
那夜后,混嬷嬷便有意打听小允子说的内务府的领班首领太监王德宝和小薛子。
毕竟那夜甚是险
谁也不能保证,陛下就信了合熙宫。
宫里有多少人,都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泼了脏水永世不得翻身的。
虽说此刻情况出乎意料的好,还给娘娘博了贤淑的美名。只是也不能就此疏忽大意。
而混嬷嬷打听了之后,这王德宝是颇有资历和地位的太监。可是那小薛子,却没人再见过他。
听此,混嬷嬷心中有了些数。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是不会有人上报的。若要知道,只能去见不得光的地方问。混嬷嬷本想问问,这小薛子是谁吩咐消失了的,只是在走至浣衣局辛苦地方时,只听里面道:“什么贤良美名,分明就是借着自己妹妹的幌子,耐不住寂寞了。”
“哈哈哈哈!!!!”
“可不是吗?听说,那画像上,可全是俊俏生猛男子。”
“这古有画饼充饥,那合熙宫......”
墙外的混嬷嬷面色铁青,转身走了去。
后让小福子带了些太监,进那浣衣局辛苦地方时,浣衣局的嬷嬷一见那么大阵仗,皱了下眉,瞧清这是合熙宫的福公公以及不知怎的攀上了那位容嫔娘娘,从此鸡犬升天的混嬷嬷时,面上表情一变,堆起了笑,上前道:“哟,这不是混嬷嬷和福公公吗?怎么来我这辛苦地方了?这地儿脏,可别弄脏了您二位的鞋底。”
小福子见浣衣局嬷嬷上前,拿捏着合熙宫管事公公的架子,未开口。
“陈嬷嬷。”
混嬷嬷开了口。
混嬷嬷这一开口,陈嬷嬷看向了混嬷嬷,不知发生了何事。而原本在一侧浣着衣服的浣衣局宫女,却是有几个神色慌张了起来。却又不得不强做镇定。
混嬷嬷的眼角往那些个正浣衣的宫女瞥了一眼,又看向了陈嬷嬷,“你这儿有几个宫女,嘴巴不干净。我这次来,就是看看是不是陈嬷嬷不会管事儿。”
陈嬷嬷一听,慌了起来。混嬷嬷这轻飘飘的,就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可担待不起。谁敢去触合熙宫的眉头。
“混嬷嬷,你这是说什么呢。这些都是原是犯了事儿的被罚来的,若有混嬷嬷管教,那是她们的荣幸。更何况,若真是嘴巴不干净......”陈嬷嬷转头,眼神厉了起来。
那一众宫女,皆缩了缩脖子。
“这不劳烦陈嬷嬷了。”混嬷嬷垂着眼皮道。只见一侧的小福子使了个眼色,跟在后头的太监上了前。
混嬷嬷看向了几人,那几人便被太监按住。
“混嬷嬷!混嬷嬷饶命啊!”
“奴婢真的不曾说过什么!”
“啊!”
只见那些小太监将这些人的嘴堵了起来。
这一下下的板子落到背上,听着那闷哼声,便知下了多大力道。旁边瞧着的众人皆缩至角落看着,似乎那一下打在了自己身上皮开rou绽。
足足三十下
背后一片血rou模糊,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瘫痪在地上。
混嬷嬷瞧了,上前了一步,问道:“可记住教训了?”
声音冷肃,对着那一片血rou模糊毫不手软。
“记.....记住了......”
又似哭又似求饶,虚弱无力道。
而此刻,明玉宫中
斜靠在大榻一侧的洒红缎子引枕上,乐贵人正伸出一只手腕让太医把着脉。一侧的,是侍着的合珠。
乐贵人刚刚才从合熙宫回来。见了那一棵樱树,便笑道:“也得亏是姐姐这儿宫里,像我那明玉宫,便放不下这么大的樱树。”
若说容嫔得宠,这宫里,最是高兴还是属乐贵人了。没旁的妃嫔的咬牙切齿,毕竟,她可是打算依附着些容嫔的。这得宠总比不得宠好。
诊脉诊了些时间,乐贵人心有疑惑,向太医望了去。
今儿轮着的太医,正好是孙兆冲。
孙兆冲把着这脉,皱着眉。
这乐贵人是太医院的活祖宗,怎么刁怎么蛮,凭着这肚子,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后,都向着她。
太医院的人,大多也是出自官宦之家。这一个个排着队儿,像是市集似的任着这乐贵人挑选,诊完了一个,又换一个诊,摆明就是不相信。心中大多有怒气。在无人的时候,振振袖子,道,幸好这乐贵人不乱吃安胎药,每个太医皆自有自己的一套诊法,不然药性相冲谁都救不了她。
久了之后,众太医也就成敢怒不敢言至把这当做宫中的一件怪事儿,忍忍算了。
宫中妃嫔,鲜有孕的。除了前朝的资历甚深的老太医,如今太医院年轻一辈儿的,都是纸上谈兵。
除了平日里有出外诊的,给大臣王孙的命妇诊过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