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子的额头,“平日里看你挺机灵的,这事怎么就转不过弯了?”
“这帝王之宠,能有几日?今儿得了陛下的喜爱能回门。明儿可就不一定了。打铁还不得趁热?”明十礼道。
小允子看着师父,师父这意思是?
明十礼看了一眼小允子,“容嫔那不是有什么独特的点心吗?”
话至这,小允子已经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只是,那是宫外啊。
小允子眨着眼睛。
“若是能绣些小物件儿就好了。”明十礼又道。这没吃过猪rou还见过猪跑,呆在深宫久了,这后宫手段,明十礼的道行,比一些嫔妃都要高。
小允子看着师父,明白了师父这是在帮他。师父知道他有意合熙宫,师父就提一提合熙宫。
“是,师父。”
小允子悄悄道。这宫里的太监,若是要出宫,也不是绝对不能。若有门道,和负责采买的太监说一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出去了。
见小允子悟了,明十礼点了点头。
“咱家当初也是看你乖巧孝顺,只是凡事儿,还是要自己动脑。”明十礼瞥了一眼,道。
“是,师父。”
小允子点了点头。
“嗯。”
明十礼转过了身,又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候在了门边。刚刚那文书,应是斛莽将军递来的,瞧着陛下的面色,不似动怒。这做奴才的,就是要知道主子的心情。过了一会儿,明十礼又一皱眉,别人都是上赶着的,就这容嫔,若是他不提,他能说,这容嫔还当真会平平静静的呆在南王府。若是冷了陛下的脸,谁担待得起。
而谁担待得起的的冶容,此刻正在南王府,一众人正从清蕙院离去。
这南王府中的庶出小姐,皆来寻冶容这个嫡姐说话。
冶容坐在椅子上,那一身素白绣着竹纹的锦缎,愈衬其人雪肤花貌,六宫粉黛无颜色。
端了一上午的瓜果茶水的竹安得藕待那些庶小姐走了,才空了下来。
“主子。”
竹安走至了主子身旁。
“等一下去看看凤础。”
冶容垂了眸,道。
“是。”
竹安应道。主子回来的第二日,这世子爷就病了,不是胡闹嘛。鼓了鼓面颊,竹安想到。
世子爷其实是很少生病的,锦衣玉食也难病。而大狱中,虽说大狱又冷又Yinshi,但出奇的,世子爷也未生过病。
而这一次病了,到底是冶容的胞弟,厨房内,得藕有些惊异的看着下厨的主子,稍靠近了些竹安,“竹安姐姐,主子还会下厨?”
“嗯。主子的厨艺可好了。”
竹安点了点头,说到这个还颇自豪。
得藕点了点头,她还不知道呢。宫里,她还未见过主子亲自下厨过。只是主子会下厨,那陛下吃过吗?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得藕想到,若是陛下知道了,一定更喜欢主子吧。
天景帝吃没吃过暂且不提,这南王府里最是能吃到的,一定是冶凤础。
饭菜放在食盒中,当拎至冶凤础的院子时,冶凤础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鼻涕齐流。
通风报信的小厮推门进了来,“少爷,大小姐来了。”
一听阿姐来了,冶凤础连忙在床上躺好,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是真病,但介于昨天他干了什么事,他只能装得病的更重。
☆、肥羊
一推开门,满屋子的药味。
冶凤础的院子,倒不似清蕙院的闺媚,而是更似一种清雅。朱栏玉石,植着青松。雪压青松,若待春时,则更有氲润之气。
这是南王妃还未故去时,给冶凤础安排的院子。
屋内,更兼宝鼎古砚
相较之别的纨绔子弟乌七八糟的屋子,这儿就显得过于干净清净,说起纨绔,更像乖宝。
“阿姐。”
冶容一进屋子,冶凤础便软糯的唤了起来。
“奴才给娘娘请安!”
一侧的小厮跪在地上,叩了个头。
冶容向床那边望了一下,竹安搬了一凳子,放置在了一侧。
“大夫怎么说的?”
冶容坐在了凳上,那素白锦缎的衣摆垂下,青浅色的竹纹隐隐闪折着银色,想是里面混了银丝。
“大夫说,少爷是受了寒。喝了药,过几日便无大碍了。”
小厮诚诚恳恳道。
一般主人家问话,受寒皆知受寒,关键是何时好。他向是跟在少爷身边的,自是知道面前这甚美尊贵的王府嫡女是这偌大看似繁盛实则人心深深的南府里,最疼少爷的。
听了小厮的答,冶容点了点头。
“世子爷,这是主子特意亲自做的。”
竹安开了口,接过身后小宫女手中的食盒递至了前面。
“爹下朝后可来过?”
冶容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