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仍带着红,愈衬娇艳欲滴。冶容欲开口,却不曾想,天景帝先开了口。
“当日你求朕救南王一府......”
此话一开,冶容顿住了。半倚着的纤弱身子,在不知觉间连冶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绷与僵硬。
武王世子,牵扯到武王一脉。上又牵扯到太后。虽说南王府也是王府,但此时有太后作为靠山的武王府明显更有优势。此事若往大了说,那唯一能救南王府的,只有九五之尊的陛下了。
但即使是陛下,在无特殊情况下,面对太后,恐也会迁就太后。
合熙宫中,远处的炭火让整个屋子甚暖。仅仅的丝白亵衣,愈加显得身子清薄。冶容未语,纤长睫毛投下剪影。
霂宸看了一眼冶容,道:“朕允你。”
冶容抬了一下头,一张苍白的小脸,柳眉杏眼,正怔怔的望着他。
“南世子即刻回南王府。”
“只是......”
霂宸望着冶容,话未说全。
只是......
冶容望着天景帝。明烛中,只可见天景帝俊美的轮廓,那幽深沉冷的眸光。
“按照你给朕的允诺。”
天景帝渐渐靠近了冶容,那完美的面庞,贴近着。薄唇在冶容耳边,道:“用你,换整个南王府。”
冶容的目光微移,面前男子愈发的近,那龙涎香亦如其人,深沉冰冷。
她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
冶容垂了眸光。
霂宸将身侧人的面庞映入眼帘,曾经,他还是只是个皇子。她是南王府女。南王府与幕国公府有联姻意向。那日,她来求他,那纤纤细腰,霂宸平静眼眸中,深沉无人可见。
冶容微撇了一下头,那青丝划过霂宸的鼻尖,带着淡淡的独有的媚香。
今日的谈话,似有些不同寻常。以往的天景帝,应该更克制一些。
冶容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耳边,是天景帝刚刚说过的,用你,换整个南王府。
屋内的炭,似乎燃得差不多了。添了几分清冷。
纤弱单薄的身子,似有了些凉意。
冶容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终于,动了。
纤细柔软的身子,靠近了天景帝。
天景帝的身形一僵。
冶容未动。
霂宸深冷眸光,转变几许,终化为最幽深的色泽。将人揽入怀中,欺身而上。
第一次承宠,冶容温良的身体,因病中,又有着不寻常的热。即使往常如何淡漠处变不惊,这第一次,仍是怕的。霂宸忍的极辛苦,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如此为了一个女子而忍耐。
☆、当值
冶容有些怕,不由自主向后缩。霂宸却不容她退却,深冷眸光于夜色里,终化为最复杂的情绪。与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一点点溢出的温柔,但却是霸道的,不容抗拒的。
一点点的细碎呻-yin,仿佛挠在了霂宸心尖。
这就是平日高高在上,水沉为骨玉为肌的南王府嫡女。若点樱之唇正轻咬忍耐,眸光春水里,是他的倒影。
霂宸觉得,仿佛将她夺来,在这一刻,极度满足了他。
翌日
门外的明十礼已是两股战战,这眼见便是上朝的时分了。陛下怎的还不让人进去伺候洗漱。眼角余光瞥到一侧同样候着的竹安,不由迁怒,容嫔怎么这么不懂事。
这要是误了国事,谁担待的起。
而一侧的竹安被看的莫名,她家小姐还病着呢!
屋内
霂宸自己穿好了衣服,转身向床上望了一眼,床上女子还未醒来。眼中不自觉划过一抹柔光。
“陛、陛下?”
见陛下出了来,明十礼一愣。
天景帝看了一眼明十礼,明十礼本欲伸脖子向里屋看去,容嫔呢?却在碰到天景帝冷冷的目光后,赶紧低了头。
“起驾!”
明十礼喊道。
见陛下走了,竹安也进了屋子。此时,小姐已是醒了。
“备水。”
冶容道。
备水?
竹安望了一眼小姐,备什么水?是要净面吗?
冶容看了一眼竹安,见竹安一脸疑惑的样子,冶容柔了声音解释道:“沐浴的水。”
“哦。”
竹安懂了,应道。
“是,小姐。”
这沐浴的水备好,很大,极是奢华的紫雕浴桶中,热气上升,形成一片白雾。花瓣飘在水面上,冶容进了水中。
“竹安,你们先出去。”
冶容道。
“小姐?”
竹安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小姐说的意思。以往都是她服侍小姐沐浴的。
“先出去吧。”
冶容又道了一遍。
竹安望了一眼小姐,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