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那“身子过累不来请安”的宛贵妃身上。八宝锦绣裙裳,愈衬人比花娇。
这身子过累着属是矜骄,恃宠生娇。
不过侍了一回寝
昨日陛下歇在合熙宫,今日这容嫔还不是Jing神抖擞的。
众人心中如此想着,便愈是耿耿于怀。不过碍于那贵妃的位分,面上不好显罢了。
出了长秋宫回至合熙宫,待午后,竹安进了来。
“小姐,皇后派了一名御医来给小姐诊脉。”
冶容置下手中书卷,眸光微疑的望向竹安。竹安也眨着一双眼,状似不解。
“让他进来吧。”
“是。”
竹安出了去,将外头的御医迎了进来。
“岑御医,请。”
“臣,岑子澄,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给容嫔娘娘请脉。”
岑子澄一进门,便见到了坐于大榻上的容嫔,素锦纤腰,青丝松挽。一张容颜,果然如传闻中,容华若桃李。
清俊容颜,眸中不知想到了什么,闪过一丝厌恶。
“我身子并无不适,这是请的什么脉?”
冶容问道。
“看娘娘身子适否,何时能诞下龙子。”
岑子澄道。
“你!”
竹安见这个御医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出声欲制止。
冶容也看了一眼这个御医。
岑子澄看着上方尊贵的容嫔娘娘,又想着自己远在边疆的同窗好友,这痴心辜负的,可不就是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与岑御医素不相识,但岑御医似乎对我心中颇有芥蒂。那为何不辞了皇后娘娘,还要来合熙宫给我号脉?”冶容问道。
岑子澄看了一眼冶容,清瘦身形混着文人的风骨,又看了一眼一旁皱眉而视的竹安,忽的转头道:“臣想问娘娘一句话,还望娘娘屏退左右。”
“小姐!”
竹安当即望向了小姐。这个御医来者不善,怎么能让他和小姐单独呆着。
岑子澄也望了一眼竹安,注意到了竹安口中的措辞。如今南王之女已入宫,应称娘娘。再称小姐怕是不妥。
冶容望了一眼竹安,又看了一眼岑御医。道:“竹安,你先下去。”
“小姐......”
竹安望了望小姐,又看了看那御医,最后只得道:“是。”
待竹安退下,门阖上。屋内只余两人时,坐在大榻上的冶容望着岑御医道:“岑御医,你要问什么?”
岑子澄看了冶容一眼,俊秀风骨只淡淡问道:“臣只问娘娘,负了幕国公府楚邶风,感觉如何?”
在听到楚邶风一名时,冶容秋水眸子望着岑子澄。许久,才道:“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负之一字。”
“他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
眉微皱,岑子澄面色微冷,道。
“我们本是门当户对,但门当户对之人又不止南王府女一人。”
冶容道。
门外
竹安在门口候着,心中担心那御医做什么对小姐不利的事,一面又知道小姐让她出来,一定是里面的话不想让旁人听见。自己担忧里面,又看着不让旁人靠近。
“竹安姐姐。”
小福子见竹安候在门口,便有些意外。目光向里面看了一眼,对竹安道:“皇后娘娘总是会派太医去得宠嫔妃的宫里帮嫔妃把脉,这已经是常事了。”
竹安看了一眼小福子,她不是自小在这宫里的,对这等事倒是不知。望着小福子和这门口的距离,竹安向外走了两步,将小福子引开些门口,后问道:“这岑太医是哪里的身份?”
“岑太医......”
小福子看了竹安一眼,道:“竹安姐姐,你也打听岑太医的身份?”
“怎么,还有别的人打听?”竹安微愣。
小福子见怪不怪点了点头。道:“宫里好多宫女都打听。”
“好多宫女都打听?”
竹安越说越糊涂了。
见了竹安的样子,小福子也不卖关子了,径自道:“岑太医出身尚书府,自幼聪慧。这一年当了太医,但宫里人都说,岑太医迟早是要进朝堂的。而且......”
“而且什么?”竹安顺着问道。原来那岑太医出身尚书府,难怪刚刚说话那样不客气。只是小姐如今是陛下的嫔妃,他那样也是越矩了。
“而且岑太医样貌俊俏。”
“......”
屋内
冶容坐于大榻上,柔光若腻,娇艳若滴。但神色冷漠。门当户对之人,不止南王府女一人。
屋内一时极静
下方岑子澄望了许久,忽的垂了眸道:“娘娘特意屏退左右,只为听臣要问什么。”
冶容看了一眼岑太医,未说话。
岑子澄看了上方那肌莹雨润的女子一眼,道:“此次皇后只是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