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叠百元大钞,摔在场务的身前。
场务的眼睛早已经好像是被牢牢地粘住了一般,伸手就想要去拿,但是好在还算是有点脑子,硬生生在离那叠钱三五厘米的时候挺住了,竟然艰难地收回了手,然后满脸的为难,“这,我这毕竟是守法公民,之前做些小动作,弄些菜虫灰尘什么的已经是最多了,真伤了人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姜明对这个男人有贼心没贼胆十分的不屑,他从口袋里扔出了一包褐色的粉末,在场务满脸惊悚的神色下满满嘲讽地回了一句,“巴豆粉而已,死不了。”
他耐心不好,更或者说,是从来没有将这个场务放在眼里过,见他现在还支支吾吾满脸纠结,心下更是不爽,伸手就想把钱收回去。
然而场务本来就是见钱眼开,又哪里肯放下这个机会,就这样做一次,都能抵上他两三个月地工资,当下咬牙就点了点头,“我干了!”
姜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终于还是笑了笑,“放心,只要你做得干净,不会有人知道的。”
两个达成了协议地家伙各怀鬼胎地一笑,姜明不屑再这里多待,直接转身就走了,而那个场务现在却是满心都是这突来的一比横财,哪里还能想得到其它的什么东西,足足乐了好久,才突然地惊醒过来,四处看看无人,才把前和巴豆粉全都收了起来,开始分配食物。
为了区别开,食盒都是在分配好之后贴上了名字的,眼看着那个场务拿出巴豆粉打开,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宋之宴终于是冷冷一笑,恰逢一阵微风吹过,也不知究竟是谁被这沙迷了眼。
而宋之宴,就像是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谁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正大光明地目睹了这两个人之间地秘密交易。
宋之宴回去地时候,张晋萧已经在门口了,显然是看见了宋之宴停在旁边的车,但却是没有发现宋大少爷的踪迹,奇怪地往四处看。
“阿萧。”宋之宴在他的背后微抬高了音量,叫了他一声,他哪里还有刚才地半分冷然,在张晋萧的面前,他总是小心地收起了自己一切尖锐的外表,唯恐吓到了自己温柔的阿萧半点。
倒是张晋萧愣了愣,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眉目之中还带着点点的歉意,“抱歉,久等了吧。”
宋之宴笑了笑,眉眼之中多了几分的无奈,“啊呀,阿萧啊,我还以为经过那么几次的事情之后你总该对我放的开一些了,怎么到现在还是这样生疏?”他一边迈着大长腿走到车子旁边,一边弯腰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了点什么东西,嘴里的碎碎念还没有停,直到把特意带过来的保温饭盒拿出来塞到了宋之宴的怀里之后,才笑着戳了戳他的腮帮子,“咱们是不是以后也要立下一条家规,阿萧要是再犯,就要给我亲一亲。”
对于宋之宴这时不时就满口调情的话张晋萧就算是听再多遍也是永远地适应不来,但是这一次,他的关注点却全然地没有被这些其实很是真心地甜言蜜语摄去了心神,而是惊愕地看着刚才被硬是塞进了怀里的保温饭盒。
“你这是,特意送这个来的?”
“土茯苓绿豆老鸽汤,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这回真的该要多吃点了吧?”宋之宴说的宠溺又纵容,眉目之间真的就没有半点的不耐烦,轻笑了一声就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点,催促道,“我的甜心,该回神了吧?”
张晋萧尴尬地点了点头,一手紧紧抱着保温盒,一手拉着宋之宴地手匆匆往前面走。
直到这个时候,宋之宴才微微落后了他几步看了看他这一身的模样打扮。
因为是刚刚排好戏出来的赶的缘故,不止是满头的长发,就连张晋萧的衣服依旧是戏里面的戏服,虽然好在不是之前的那一身落魄乞丐装,但是也和传统文人所穿的广袖长衫不太相同,至少宋之宴以他这双看遍万千世界的眼睛来看,倒是更像那些伶人舞者为了突出自己的身段而少做过改良的衣服。
简单的来说,风姿有余却是风骨不足。
可是谢流年是个什么角色?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一袭青衣,满头青黛,眸中是似水的温柔,面上是淡淡的桃红,这样仿若是活在画里的张晋萧,当真是不应该被这俗世中的杂乱光影所侵扰。
宋之宴这一下真的是兴味昂扬了,“我的阿萧啊,所以说,你这演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啊……”
张晋萧被他好似实体性的目光看地脸颊微红,突然就有些庆幸起了自己今日的妆还没有完全卸去,总不至于让他如此轻易地察觉了,侧身快宋之宴一步走在前面,想要遮掩一番自己现在地不自然,但是他却不知,那带着淡淡绯色地耳垂,早已经避无可避地出现在了宋之宴地眼眸里。
宋之宴舔了舔唇,从张晋萧手里把保温饭盒拿了过去,做出了一幅小厮服侍自家公子时候地恭敬模样,半躬了身,“请吧,我的小少爷。”
体态姿势,半点不差,只是可惜了这话语之间的那一份怎么也消磨不下去的笑意,一下子将他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这短短的一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