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慌乱,最终只能无助地看着何惊雨,小心问道:“你去吗?”
何惊雨没说话。
其实,她跟官山彧的接触并不多。就算他来了小队,但除了那次培训,她几乎没再跟他接触过。只听说,他跟杨诚煦过了一个场次,得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天晚上,简易直接来通知,说他们小队以后就叫“方舟小队”,还让他们去伊网做了登记啥的。
“为什么?我们还没熟到能去家里做客的程度吧?”
“啊,姐姐带我过了新手场,我很感激。”他道。
“只是因为这个?”何惊雨走近他。
小孩的脸更红了,像熟透了的番茄。
“是……也不是。”他垂下眸子,不敢看她,“我就是想跟姐姐亲近些。”
因为暴露在寒风中,他的脸很凉。大概是因为何惊雨的手很热,他下意识用脸颊蹭了蹭,像只不知危险的小猫咪。
何惊雨眯起眼睛,低声道:“我不想去你家,我想跟你去宾馆。”
小孩很嫩,受了勾引后,眼睛就迷茫起来,水雾雾的,像是被人欺负了。
天寒地冻间,两人交换了一个又轻又热的吻。
“姐姐……”
他嘴唇很适合接吻,饱满又柔韧,轻触几下,便能红得滴血。他揪住她的衣襟,眼里有什么东西要破笼而出,却因为懵懂,只能无措地看着她。
“你成年了吗?”还剩点理智的何惊雨问道。
小孩咽了咽口水,说:“成年了。”
题外话:
感谢Wei和沙城大户的两颗珍珠~mua
和我过除夕(现实过渡3)
官山彧说谎了。
身份证显示,他还有四个多月才成年。
宾馆前台的小姐姐看何惊雨的眼神,像是诱拐未成年的大变态。官山彧上楼时,一直不安地打量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明明那么大个,做出这种动作,十足委屈。
何惊雨暗想:自己为什么一时就鬼迷心窍了?
进了房间,她坐到一张靠近走廊的床上,看他将门锁了,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
她问:“还跟着我做什么?你未成年,我可没那么兽性。”
官山彧深吸一口气,道:“我是真的不放心姐姐一个人。”
何惊雨笑了,说:“那你随意。”
她累了。从邀请函里出来,她就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简易又直接给她判刑,让她脑容量超载,只想休息。
虽然闭上眼就睡着了,但她睡得不好。
梦里光怪陆离,斑斓的色彩浓墨重彩,人影幢幢纷乱错杂,像是好多人凑到她跟前说话,但声音重重叠叠,远远近近,她一句也没听懂,一个人也分辨不清。
最终人影渐渐淡去,像是知道无济于事。可她却分辨出了两道身影——他们正往悬崖走去。
她惊叫着,疯狂追逐。两人却越来越远。
一道声音出现,格外清晰:“你不想让我们救你,那同样,他们也不需要你救。”
她跌倒在地,呼喊着:“我想要被救!”
猛然从梦里醒来,她脸颊湿湿的。官山彧正拿着帕子,出现在她上方,似乎是相帮她擦脸。
见她醒来,他担忧问:“姐姐做了什么噩梦?”
何惊雨推开他的手,垂着头坐到床边,糊了把脸,随便将泪水擦干。从厚重窗帘的缝隙里看出,天光已经大亮,她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官山彧。
“你昨晚没回家?”
瞧他点头,她又瞄到另一张床。那床平整地像是没人睡过。
何惊雨拧眉,问道:“你昨晚睡觉了吗?”
还是,一直守着我?
他立刻点头,说自己习惯起来后就收拾床,所以床才看起来就像是没被睡过。
何惊雨盯着他眼下的青黑,默认了他的解释。
这时,宾馆门被敲响。他去开门,再进来时,就提着一个大纸袋。走近了些,还能闻到香甜的味道。
“你买了什么?”
“一点早餐。”他一边放到桌上打开,一边说,“你去洗漱,我帮你弄好。”
挺暖啊。何惊雨想。不知道杨诚煦本来面目之前,她也觉得杨诚煦很暖来着。
她面无表情地洗漱完,官山彧已经端了三碗不同的粥出来,还有大大小小的各色甜点,简直像是皇家的早餐。
何惊雨坐到桌边,他撕开一次性餐具,问她喜欢什么粥。
三样,分别是牛奶燕窝、薏米红豆和皮蛋瘦肉。
何惊雨选了皮蛋瘦肉,他便将餐具里的勺放进碗里,端给了她。
何惊雨皱眉,想说自己有手,但看小孩殷切的眸子,不忍心拒绝,便慢慢吃了起来。她吃得不多,不是矜持,而是没什么胃口,倒是小孩挺能吃的。
两人将一桌食物都解决了,合作着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