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对于莫然和江摘月来说无所谓,但对于秦暝和凤弦,却是最难忘怀。
莫然本以为,他和凤弦来找荀晏会受到天灵宗弟子们的一番奚落或是慢待,但没想到,天灵宗的弟子们还是非常尊重他们二人的。
被众人默认为下一任天宗传人的黄卓,亲自来山门前迎接莫然和凤弦,毕恭毕敬地将二人请到山顶一方Jing致的大殿的前厅,而后亲自斟茶,只道了一句:“师伯久候二位元君,还请喝茶稍等片刻。”
百多年的时光,许是磨平了仇恨,也磨平了昔日的热血,黄卓比之当年,已是少了很多少年意气,多了几分沉稳。黄卓接待他们的全程,丝毫不见当年的热血,只有任羽一般的沉稳。说完,他就走了,徒留莫然和凤弦坐在这稍显空荡荡和冷清的地方喝茶,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凤弦啧啧称奇,摇着扇子一派风流潇洒的姿态,眉宇间有些不解:“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以咱们两宗的关系,那可做不到这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茶聊天的。”
莫然看的很开:“如今大家都位高权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天灵宗和九汤城一旦动手,得利的却会是却月宫和无华派,想来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唉,也罢也罢。只是如今,到底不是孤家寡人了。”凤弦也笑呵呵地喝茶,倒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悠闲。
凤弦喝了一杯茶,又问莫然:“看样子,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
莫然摇头,沉yin:“我倒觉得,他更像是有事相求。”
事情还真如莫然所猜测的那样,荀晏让手下的弟子这么善待他们的原因,是有事相求。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荀晏虽然在凤弦口中向来是个比顾明田还要表里不一、不要脸的家伙,但这件事上,他倒是很开诚布公,说的清楚明白。
“就算二位师父不来崇明金顶,本尊也会亲自去九汤城拜访秦暝老前辈的。”荀晏笑得温和,一身青衫温润的模样,看的凤弦眼珠子都直抽抽。他口中的师弟称呼更让凤弦翻了个白眼,鼻腔里闷哼了一声。
“你知道师父的存在?”莫然一惊,Yin沉了脸色,随后反应过来,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顾明田落马,现在就是荀晏和伊彰尊者、桑楷尊者争夺天下第一强者的宝座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又心思细腻 ,按着凤弦的说法,是诡计多端。荀晏想要知道秦暝老爷子的存在,虽然要颇费周章,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荀晏这个人,他知道秦暝老爷子的存在却当做未知,只等合适时机背地里Yin上一招,损了莫然和凤弦的利益,这才符合凤弦和莫然对他的印象。但现在,他却大刺刺的、丝毫不加掩饰的说了出来,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他是真的在表明自己的诚意,也是真的有事相求。
只是这相求的事情,却有些尴尬了,让莫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凤弦是丝毫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心思的,只来了一句:“哟,之前恨不得明里暗里弄死我们灵宗的传承的,现在有事相求了,就想起我们来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师弟师弟的,我呸!谁跟你是师兄弟来了?!”
荀晏的想法是,利用偶Yin玉珏找到奇阳玉珏,从而找打顾明田的下落。
这件事,对于莫然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天大的诱惑。既能拿到奇阳玉珏,从而可以打开天灵宗秘藏,同时又能找到顾明田,问明白当年发生的事情。
但这一切,都来的太过轻巧了些,反而让莫然戒备非常,不敢随意妄下决定。
面对凤弦的冷嘲热讽,荀晏之温和的笑,说了一句:“利益在上,很少有人能拒绝的。”
荀晏又道:“奇阳玉珏和偶Yin玉珏乃是世间至Yin至阳之物,却又能成双成对,它们之间是能相互感应的。这世间能启用这两枚玉珏的人,非天宗、灵宗两宗传人不可。我之前没有用奇阳玉珏来找寻偶Yin玉珏的下落,是因为一般形势下,奇阳玉珏为天宗传闻,偶Yin玉珏为灵宗传物,但要利用其中的一枚玉珏来找寻另一枚玉珏的下落的时候,只有对宗的心法秘诀,才能驱动玉珏。”
他说的太过迷幻复杂,又解释道:“就好比现在,我乃天宗传人,按理是持有奇阳玉珏,所以能借助偶Yin玉珏感知到奇阳玉珏的下落。同样的,如果莫然师弟愿意,也可用奇阳玉珏来感知偶Yin玉珏的下落。”
一番话说完,荀晏好整以暇地看着莫然和凤弦。
莫然只冷冷回了一句:“别叫我师弟。”
荀晏笑笑,被凤弦和莫然两个人怼了,他仍是那副温和的模样,看不出半分怒意,愈发叫人觉得他城府深沉。
说罢,三人的心情都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荀晏对莫然和凤弦竟是一丝隐瞒也没有的,对于两人连番的提问和挑刺,竟也能滴水不漏地全圆上来了。
到了最后,就连秦暝老爷子也被莫然叫了出来。
秦暝老爷子也是很实诚,直接说没有听说过荀晏的这种saoCao作。
凤弦和莫然对于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