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顾的!以他的修为能力,他如何会去做这种事情?”任羽拱手道。
众人又是一番唏嘘,但更多的,还是冷笑和质疑,当即有人道,不如把所有的人证物证摆出来,叫在场的几个化神修士分辨个清楚。
在场的几个化神修士?除去明田和伊彰,剩下的桑楷和倪乐是无华派的长老,再就是九汤城的翟戈和天灵宗的荀晏,在场六人,几乎是九州四海人族仅存的六个化神修士。有他们在,还有莫然、岑连、杨长老这样比较公允的元婴元君在,可以说,便是有再大的冤情也能在今日昭雪了。
就在众人要对峙的时候,沉默良久的明田突然动了,他抬起了头,开口道:“不必了。”
在场几个比较熟悉顾明田的人都知晓,以他的骄傲,是从来不屑说谎骗人的。
众人屏息,有些人甚至拿出了武器和符箓,时刻做好了战斗和逃跑的准备。毕竟到时候万一顾明田恼羞成怒,要把在场的几个人合纵连横,来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他从前的威望和如今的修为,说不定还真能做到。
“凡我所做事,无需推倒他人身上,凡非我所做事,也必不能推到本尊身上!”
“好!”荀晏拊掌大喝一声。“非虚道友果真好气魄!就算散修联盟一事证据不足,不能定罪,但晚辈有一件事还要问问道友,先父所言,你决心修无情道,杀妻杀子证道化神,此事道友可敢承认?!”
莫然抬起了头。
众人也屏息凝神地看明田。
最先变色的,反而是任羽。他到底是知情人,也算得上护师心切,再加上荀晏的Jing神影响着他,让他心神大乱,不知不觉间便变了脸色。
莫然反倒是最先注意到任羽的脸色的人。因为在场诸人,可能只有他们三个切身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才能知晓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莫然突然道:“敢问任羽元君,我看你脸色突变,可是知晓什么内情?”
“罢了。”明田叹气,他左顾右看,身旁的两个弟子都看他,神色儒慕,或有担忧。明田承认了,他神色淡漠,平静,仿佛承认的不过是他中午喝了一杯茶这样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修无情道,杀妻杀子,建立散修联盟,设计杀害洪依、吕炳等人,私下搅乱荀晏和天灵宗的计谋,皆为本座所为。桩桩件件,与他人无关。”
他又道:“任羽、薄瑾,还有封锟,本尊与你们的师徒之义,今日已断!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两边!”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就连桑楷和倪乐都面色陡然一变,不相信和震惊的情绪盈满心绪。任羽和薄瑾跪在明田脚边,还想说什么,明田已是双脚凌空,挣脱开了二人的手。
他停在半空,白袍随着谷边的风猎猎作响,他平静的眸子俯视着众人,看不少人因为他的动静而诚惶诚恐地拿住武器对敌,看众人的不可置信,看他们的大仇得报后的疯癫,也看荀晏和莫然。
荀晏和莫然恐怕是在场最为平静的两人。因为他们能感受得到,明田的眸子就徘徊在他们的头顶。有那么一瞬间,莫然几乎要以为,明田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知道他就是那个原本该死在三百多年前的顾斐然。这种想法和情绪在他脑海里回响,一刻也不能停止。
明田继续道:“你真是好样的,荀晏,是我低估你了。”
荀晏温和地笑:“前辈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尽一己之力,换天地之昭昭!”
莫然就在他的身侧,听着他的一言一语,看着明田的一举一动,心里是滔天怒海般的沸腾。他听不清两人的哑谜,又似乎听得清。恍然间,莫然问了一句:“顾明田,你后悔你所做过的事情吗?”
“后悔?呵!”明田一声笑,他平静无波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起复,却是一脸沧桑复杂:“本座所作所为,从无悔意!”
顾明田走了。
有人说是他大开杀戒后被荀晏、桑楷尊者等人合力击溃陨落了,有人说是他自己从众多尊者元君的手下费劲逃遁的,也有人说他被打下南境那深不见底的毒谷了。
更奇怪的是,还有人瞎吹,说顾明田其实已经飞升了,如今的黑料是嫉妒他的那些人留下的。
只有在场的人知道,明田是自己离开的,无人阻拦——因为没有人能阻拦他,就连荀晏、桑楷尊者这样的化神修士都无法离地三尺,更别说飞起来阻止他离开了。
他离开的原因众说纷纭,但他去了哪儿,却是无人知晓。
无华派失去掌门,众人本以为会群龙无首,但桑楷尊者和倪乐尊者,二人齐心,哪怕顶着中州诸多宗门的找茬也能堪堪顶住第一宗门的名头。明田单方面断绝关系的三个徒弟,任羽留在宗门镇守,薄瑾外出寻找,只有封锟。
十个月后,好不容易从谷底钻出来的封锟成功凝婴,但他一出来,就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变了——我师尊呢?我那么大个帅逼师尊,进去之前还好好的在这里,怎么一出来就不见了?!
第一百零二章 杀妻证道后,我儿砸重生了40
百年, 倏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