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所有人“科普”荀晏的真面目。
秦暝对凤弦的话深以为然,却是从另一个方向来说的:“天灵宗三万多年的成果被荀晏一人独吞,而后公诸于世,他该是最害怕天灵宗筋改之策被人指出端倪、反对的人,怎么还会自己跑去拆自己的台?”
江帜和江摘月对凤弦对荀晏的态度习以为常的忽略,然后不约而同地赞同了秦暝的分析。莫然听罢,沉默了,半晌,也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白玉主人确实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可能是荀晏,甚至说他是凤弦都要来得更合情合理些。”
凤弦的脸都黑了,冷哼了一声,惹得江摘月不断地去安慰他。
莫然笑笑,忽而问道:“师父,凤弦前辈,你们能否确认,天灵宗的筋改之策确实是被那白玉面具主人修改后与人修炼、而后导致地阶弟子经脉逆行而亡?”
凤弦正经起来,沉yin道:“自我记事起,师父便常提及宗门的筋改之策,只说这是先贤们经历了数万年得来的瑰宝,当造福全天下的修士。这本该是天灵宗的天宗灵宗两宗先贤们的成果,如今却成了荀晏一人的荣辱加身,着实让人愤恨不已。”
轮到秦暝老爷子的时候就有了些争议:“昔年吾还尚在宗门时,天灵二宗皆归于吾麾下。彼时,吾暗中Cao控整个九州四海的局势,宗门天才弟子层出不穷,可谓是一代修行盛事矣……”
秦暝老爷子确实也算得上博学多才,看他还能指导凤弦修炼就可得知他之前说的普天之下论及天、灵二宗秘法集大全者,未能有越过他的一说法也是很有可信度的。但是……秦暝老爷子让人很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他喜欢“追忆往昔”。
这一点在他们与凤弦相认后,非凡没有减弱,反而比以往更甚了。
这次也一样。
莫然尴尬地虚咳了两下,秦暝老爷子絮絮叨叨、意犹未尽地念叨完追忆往昔,终于回到了正题:“要说起这筋改之策,在我执掌天灵宗之时,还只是一小部分天宗弟子的小打小闹罢了,成不了多少气候。”
这还是秦暝老爷子第一次谈及此事,众人顿时来了兴致。
江帜怪道:“按着秦老前辈的说法,您所在的年代迄今起码有一万三千余年了吧?这么说来,一万三千年前,筋改之策一事在天灵宗并不大行其道?”
“没错。”秦暝老爷子道:“不仅如此,还有不少人,譬如老夫这样的,在他们看来是‘腐朽顽固’一派的人,对此很是不屑,甚至算得上是极力反对。”
这算得上是天灵宗的秘辛了,众人一时惊愕不已,便是凤弦,脸上也满是不解。
秦暝老爷子虚虚实实的影子飘了出来,整条魂魄多了几分深沉和沧桑:“擅自改动祖师爷留下的功法运行方式,这在当时看来是非常不可取的。祖师爷们开山立派,能盛年飞升上界,惊才艳绝整整数代人,这样的人留下的功法秘籍,在我们这样的‘老顽固’看来,其实是最接近大道的,所以擅改者,在当时颇受鄙夷。”
江帜元君插了一句:“这有什么?即便在如今,也有不少人是这么认为的呢!天灵宗出的‘筋改之策’一事,难不成像是无华派或是却月宫那样传承数十万年的大宗门,会这般轻易接受么?”
众人纷以为然。
莫然又问:“既是如此,师父你可曾派人打压过他们?”
秦暝老爷子摸了摸下巴上的呼吸,苦笑,又道:“他们虽言行举止有违老夫的意愿,但毕竟是本门弟子,还有不少是嫡传的杰出弟子,更没有打家劫舍、做出甚么有违本门宗法的事,哪里来的打压他们的道理?这也便算了,我还记得,最后推翻我的,有不少弟子就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秦暝老爷子苦笑着摇摇头:“老夫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老夫最信任的几大弟子,竟不知何时也成了他们天宗的一员,更甚之是深入到了他们妄议‘筋改之策’的弟子中的一员,而后联合起不少弟子,将老夫这个灵宗宗主,落入到了这番田地。”
众人一时唏嘘不已,唯有莫然,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细思极恐。他忽而凉凉地问了一句:“师父,您确定当年推翻您的那些灵宗的师兄师姐们,他们都陆续加入了天宗阵营,并且还参与了‘筋改’吗?”
秦暝愣了一下,而后点头:“然儿,你这是何意?”
莫然冷声道:“若是他们是为了倡导筋改之策,才将师父您推下台的呢!”
“不可胡言乱语!”秦暝冷声训斥道。
莫然发热的头冷静了下来,身边也有江帜在旁笑着道:“你这般说就显得有几分牵强了,比起当时还显得势小。几乎没什么重量的‘筋改之策’,天灵二宗的正位之争,怕是还是来得更为妥帖些。”
这般说了,众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莫然也才反应过来,约莫是自己牵强附会了,可是心里头的想法,却怎么也消不了了。
众人又谈论起筋改一事来,末了,江帜又道了一句:“今人为求使得说法正规些、冠冕堂皇些,总要是说些某某事、某某令是自古有之的,仿佛不多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