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己的林司。
祖曜泽起身摆正了林司的胳膊,改将人抱进怀里。林司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祖曜泽,下意识去亲他,边亲边说别生气。祖曜泽不情愿的撇了撇嘴,想说你明明知道怎么不惹我生气,但又不做,道歉有什么用?
算了。等曾闻的事儿过了再说。
曾闻不是傻的,林司对他异常殷勤,每天来他这里敲门问他有什么想做的,自己可以陪他,总能觉出端倪。但林司嘴硬,就说自己闲,还不许闲人来找闲人?曾闻知道他撬不开林司的嘴,索性就跟他一起去看些无关痛痒的展览演出。林司问他没别的想去的地方吗,比如马达加斯。曾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说bucket list,我都做完了。”
林司神色一僵,慌忙说道:“想什么呢,你还有得祸害人间。”
曾闻扬了扬眉,问:“是吗?报告还没出来吗?”
“还要等等。”林司给曾闻递了杯茶,说:“那你清单上都有些什么?”
“蹦极,跳伞,看场球赛,去南美探险。”曾闻随便说了几个,林司笑着说还好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曾闻顿了下,说:“好像是还有一个没做到。”
“什么?”
“林司,我……”曾闻望向林司,林司见他欲言又止,奇怪道:“怎么?想到了什么难做的事儿?”
“没什么。”将死之人,有些话,说了只是给人徒增负担,不如就随着他进棺材。
林司怕曾闻有遗憾,催着让他说,曾闻拍了拍腿,起身送客。他不给林司再探究的机会,看他衣服上沾了几根毛,正好问:“你家养动物了?”
“啊?”林司说曾闻神机妙算,曾闻默不作声地将毛从林司外套上摘了下来,递到林司面前。林司一看,抱怨道:“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掉毛了。”
“你养的是什么?动物长大都会这样。”
“柯基。”林司还在身上寻毛,曾闻从鞋柜里拿出卷轮递给他,“我听说柯基挺闹腾的。”
“是啊,不过我家这只还好,挺乖的。”
曾闻夸,“那也是你教得不错。”
林司可担不起这句话,说:“这还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有兴趣吗?我带它来看你?”
“哦?”曾闻居高临下看着蹲在玄关穿鞋的林司笑道:“现在不被狗嫌弃了?”
林司啧了声,“怎么回事?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当然盼着你好,养狗不错,至少不孤单。”曾闻倚在墙边,递给了林司钱包钥匙,林司起身后开始想与曾闻见面的时间,上班自然是不能带狗的,但要回家拿,一来一去时间上……
“我去找你吧。”曾闻突然出声,林司吓了一跳,忙摇头,“不不不,曾老师,还是我跑吧,我……”
“你什么意思?”曾闻的语气透着不悦,皱起眉,“我都能去办公室,难不成你家我还去不得。”
这当然不是去不去得的问题,祖曜泽看到曾闻来家里,怕是会不高兴。见林司犹豫,曾闻也不为难他,改问他周末有没有空。这也不急于一时,实在麻烦就算了,总有机会的。林司心头一紧,一时竟不知拿什么表情面对曾闻。
曾闻的病情,实在不应该再瞒下去了,医生说留下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已经“浪费”了一周,继续拖拉,怕会耽误曾闻料理其他的事。而且就如祖曜泽说的,曾闻是最有权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人,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愿面对,就擅自为曾闻做下决定。
“林司?”曾闻见他望着自己也不说话,悄悄走近了一步,轻声问:“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林司回过神,他快速跟曾闻道了别,心想明天还是带着柯基去看他吧,至少,要把放疗的结果告诉他。林司暗暗做了决定,回家正要分享给祖曜泽,就发现家里只有西瓜。
人呢?!
祖曜泽回北京了。
林司一拍脑袋,他都忙忘了。祖曜泽手机不通,估计还在飞机上。林司抱着狗躺在沙发等那人的消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手机还是空空如也,都已经三点多了。
林司把狗放回窝里,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给祖曜泽发信息,但又不知道该发些什么。祖曜泽无缘无故被他冷了一周,林司自知理亏,这要换祖曜泽冷落他,即便是因为谢锦年,他都要跳起来。更何况曾闻对祖曜泽相当于陌生人,那人没必要对曾闻抱同情心,他自己没平衡好时间,祖曜泽不高兴也情有可原。
林司想哄,却不知道该怎么哄,而且这么晚了,应该也睡了吧。林司想着想着,结果手机没拿住,砸到了脸。
这倒是有话题了,林司跟祖曜泽诉苦,没想到祖曜泽却回:累了就睡觉。
语气不咸不淡的,林司又发了个哼哼唧唧的语音过去,那边却再也没回他。林司就这样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睡得他腰酸背痛,还起晚了。他急急忙忙刷牙洗脸,突然医院来了电话,让他去一趟。
林司以为曾闻出事了,匆匆换了衣服,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