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万荻族战士对阵,三日便攻下南荻,扩大大宋疆土;六年,平定西北叛乱,斩叛军共计五万;八年,进南蛮腹地,缴获上古神器伏龙鼎,如今伏龙鼎置于开封王城大殿门前正中,象征王上神性。
后战事稍歇,铁狼军便此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看来不尝尝小爷的长枪,你是不会听人说话的。”铁穆山大喝一声:“看枪!”他实在耿直,竟先提醒对方,让对方做好准备,白勺懒得理会,便侧过身子,避开了铁穆山的进攻。
“有点意思。”铁穆山来了兴致,枪头直挺,在空中舞了个花,锁住白勺周身所有退路。
白勺略有吃惊,这少年枪法老道,枪出如风,竟隐隐有大师风范。
他抬手用剑鞘格开长枪,不料这枪仿佛活了一般,触碰到他剑鞘的刹那,如游龙潜水,片刻便已滑至白勺腰间,白勺不得不后退一步,正好与铁穆山照面。
“这才像话。”少年脸上满是敬佩:“能躲开我长枪的,功夫都不算差。”他说完,长枪从地上弹起,击起尘土飞扬。
二人缠斗多时,白勺靠着灵巧的身形躲开铁穆山致命的杀招,斗到三刻,铁穆山有些力竭,但他军人血性便是越斗越勇,今日难得遇到对手,自是不会轻易言输,更何况白勺还未拔剑。
白勺的仇长仍在鞘中。
“阁下为何不拔剑?”铁穆山手中长枪挺直,停了手。
白勺仍是那般冷静,他见铁穆山已收了武器,话无一句,便要走。
“还要走?”铁穆山心中苦笑,自己多半已无力气与他缠斗,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过他。
他还待开口说些什么,前面的男子竟意外停住了脚步,他好像停顿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若想和我打,便跟我去个地方。”
铁穆山当然想跟他打,便也不问去什么地方,天真地应了下来:“便随你去又何妨?”
花满堂里没有花。
老板也不是花满楼。
花满堂里只有酒,全chao州最好的酒都出自花满堂,无数达官显贵都喜欢花满堂里酿的酒,因为酿酒的人,不是坦胸露ru的壮汉,也不是瘦骨嶙峋要牙齿掉光的老头,花满堂里酿酒的都是女人。
chao州有三好,醉春阁里女子好,花满堂里花酒好。
铁穆山似乎喝得多了:“这第三好,便是素素她的技术好。”
对面只喝酒不说话的白勺闻言不禁回想起日间见过的素素,她确实美丽,但他不知铁穆山口中的“技术”说的是何?大概是技艺一类吧?
此时的白勺似乎毫不惧怕即将来复仇的江湖豪杰,他身份暴露,本该躲着不现身,但他却带着铁穆山到了这花满堂,喝这里最好的酒。
看样子,他像是在等人。
他在等谁?
不论他在等谁,他等的绝不是唐小南。
唐小南却没想到,白勺身边坐着一名少年人。
他进来时,正是花满堂最热闹的时候,在他身后跟着一名素衣淡妆的女子,白勺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唤来小二,多加一副碗筷。
“她叫孙玥,醉春阁里仅次于素素的女子,如何,漂亮吧?”
“我叫铁穆山,铁家公子。”喝醉的少年见得身边女子,当下酒醒半分,理了理垂下的发丝,露出自认为潇洒的笑:“见过孙姑娘。”
孙玥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身子往前幅了幅,算作回答。
“以前找白勺,要先到chao州的白府府邸门口的快乐神的座下放一张纸条,几天后白勺便会出现在你面前。”唐小南端起方才白勺为他倒的酒,笑道:“如今在街上随便问个人,都知道你在花满堂。”
白勺端起酒:“我敬你。”
然后一口喝下。
唐小南仍是笑着:“今日不醉不归。”
铁穆山也跟着乐呵呵地笑:“不醉不归。”
三人又喝了一杯,唐小南对孙玥道:“你不妨回客栈等我。”
孙玥略有担忧:“可你给了奴家那么多的银两,奴家应该陪伴公子才是。
唐小南道:“你不必担心,既然我已答应为你赎身,喝了今晚的酒,我明日便去找你们的妈妈说。”
孙玥只得离开,她走之前,似乎看到唐小南脸上多了些平日不曾有过的神采。
孙玥走后,白勺道:“多谢。”
唐小南摆摆手:“朋友之间,无须多言。”
“朋友?”白勺细细念着二字,似乎不解其中含义。
一旁的铁穆山喝得大醉,早已忘了自己要杀白勺,他也跟着起哄:“大家都是好朋友。”他傻傻地笑,却不知今夜,将会是他此生最难忘的一夜。
花满堂里的客人走得比往日要早些。
他们似乎已喝得尽兴,又似乎是念及明日的工作,早早回家歇息。
转眼间,花满堂已剩下白勺一桌。
就连花满堂的老板和小二也都偷偷逃走了。
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