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后来发现无间蛊是用来压制绞心蛊的。
她又开始奇怪女主的母亲为什么要给女主种绞心蛊。
找不到答案,所以怀疑绞心蛊是胎里带出来的。母亲和易老爷都没有中过绞心蛊,所以怀疑易老爷不是亲生父亲。女主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而且身上有绞心蛊。
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绞心蛊也是用来压制另一种蛊毒的。
女主的母亲巫羽飞自南岭而来,身上有南岭部族用来Cao纵人的秘蛊,秘蛊中又含着情蛊。
女主的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让这种胎里带出来的秘蛊可以被其他恶蛊压制。
现在真相大白,易桢只要神思清醒一段时间,就能立刻捋清前因后果,可是她没能清醒。
她被骨子里带出来的秘蛊影响着,在月圆之夜情不自禁地去靠近异性。
“……你骗人。”就算头脑被月圆之夜影响得无法正常思索,这姑娘还是迅速反驳了姬金吾:“你骗我。”
姬金吾低声说:“没骗你。真的。阿桢,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没骗你。”
他的话语太真诚了,以至于易桢无法继续坚持自己的说辞,而是说:“我就是不喜欢你。”
姬金吾眼巴巴地看着她:“你以前喜欢过我,现在肯定也能喜欢我的。”
他未免不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强人所难,但是他过去听话得太过分了,现在不想乖、不想听话了,只要能得到,被骂不要脸也可以。
披散了一头长发的美人眼里水光潋滟,她被逼得有些恼了,可是又不由自主想要继续腻在他怀里,思绪不断拉扯,最后还是败在南岭世代相传的秘蛊上,重新依偎进他怀里。
姬金吾猝不及防又被抱住了,受宠若惊地回抱过去,然后听见怀里的美人嘟囔了一句:“你总是骗人。你以前还和其他人玩。”你好脏。
她脑子都被秘蛊搅得黏黏糊糊的,问什么就说什么,全是实话。
姬金吾又最擅长同人交际,就算有的话她出于性格不可能明说,但是依旧读出了言下之意。
姬金吾:“……”
姬金吾一下子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辩白。过了一会儿,方才低低地问:“阿桢喜欢干净的人吗?”
怀里的美人点点头:“大家都喜欢干净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喜欢。”
其实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易桢并没有那么强的贞Cao观念,她也不觉得“爱情中的双方一定不能有前任,有了就没法谈”。但是她现在迷迷糊糊的、头脑不清醒,方才被逼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反击的地方,自然不会放过。
姬金吾:“……”
姬金吾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得不放开她,他只是贪心地享受着怀里的重量,恨不得这夜再长一些,这一刻再长一些。
她不喜欢。
可是他没办法变回以前那个干净的少年了。有些事是不可逆的,他没办法再变成她喜欢的那个样子了。
“阿桢。”
“嗯。”怀里的姑娘被他抱得很紧,声音如同呓语一般。
“我给你买好衣服,给你找好吃的,给你做大房子。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找过来。”他声音压得很低,可能是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你看我不像是能活很久的样子,我们就做一两年夫妻,我死了以后你不用为我守……头七也不用守。”
“你和常清都是很厉害的修士,能活很久的。我死了之后,所有东西就都给你们。你就哄哄我,像刚才那样亲亲我,好不好?”
这话已经太复杂了,他怀里的姑娘现在根本听不懂。
姬金吾见她不说话,却是已经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让了。
“可能一两年也没有,时间还要再短。我们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你亲亲我,我对你好。阿桢。”
他忽然又涌动了些许勇气,眨着眼睛,不敢看她,觉得自己要求过分了:“要是我没那么快死,阿桢和我要个孩子好不好?”
说完就觉得惶恐,立刻想起来这姑娘似乎不太喜欢要孩子,赶快改口:“还是不要孩子,孩子没什么好的。”
易桢不想听他说话,她又听不懂,刻意去理解他的话反而更加难受,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子,捧着他的脸,去吻他、去堵住他的嘴巴,不要继续说那些让她难受的、复杂的话。
她之前只和一个人接过吻,现在也不由自主学着记忆里的样子去吻,浅浅地贴在他唇上。
姬金吾自然知道亲吻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又不敢用任何技巧,怕她嫌脏,僵着身子,任她动作。
亲吻。
这样温柔的、黏糊糊的,来自心上人的亲吻。触碰心上人的心猿意马和身上疼痛被稍微压制的快感叠加在一起。
她吻了一会儿,觉得这么撑着身子太累了,还是全部靠在他怀里比较轻松,不再攀着他的肩膀,放开了他。
姬金吾:“……”
姬金吾终于彻底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