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他还搞起了古董相机的收藏,特意让人做了一面墙的玻璃展示柜放他四处搜罗来的相机。
霍昀小时候多调皮啊,对霍老爷子的珍爱之物肯定要染指一番的。不过他那会儿才10岁,还不够高,踮脚探手堪堪只能拿到展示柜中间一层的产自上世纪初的徕卡相机。
不过这年代生产的,又经过战乱已经不能使用了,林言歌在鄙视他之后,自己回家拿了一台微单来跟他一起玩。
“明明就是你太聪明了,才觉得所有人都是笨蛋。”霍昀不满的嘟哝,看来对自己总是被林言歌嘲笑智商一事,他忿忿不平了很久。
“我又没说错,”林言歌掰着指头跟他算,“语文的诗词赏析和阅读理解我给你讲过很多次答题技巧了吧?可你就是不听,一定要按照自己的理解来。”
“鲁迅先生说他门前有两棵树,确实没有深层的含义,但是答题的时候能这么答吗?你跟老师叫板似的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能得分吗?”
霍昀撇嘴,还是很冥顽不灵,“我就是看不顺眼这些出题人给作者强加思想含义,欺负他们的棺材板压得死死的吗?”
“好吧,那你高考也这样吧,我们大学不在同一所学校好了。”
“不行!”霍昀就不爱听她这些要跟他分开啊或者不在一起的话,只得乖乖妥协,“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吧?”
林言歌满意的点头,“行啊,那接下来你要不做一张英语试卷给我看看?”
他们俩人窝在一起亲亲密密的,楼下霍昀的母亲常玉明应酬完好容易得了空休息,四处看了一圈都没看见他儿子的影子,包括林家那小丫头也不在。
她担心霍昀没分寸,就赶紧寻了丈夫霍隽,“看见你儿子没有?”
“没有,怎么了?”霍隽喝了些酒,脑子晕乎乎的坐在沙发上。
常玉明嫌弃的看他一眼,“问你也是白问。”然后便抛下丈夫施施然的去楼上她猜测的地方找霍昀和林言歌。
孩子大了,隐/私很重要,所以常玉明站在霍昀的卧室门口先倾耳听了听,确定里面没什么奇怪的声音后才抬手敲门。
来开门的是林言歌,她看到常玉明的一瞬有点愣怔,很快就跟人问好:“阿姨好。”
常玉明装作不经意往里看,不过卧室是套间,看不到什么名堂。她又见林言歌衣冠整洁,脸上的妆容也Jing致如初,知道她没吃亏就放心下来,她笑着说:“之前阿姨一直在忙,也没顾得上照看你。这会儿肚子饿了吗?要吃点什么吗?阿姨下去拿上来。”
林言歌摆手,正要说话,就听霍昀在里面喊:“林言歌,你快过来看看,这单词我不认识,句子翻译不出来!”
“你们这是?”常玉明闻言瞠目。
林言歌笑,“阿昀他在做英语试卷呢。”
“那...那阿姨就不耽误你们学习了,你快过去吧!”
常玉明直到回去宴会厅,都没醒过神,她这儿子是彻底转性了吗?过生日都想着学习,简直闻所未闻!
“刚才是我妈啊?”霍昀抬头看了一眼林言歌,手里同时在空白的选项处写下一个“A”。
“嗯,她来问我们吃不吃夜宵。”
霍昀“呵”了一声,他还不知道他妈?吃夜宵都是借口,分明是过来看他有没有对林言歌做什么不规矩的事,当防贼似的。
林言歌原本是要在他旁边坐下,可是他一拉,自己就转而坐到了他腿上,整个人被他从后面牢牢的圈住,亲密无间。
这个姿势正好方便霍昀把下巴放在林言歌肩窝里,“你不是想回花满庭去吗?我也过去好了,所以你快给我翻译一下文章最后一段,咱们就可以走了!”
她说着一口纯正的美音,又刻意放缓了速度,以便让他能听清每个单词的正确发音。这样的场景,在初冬的夜里,让霍昀觉得比春天里,他们一起走在蓝花楹树下的时候更让他窝心。
...
庆城在十二月中旬时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停雪之后还未化尽,在圣诞前夕,雪花又如柳絮一般纷纷扬扬洒满大地。
到了年底,对高三的同学来说学习时间越发吃紧,就连好些混日子的差生都被这氛围感染而很少在课间打闹了。
下午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本来应该是上化学,可是老师临时有事便改成了自习课。
教室里很安静,放眼看去所有同学都是奋笔疾书或是凝神细思的模样,无一人走神,只除了从教室后门的位置上偶尔发出的小声咳嗽。
前一周林言歌不小心着了凉,引起高烧,到医院打了一夜的点滴才有了好转。可过了好些天感冒就是拖拖拉拉的不见痊愈。教室里的暖气效果不好,于是她在羽绒校服外面再套了件羽绒服,完全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才觉得不那么冷了。
不过她很瘦骨架还小,这么滑稽的穿着非但不显得臃肿,反而一脸病态让人更觉得楚楚可怜。
下课铃声一响,霍昀先是伸手在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