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都要记录下来,只要这些人愿意上庭作证,这些个乌糟事几乎都能成为绊倒方莹的证据。
离开潘家园的刘宅,因为收到了余光外出的消息,简白开车又在北京城里逛了一大圈。这次他特意绕着道开,商业区居民区只要有永美商铺的那几块地儿他几乎一个没落下。
时值国庆长假的第五天,北京城的街道上仍然一片繁华景象,出门逛的人多了,商家自然热闹非凡。这一次的永美终于没再像以前他所见的那样门庭罗雀,相反和挨着自己的正阳相比竟然有了些不相上下的感觉。
简白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七点,外头夜色璀璨,房间里却一室昏暗。
他走进后摸着开关又打开了两盏壁灯,这才照着亮了些,他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丢,转身见着余倩倩抱着膝盖绻缩在角落。
“怎么了?”简白蹲着身子在她跟前,轻声问了句,“饭吃了吗?带你去吃饭?”
余倩倩一声不响仍绻在那里,她打散着的长发遮了大部分脸蛋,外人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简白伸手去捋她的头发,她这才回过神抬了头。
借着灯光简白一看,原本好看的小脸蛋完全是大哭后的惨样,眼睛红肿不说,鼻头也肿了小块,眼角更是淌了条泪迹,那样子说不出的难过和委屈。
见是简白,余倩倩用手背揉擦了几下眼睛,哑着嗓子和他招呼:“你回来了?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很难看?”
简白摸不着她的思维,觉得她有些跳跃,揉了揉她的头顶,轻声回她:“是没平时好看,眼睛肿的和鱼眼泡一样,你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中二少年林司穆吗?青春期的少女在感情这一方面总是羞答答的,她眼神飘忽不知道怎么开口和简白说。
别扭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和林司穆分手,他转天就找了个新女友,我知道他故意气我,可是我竟然会难过。我现在很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特没骨气。你不知道今天同学聚会,没想着他也来了。看他牵着别人的手我就莫名揪心。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想给余光打个电话吧他还关机了,正拿了衣服想去楼下等等,才开门就见了几个人架着余光杵在门口。
一伙人抬头看过去,见到那张过分帅气又俊美非常的脸后各个皱紧了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人慢慢往门内送。
简白一把从他们手里接过余光,扫了眼这几个人,没等他们开口就把余光直接接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余光又喝多了,腿脚站不稳人只能往简白身上靠,简白拿他没辙半抬半拥着把他弄到了沙发上,手才一松,他就瘫了下去。
他酒品一般,除了容易上脸,还爱胡闹,话多爱折腾。以前年轻时,一喝酒就能瞎嚷嚷唱起来,那个时候意气风发,又正值盛年,Jing力往往旺盛的无处发泄,所以各种荒唐事也是没少做过。
见简白转身走了,他扯了扯领口对他嚷嚷:“上哪去啊?快回来!”那架势说不出的老爷们,简白不理他,给了他一记白眼后继续往里走,余光自得没趣,在外头唧唧哼哼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简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了条冷水浸过的毛巾,搅了半干的往他脸上一罩。
北京十月夜露深重,在外头站十分钟就会有种凉意,余光下车后本就磨蹭了许久,再给简白用凉毛巾一盖,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大着舌头在那骂:“又给我脸色了不是?怎么就那么不乖呢!你是想把爷给气死不成?”
“那几个老头带你喝花酒去了?”简白过去抽了他脸上的毛巾问他,他再怎么着这语气一听就是对着女人的,简白有些不开心,语气不怎么平和。
余光仰着头没动,也没回他,就这样坐了许久。看过去还真是醉得不轻。
虽然心里气恼了他,但还是又搅了把冷毛巾过来给他敷着。
这次余光些微清醒了,看清了跟前人后含糊着回了他的话:“怕我真转了性取向,他们带着我去找女人了。”
简白额角突突,虽然知道这事不能怪余光,谁叫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对于他们这群人不怎么能接受呢,但他还是生了股气。侧着头用冰冷的语调继续问:“这些人都是你公司的股东?和你关系最好的?”
余光缓过了一口气却仍瘫坐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吁了口气,说:“是啊,算了算跟了我十几年了,一直等着我,他们里头几个还是国产电器品牌厂家的老板,怎么着看着是不是特别土?”
“你知道吗?他们以前还瞧不上我,笑话我异想天开,后来还不是都跟着我一起打拼。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抱着我的股票不卖,这也让我没从董事长位子上跌下来。”
余光说完这些伸手去掏烟,一摸是个空盒嘴皮子撇了撇对着简白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怎么起家的吗?你去拿包烟给我,我抽一根然后告诉你。”
简白瞧不得他那副大爷样,在他嘴上狠狠唑了一口后仍然乖乖跑去拿了一个烟盒,几分钟后余光吐着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