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在原书中洛晔此去就历经了快两年的时间,在这个期间大夏朝内也大乱了一番,不过还好有着男主光环的他及时回来平息了叛乱,并统一了天下。那这次,他也一定不会出事的吧。
楚曦努力回忆着剧情,将洛晔拉近小声说:“我还有些话要嘱咐你,你仔细记着。”
洛晔看着她娇小动人的玉容,心中缓缓荡起一圈温柔的涟漪,他看着怀中娇小美丽的小女人,不由自主地圈紧了揽住她的胳膊,然后极轻极轻地“嗯”了一声。
元景初年冬,宋国公突然因病过世,他的二儿子随后也被查出私吞田产,草菅人命,不但被罢了官还被元景帝下令处死。宋国公府世子早先就因触怒陛下而被处死,如今又接二连三地出了这种事。众人纷纷议论唯一在前朝存留下来的宋国公府也要至此凋零,但就在此时圣上突然开恩,要宋国公的小儿子谈玉承袭了爵位并继任了宋国公辅国大将军的军衔。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宋国公的小儿子突然获取了如此殊荣,令众人纷纷大惊,而此事似乎并没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随后一件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便自朝堂上传了出来,圣上不堪北诏反复sao扰,决定御驾亲征。
朝臣们都清楚圣上的江山是怎么来的,如今白文昊和北诏那边一直胶着,圣上此举无非是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了。甚至有人已经猜测出圣上此举,正表明了想要一统天下的决心。朝堂中自然有劝谏的声音,可圣上心意已决,下旨不日便要前往羌族与北诏接壤处作战。
此时已是深冬,帝京也迎来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男子身着墨绿色鹤氅,手撑一把竹骨黄油伞缓缓穿过纷纷扬扬的大雪,在积雪中留下深深浅浅的宽大脚印。
古老的红木匾牌在雪花中显得更为沉重深邃,男子看着那块匾牌无声地牵了牵唇角,似乎有些嘲讽地推开了朱红色的大门,几个丫鬟早已恭恭敬敬地等在门口,见他进来忙朝他行礼说。
“国公爷回来了。”
谈玉似乎没看到她们的殷切惶恐一般,深黑色的眼眸中一片俱寂冷漠,他的脸庞早已不若一年前那般白皙细腻,历经风沙砥砺的皮肤泛出健康的浅麦色光泽来,他的轮廓也彻底退却了一年前的年少稚气,变得愈发地深峻成熟了起来。
丫鬟们也没想到谈五郎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往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着的少年如今不苟言笑,一张脸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如今他从一个不受宠的小儿子变成了位高权重的宋国公,可他看起来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他连看都未曾看那些丫鬟一眼,直接问道:“林太师来了?”
“在正厅等您呢。”
丫鬟偷偷抬起眼眸看向面前变得更加深峻成熟的男子,一双细白的小手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要奴婢为太师和国公爷奉茶吗?”
谈玉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朝正堂走去。
林书寒听见脚步声缓缓回头,收回落在墙上画卷的目光温温一笑道:“好久不见。”
谈玉收了伞,一脚迈进正厅脱下鹤氅,随意挂在一边看向林书寒:“我记得往日你我就不是甚熟,你自幼便是前程似锦的少年才子,我却是个只知斗鸡走狗不值一提的纨绔子弟。”
“这还重要么,如今你可是国公爷了,”林书寒缓缓弯起唇角道,“而且不日,你就能见到她了。”
谈玉平静到死寂的眼眸中终于缓缓荡起一丝波澜:“当真?陛下肯让我见她?”
“方才还是一副什么都与你没有干系的样子,现在怎么又如此急切了?”林书寒缓缓牵起唇角,温润的眉眼间不知为何竟散着一股淡淡的讥讽,“你以为,陛下将你召回来所为何事?”
“不过就是当合他心意的一条狗罢了,”谈玉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情绪,“他需要我这么一个人,完全受控于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他以为我会感激他么?”
林书寒的目光又重新复而投向挂在墙上的那副青松图上:“万顷苍翠,顶天立地,这是令尊所作吧。”
谈玉眼光一转,语气淡淡地说:“那又如何,反正人都已经不在了。”
“听谈五郎的语气倒很是云淡风轻,”林书寒噙了一丝笑意看向谈玉,“这可不像是为人子女该有的态度啊。”
“林书寒你到底想干什么!”谈玉终于露出几丝不耐来,“是陛下让你来对我冷嘲热讽的吗?”
“你觉得可能吗,陛下屑于对你冷嘲热讽吗?”林书寒脸上笑意依旧不便,岿然不动地看向谈玉。
谈玉握紧掌心,脑海中突然浮现过那个男子淡漠冰冷的神情。是啊,他一向目空一切,对他更是轻视不屑,又怎会派人专门来对他做这种事呢?
“今日我来,一为公事,二为私情。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如今能再次见到她,你就没什么想对她说的吗?”林书寒慢慢收起眼中的笑意,转而看向谈玉说。
谈玉抿起唇,没有说话。
“以前我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选中你,你虽是勋爵子弟,可在这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