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
也许是虫族的基因里,本来就铭刻着畏惧雌虫的讯息,两位战斗力在所有虫族中都名列前茅的白银虫族雄虫,居然都没有任何抵抗的,在一瞬间被黄金女王的气势所压倒,乖乖离开了。
它和猩绯一起并肩走出了好一段距离后,才突然开口道:【猩绯是什么?】
这是它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见猩绯的名字。
猩绯的信息素罕见的冷淡而隐忍着莫名的愤怒,但他仍然习惯性的隐藏着自己的“不同”,试图如往常一般给予了回应:【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它果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给你名字?我们虫族不需要名字。】
【她说我是不同的。】
【不同……】它顿了顿,【……不同,究竟是什么意思?】
它显得十分迷惑,【刚才,她也那么说。】
【刚才?】说起刚才,猩绯的信息素就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的翻涌起陌生的愤怒。
但它毫无所觉,又或者感觉到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我问她,为什么要和你做产卵的事情。她说因为你不会伤害她。我就说,那么,如果我也不伤害你,是不是也可以。】
猩绯皱起了眉头,却听见它接着道:【但她不愿意。】
猩绯一时没听明白它的意思。【什么?】
【她不愿意和我做产卵的事情。】它说,【她只愿意和你做。她说你是特别的。她说你对她来说,和别人不一样。而我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不同……特别之处……】它迷惑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猩绯没有回答他。他停住了脚步,怔怔的重复了一遍。【只愿意……和我?】
他看着它,呆呆道:【为什么?】
【不知道。】它说,【也许黄金女王也不正常吧。】
……
【你是不是不正常?】
【……啊?】
陈蕙原本正抱着陈曦,在医疗舱内准备休眠,但突然感知到了猩绯的信息素,而从浅眠中被惊醒了。
结果一睁眼,就见对方站在舱边,面无表情,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话。
【你才不正常呢!莫名其妙的干嘛啊?】陈蕙皱着眉头,抱着陈曦坐了起来。
【它说,你只和我做。】
陈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得冷漠道:【哦。】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懂。】
【……】猩绯张了张口,一瞬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情充盈于心,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而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
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陈蕙有些不解的蹙起了眉头:【嗯?】
【如果,刚才,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它做的话……】他努力的,想要把心里那种陌生的感觉,表达出来,【我会……和它战斗的。】
【……】
他没有得到陈蕙的回应,一时间好像有些慌张的又强调了一遍:【真的。】
陈蕙忽然道:【你现在,是觉得难受吗?】
【……嗯。】
【是什么样的感觉?具体告诉我。】
猩绯踌躇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慢慢说。】陈蕙靠在了医疗舱的床头,安静的看着他:【从每一个器官的感觉说起。】
但这样自我剖析的方式,让猩绯似乎有些不安,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了陈蕙的手。
他朝着她的方向弯下腰去,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这里,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很重,压得我很难受。】
然后,他又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锁骨处,咽喉下,【这里……也好像被锁住了一样。】
最后,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放在了陈蕙的掌心里。【一想起刚才的情形,就会忍不住的冒出冷汗。】
【不仅是这里,还有后背那……】
他朝着她的怀里伏下去,几乎是投怀送抱一样,靠进了她的臂弯,将她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背后。
【好像被很多很多针尖刺着。】
陈蕙表情古怪的看着几乎像是缩进她怀里的少年,心想虫族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做,却还是忍不住道:【……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撒娇?】
……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了,陈蕙决定不自找麻烦。
她转移了话题道:【总之……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刚才那样的情形,你会怎么做?】
【我会和它战斗的。】
【你会保护我吗?】
【……嗯。】
【不要‘嗯’。回答我,你会保护我吗?】
【……】猩绯挣扎了起来。
此前他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