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全是‘结婚誓词’几个字在打转,神情懵懵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当长风换了七八条裙子之后,陈潇接了个电话,顿时趾高气扬了起来,冲众人比划:“好了不用争了,正宫送到了,你们等着!”
她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不一会儿推了个衣架进来,高声喊着:“长风,来看看这是什么!”
长风回过头,就看见了一套繁复又漂亮的龙凤褂,她正想说在国外办婚礼穿这个是不是不大合适,仔细瞧了眼那褂身上的绣纹,忽地睁大了眼:“这、这是?”
她不可置信地走过去,摸了摸那褂袍,抬头向陈潇求证:“这难道是十年前的那套?”
“哈,怎么可能!”
陈潇笑了:“那套的衣料和绣线早就发黄了,只能放在玻璃柜里展示,这是1:1复刻的!”
说到这里,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就半个月的时间,我都以为来不及了,求着老师傅加班加点的做,我出门前才收尾,结果今天居然寄到了!”
陈潇笑着看向长风:“你戴过的凤冠也寄来了,明天你穿这一身出场,明朗怕是会当场飙泪!”
长风的眼神闪了闪,蓦地转头看向于淳,兴奋地说:“我知道誓词该怎么写了!”
说完她就想跑到书桌前拿电脑,被陈潇拉着去试褂袍:“这是照十年前的版型做的,你这十年别的不说,至少胸是大了不少,赶紧试试,哪里不合适我好改!”
沈笑见长风选了龙凤褂,略微有些失望,哼了一声,推着衣架就要离开,被关悦悄悄拉住了。
“姐姐,我能试试Z家那条绿裙子吗?”
沈笑扫了眼关悦,见她穿了件P家新款的泡泡袖裙,脸若芙蓉,声若黄鹂,顿时弯了弯唇角:“这个妹妹我喜欢。来来来,想试什么自己挑!”
于淳见房间里瞬间没了人,只好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边喝边出了阳台看海景。
沙滩边,已经开始布置起婚礼现场了,忙碌的人群像蚂蚁一样不停穿行,宾客观礼坐的椅子已经摆上了,深蓝色的,跟白色的沙滩很搭。
再往前,闪着金光的海面跟天空连成一片,涌动的chao声夹着海鸥的鸣叫远远传来,让人心神宁静。
神仙般的海岛,配得上神仙般的爱情。
*
当晚明朗回到房间时,没看见长风,他客厅卧室找了一圈,才发现人抱着电脑坐在阳台上,不知在干嘛。
“写什么呢?”
明朗推门而出,话刚出口,就见长风啪地合上了电脑,转身看向自己时,神色有些紧张,“你回来了?吃饭了没啊?”
“吃过了。”
明朗眉头一扬,走过去弯下腰抱住长风,歪着脑袋想要从没关严实的缝隙里看看屏幕上的内容,被长风捂住了眼睛:“不许看!”
她娇滴滴地笑着,随手把电脑放到了茶几上,转身光脚踩上藤制沙发椅,扑到了明朗身上,“明天你就知道了,今天不可以偷看。”
明朗顺势托住她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仰着头跟她亲了一下,笑道:“难道是婚礼誓言?谁那么多嘴跟你说的?”
“没谁,我自己想写。”
长风说这话时,心里有点发虚,她写了一晚上,就憋出了几十个字,还很不满意,分分钟想全部删掉重来,但明朗这会儿回来了,她得先解决掉他,才能继续,不然这人会想方设法偷看,极其头疼!
至于解决此人的方式嘛……
长风在明朗身上扭了扭身子,低头凑到他耳边撒娇:“老公今天辛苦了,累不累啊,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明朗虽然明知她意有所图,但这一连串的招式下来,心火已然被勾了起来,双臂一发力,把人箍得紧紧的往房间里走。
“为老婆服务永远不会累。”
他邪气地笑着,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唇,眼底燃起小火苗:“今晚我们来好好讨论下‘累’这个话题。”
事实证明,男人对于某种活动,累是不可能累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累。
这晚明朗存了心要折腾长风,手下毫不留情。
一开始,长风还卯足劲配合,老公长老公短的叫个不停,渐渐的,她叫不出来了,语不成句,嗯嗯呜呜。
再后来,连声音都哑了,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捶明朗肩膀的动作像在挠痒,最后被抱去浴室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直接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明朗把人洗好放回床上躺好后,去阳台打开了电脑,就看到这样几句话——
托尔斯泰曾经说过“婚姻的全部含义蕴藏在家庭生活中”,我深以为然。跟其他女生不同,我的整个少女时期并没对‘婚姻’产生过什么遐思幻想,我那时只知道闷头学习,对爱情都缺乏认知。
短短几句话,看得明朗哑然失笑,这傻妞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写作文。
他删掉那几行论文体的誓词,随手打下一句:往后余生,许你一世快乐无忧。
这